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這麼一說,陳光明也覺得奇怪了。難不成是因為縣公.安局不知道蕭崢和肖書.記的關係?對了,很可能是不知道。他陳光明要不是偶然間撞上了,到現在恐怕還蒙在鼓裡。那麼,其他人肯定更不會知道了。
肖靜宇為什麼要隱瞞和蕭崢的這層關係呢?難道肖靜宇和蕭崢有什麼感情上的牽扯?不太像,一方麵肖靜宇是縣.委書.記,一直都在省城,才剛剛到安縣任職,照理說兩人以前可能不認識,哪來的感情?而且,一個縣.委書.記,乾嘛要看上一個鄉鎮的一般乾部,真要搞感情攀附,也得去找省級領導,最低也是市級領導啊,所以說蕭崢和肖靜宇在感情上有牽扯,不合邏輯!
那麼為什麼呢?陳光明努力思考著,忽然之間,想到了“肖靜宇”的“肖”,和“蕭崢”的“蕭”,不是同一個發音嗎?
難不成肖靜宇和蕭崢是本家?蕭崢是肖靜宇某個層麵的親戚?會不會蕭崢是某個大人物的私生子,放在綠水村的蕭家寄養?陳光明雖然不怎麼看電視劇,可思維上卻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麵靠了。
這其實也不怪陳光明,畢竟在他們這個係統,各種傳奇都有上演。陳光明認為自己所想的,基本靠近事實。他又想,既然大家都不知道蕭崢和肖書.記的關係,那麼縣公.安局抓了蕭崢,自然也不會告訴肖靜宇。
要是在審訊過程中,真出了點事,危及他這個未來的乘龍快婿,那吃虧的就是他陳光明了。畢竟,以後他自己和女兒的提升都得靠蕭崢,所以蕭崢不能出事!這麼一想,陳光明認為自己在這個事情上不能無所作為。他要讓肖靜宇知道,自己是蕭崢未來的丈人!他這個未來的丈人,是一直將他們肖(蕭)家的人,放在心頭的。
如此一想,陳光明趕緊從辦公室出來,叫上了駕駛員,坐上了專車,向著縣.委大院直奔而去。
縣農業局在安縣這樣的山區縣,也算是一個大縣了,近期儘管因為開礦,農業不太被重視,可一個局裡該有的待遇還是有的,陳光明也有一輛帕薩特專車。從局裡到縣.委也就幾分鐘時間,從車裡出來,陳光明直奔縣.委辦。
縣.委辦的人,攔住了他:“陳局長,你有預約嗎?”陳光明道:“約是沒有約,可我真的遇上急事了,必須馬上向肖書.記彙報。”這個工作人員笑笑說:“近來,大家都說有急事要見肖書.記,可後來發現也都沒什麼大事。所以,肖書.記囑咐了,沒有預約的都不見。況且,我沒記錯的話,肖書.記前不久就找陳局長來聽過彙報了,這個月陳局長是沒指標了。”
想想看,一個縣裡有多少鄉鎮街道,有多少部門?假如不經預約就能見到縣.委書.記,那麼縣.委書.記每天光見那些下級領導都來不及,還怎麼工作?這陳光明是能理解的。
可今天的事情太過重要了,陳光明必須見到肖書.記,就對工作人員道:“今天我要彙報的這個事情,耽擱不得。一旦耽擱,不僅是我,恐怕您的工作都要受影響。”
陳光明說得鄭重其事,工作人員終於有點相信了:“陳局長,你可彆嚇我啊。”陳光明道:“你就幫我去通報一下,告訴肖書.記,今天的事情涉及到一個人,就是天荒鎮黨.委委員、副鎮長蕭崢。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說。如果肖書.記聽後,仍舊說不見我,我立刻就走,絕對不會再打擾你們工作了。”
工作人員對蕭崢這個名字並不熟悉,又審視了陳光明一眼,見他表情嚴肅,就說:“你等等。”
陳光明就在原地等候了起來。工作人員去向縣.委書.記肖靜宇進行了彙報。一會兒之後,工作人員又出來,對陳光明道:“陳局長,肖書.記讓你進辦公室,但是今天肖書.記工作很忙,隻能給你三分鐘時間,把情況彙報清楚。”
陳光明道:“謝謝了,三分鐘,我能把情況說清楚。”陳光明進了肖靜宇辦公室,另外一個正在彙報工作的部門領導就離開了。陳光明對肖靜宇還是頗有敬畏之心的,坐下之後,立刻彙報了起來。
肖靜宇聽完之後,身子微微靠在椅子裡,看著陳光明道:“陳局長,蕭崢隻是一名鄉鎮副職,他被公.安請去調查,你為什麼要來向我彙報?”陳光明想了想道:“肖書.記,這一方麵是因為,我女兒和蕭崢在談對象,我可以說是蕭崢的準嶽父了,所以我希望肖書.記能關心一下蕭崢;另一方麵,林一強和王富有在縣裡算得上是出了名的小混混,他們真乾了不少壞事,我相信蕭崢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打傷他們。”
陳光明沒有說他在安縣酒店,發現肖靜宇與蕭崢見麵的事情,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說為妙。
果然肖靜宇的目光,就不那麼銳利了,她道:“這個情況我清楚了。既然今天陳局長親自為準女婿跑來反映這個事情。出於對乾部關心、負責的角度,我會過問這個事情。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