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對於常人,段以墨的態度竟是比她學校裡那些教導主任都還要嚇人,她忽然有點能理解他那句對他底下的兵很嚴這種話了,平時都這麼不近人情,那他對他的兵又有多可怕?
簡安然忍不住暗暗吐槽了一句,要是他一直這麼下去,那以後誰做他老婆啊,難道她連個競爭者都不會有了?
兩個人都在為簡寧安擔憂的時候,他卻沒有為段以墨的話感到挫敗懷疑,而是受他的話影響,更是不甘心了。
倔強地對上他:“段少將,你說的我都知道,我現在是沒有能力保護我姐姐,可段少將連一個證明的機會都不給我,那麼又能從哪裡看到我的保證空白無力?胳膊不能動,我能一天天的堅持練,直到有一天完全痊愈,而現在我是什麼能力也沒有,但日後,絕不可能還是這樣,段少將,我隻求你能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他一雙眼睛晶亮無比,像夜空中的星,裡頭倔強的光都跟簡安然的如出一轍。
他們兩姐弟性格一樣,就連倔起來也一樣,彆人麵對性情冰冷的段以墨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而他卻敢正麵應對。
那一刻,段以墨竟是為他那句鏗鏘有力的絕不可能而心有波瀾了起來。
這小子,或許不是衝動,而是真心的。
“想做軍人,這個想法有多久了?”
“三年,從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閱兵時開始有這個想法,7;150838099433546隻是那個時候我離這兒太遙遠,到了前段時間姐姐受了欺負,我卻隻能在少管所裡乾著急,那時這種想法開始強烈了,段少將…這是我第一次來軍區,我不想成為最後一次,也不想隻是在醫院裡。”
段以墨默了,看著他沒有言語,讓一旁的簡安然又跟著緊張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特彆在乎段以墨對自己弟弟的看法,就算是這麼一個決策都擔心。
段以墨……他會同意嗎?
好像過了一個漫長世紀一般的,段以墨才再次開口:“軍區生活沒有你在學校裡輕鬆,你確定?”
“姐姐她照顧了我這幾年,我再苦再累也比不上她受的,再苦我都能承受!”
“彆光說嘴上的,想來可以,這幾天我讓人去處理手續,這幾天你安心休息,但幾天以後,你和其他新兵一視同仁,一起參加訓練不得有誤,就算胳膊截肢了我也不會心軟,能做到麼?”
簡寧安一陣激動:“絕對能!”
說完這些,段以墨便出了病房,裴尚傾寬慰地拍了拍簡安然的肩,“你安心,在軍區我會讓段以墨多照顧你弟弟的,你在這繼續看著你吧,我出去跟他說事去。”
“哎,等會——”簡安然心情複雜地還想說話,可男人卻轉頭出去,一陣風也不留。
病房外,裴尚傾點上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這才跟上段以墨,吊兒郎當地把手搭在他肩上,感歎著吐出一口煙圈。
“那小子有前途,我還挺喜歡他的,你就當是給我這兄弟一個麵子吧。”
“我不是看你麵子,他情況特殊,既然想挑戰一下軍區,就如他所說讓他來證明自己。”
段以墨淡淡說著,裴尚傾卻扯著嘴角玩味地笑了:“如他所說?依我看,你這是看那丫頭的麵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