簡安然還站著沒反應過來,馬夫人就已經到了她跟前,想躲已經來不及,後腦勺頭發直接被她一把扯住!
還不夠,女人揚手巴掌直接往安然臉上招呼過來——
後腦勺頭發快脫落一樣的疼,她手勁極大,安然疼得皺眉又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巴掌往自己臉頰上過來。
“馬夫人,你彆……”
張校長捏一把冷汗的聲音響了起來。
簡安然神經繃緊,可預料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到來,來的,卻是馬夫人突然的慘叫。
她猛然一僵,愣住。
隻見,段以墨竟不知何時到了她跟前,此刻陰沉著一張臉,手緊緊扼著女人要打她的手腕,那狠勁,好像要把骨頭都捏斷一般!
“啊!”
力道之大,疼得馬夫人哀嚎不斷,一張臉都扭曲在了一起。
段以墨也是從未有過的冰冷,目光裡都帶著讓人忌憚的狠戾。
“跟我動手可以,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麵前動我的人的?”
馬夫人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他低哼一聲鬆開了她,女人卻因為重心不穩,一下栽倒在了地上,狼狽得慘叫。
可,無人敢扶她。
簡安然在一邊看得膽戰心驚,暗暗咽了下唾沫,可心裡頭,又為了他那句我的人而不能平靜。
跟他動手,那不是找死嗎?
她已經發現了,這男人不能隨便惹,平時不跟人計較是因為他清冷的性子,可一動真格起來,那是誰都招架不了的。
馬夫人在地上可謂是狼狽二字都不夠形容,可儘管如此,卻仍舊改不了她的囂張潑婦氣焰:
“你,你到底有沒有長眼,居然敢對我動手,信不信我直接讓人把你們給抓起來,我讓你在整個南城都混不下去!”
“哦,是麼?那我倒還真是好奇,馬夫人究竟是哪來的這麼大底氣,又是要如何讓我在南城混不下去?”
段以墨絲毫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慢條斯理地從茶幾上抽出一張紙,細細在剛剛碰過她的手上擦拭,而後將那張紙隨手扔進了紙簍中。
這態度,就好像她在他麵前不過是一隻螻蟻,還是那種不入眼的。
其實,馬夫人對他也開始有點畏懼了。
可偏偏麵子上又過不去,於是咬著牙把矛頭轉向簡安然:“你彆以為我能怕你,不是囂張嗎,還頂撞我,我讓你這丫頭在這裡過不下去,我讓他們姐弟倆退學,看南城有哪所學校還收他們!”
“還真是好大的口氣!”
段以墨嗓音一下冷了幾度,寒意直逼人心,“你若是敢,就儘管動這丫頭試試,隻要你不怕,就試試看你們馬家將會承擔什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