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覺得,這輩子這個場景估計都得永遠存在於她腦袋裡了,永遠也忘不掉啊。
簡安然的腦回路終於閉合,還愣站在那兒,傻嗬嗬的,又有點尷尬地衝段以墨笑了笑,還想解釋——
“我都看到了,你也不用緊張的,段少將你慢慢尿,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不會給我嚇得東西都倒回去7;150838099433546了吧……”
段以墨額頭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暴起,咬牙切齒地念她的名字,怒不可遏的低吼,“簡、安、然,你給我出去!”
簡安然猛然一震,這才發覺,她這會還盯著他看呢!被段以墨這氣勢嚇得,她連忙轉身出了這狹小的空間,還順帶關上了門!
出去後,氣氛輕鬆半截,沒了方才來自男人的那種壓迫緊張感,她長鬆了一口氣,心裡頭震撼,這人也沒從剛剛的事中清醒過來。
一清醒過來,這臉就紅了,想到剛剛自己的反應,真是恨不得給自己抽兩下!
媽啊,她這是乾了啥,闖進段以墨辦事的時候,而且還是那麼尷尬的時機中!簡安然,你剛剛那是說的什麼話啊,啥叫倒回去了,腦袋裡特麼就沒長點心?
簡直……就不用活了……
不過簡安然也沒反省多長時間,因為沒過一會兒,身後的門開了,簡安然瞬間緊繃,屏住呼吸。
她緊張忐忑地轉過了身,男人還是剛才那般帥,一身筆挺的綠色軍裝,凜然,冰冷!
她的段少將,就算是生氣了,跟她出了那個烏龍,可還是一樣的帥!酷斃!
簡安然望著段以墨高大的身影,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氣壓正在以光速下降,冷的可以聽到水管兒爆裂的聲音。
四目相對,一雙眼睛盈盈的噙滿了呼之欲出的俏然,一雙眼睛則迸發出無數把尖銳的刺刀。
段以墨的太陽穴突突突瘋狂暴跳,要是擱平常,他真是能直接把人扔外麵去,直接拿著把槍懟人太陽穴上!
可偏偏,又是這丫頭?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而他居然不知道!
他漆黑如墨的眼眸直直鎖定她,冷情的薄唇輕啟,終於開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上等軍官的住處,一般都有警衛員守衛,一般的兵都是進不來的,可這個小丫頭,沒有人帶著也沒有他的通知,居然隻身闖進來了,她怎麼做到的?
簡安然愣了一下,有點噎住了。
她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尷尬,她咋進來的,難道跟他說自己以小周的名義把門口那警衛連整個都哄騙了過去,然後才放她進來的?
簡安然想了想,在剛剛才出了那個烏龍的條件下,她決定態度良好一點。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你們門口那人守衛太鬆散了,我在這邊散步散著散著,就……就進來了?”
“散步?”段以墨眉頭微蹙,審視意味地盯著她,“在這兒你散什麼步,為什麼跑這兒來散步?”
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尖銳冷漠,就像冰針一樣,讓她招架不住!
段以墨的眼睛冷的能把她凍成冰塊一樣,就好像周圍的空氣嗖嗖的朝他聚攏,形成一個以段以墨為中心的低壓旋渦。
試問誰能在觀看了一個人上廁所的情況下,還能好好的跟人進行交談的?
而且,那個人還是段以墨!
反正簡安然是做不到,因為她能清楚感受到,段以墨這會氣著了,還在拿她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