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覺得簡安然並不是那種不思上進的不良少女,但是他也總是無法把看書兩個字和簡安然聯係在一起。
看著莫管家繼續逗弄兩隻小貓,段以墨準備去看看簡安然在做什麼。
昨天不是還很想養貓的樣子嗎?
怎麼他買了兩隻小貓回來、還是她指明的布偶貓,這個小丫頭居然把自己悶在房間裡看書學習?
想起昨天的蘇辰軒,段以墨的腳步停了一下。
難道是在聊天?
刻意放輕了腳步走到客房門外,段以墨猛地打開房門,往裡麵看過去。
簡安然剛剛才打好草稿,正在用一隻淺綠色的鉛筆給紙上底色。
她很久沒畫畫了,技術都有點生疏
可大概是因為在心裡描摹那個人的身影已經太久,畫出來的草稿讓她自己都吃驚。
雖然隻是看了一會兒就掉進了湖裡,但是整張畫麵看起來,就像是對著照片描摹了很久。
她甚至還能清楚地記得那天段以墨身上的每一處細節。
她認真地塗著那片訓練場地的底色,甚至連段以墨走進來的聲音都沒聽到。
段以墨站在簡安然的身後,看著簡安然手下的那張畫稿,嘴角悄悄泛起了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弧度。
剛剛因為貓而有點不悅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看著簡安然用心地塗抹完一片草坪,伸手去拿刷子,段以墨突然伸出手,“唰”地一下抽走了她手臂下的那張畫稿。
“段……段少將?”
剛剛實在是太沉浸在畫畫的世界裡,簡安然根本就沒注意到段以墨進來了!
她有點驚訝地看著麵前的畫稿被抽走,一回頭,就看見了段以墨熟悉的身影。
段以墨的臉被畫稿遮住了,她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著急地伸手去抓那張畫稿,卻被段以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嗯?畫的是我?”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簡安然的臉騰地就紅了起來。
她現在坐著輪椅,腳上又不敢太用力,手腕被段以墨牢牢地抓住了,就隻能維持著這個抬頭看著他的姿勢。
偏偏段以墨還不肯放手,就那麼低著頭,慢條斯理地問她。
“畫得這麼細致,畫了多久?”
因為是在房間裡畫畫,簡安然隻穿了一條淺粉色的睡裙,被段以墨握住的手腕處,幾乎能感覺到對方手掌炙熱的溫度。
她用力掙了掙,卻完全掙脫不開,偏偏段以墨還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他把那張畫稿輕輕地在簡安然麵前晃了晃:“畫得還挺像的,你那天拍照,是不是就想著回去畫下來?”
“不是……”
簡安然否認著,可是聲音卻輕得像是違心否認一樣。
她用力地掙紮了一下,睡裙胸前的扣子突然輕輕崩開了一顆,段以墨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手上用力了一下,隨即飛快地鬆開。
剛剛一瞬間,他看見了一抹白色的蕾絲花邊。
蕾絲花邊下,是一道淺淺的溝壑、顏色幾乎比白色的布料更加白皙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