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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一名身材曼妙、大約三十不到的女子,手中捧著一壺大紮啤。長發隨意地挽在臉龐的右側,一件紅色汗衫將上身裹得非常有型,下身的牛仔短裙很短,露出纖柔、白皙的雙腿,給人一種清美、溫柔又不乏煙火氣的感覺。
令人驚訝的是,她將紮啤往他們的桌上一放,道:“各位哥,今天你們可是我們店裡菜點得最多的一桌了,這紮啤,贈送你們喝。”原來,她是來送啤酒的!劉士森笑著問道:“你是老板娘?”
今天出來吃宵夜,是清一色的男人,劉士森也微覺乏味。這會兒來了一個漂亮的妞兒,雖然可能是普通的江湖女子,但是聊上幾句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女子朝他們嫣然一笑,倒是一點不怕生,大方地在他們這桌上坐下來:“什麼老板娘嘛?我就是一個開宵夜店的姑娘!謝謝各位大哥來賞光,這段時間生意不好做,你們能來,就是給我飯吃呀!要是覺得我們這裡的宵夜還對胃口,以後請多來呀!”
這宵夜店女老板看起來還頗為直爽,蕭崢便問道:“前段時間,這裡生意好到什麼程度?”女子朝他笑了下,伸手往這街邊的二十來張桌子指了指,道:“這些桌子全部坐滿,你們現在這個時候來,每張桌子應該是第三次翻桌了。”等於說,平時這個時候,已經做了60桌的生意,還不包括她店裡的桌子,每桌消費少算是200元,那營業額也已經1.2萬了,而且宵夜還將繼續,一天下來,這家小本經營的宵夜店,恐怕就能賺1萬。
“可現在不行了。”女老板道,“一天能做20桌就謝天謝地了!這都是該死的什麼金融危機害的。我以前的很多客人,有的小廠倒閉了,有的炒股虧了,有的沒地方打工回老家了!嗨,不說這些傷心事了。來,我敬你們一杯,感謝賞光,希望以後還來!我保證貨真價實,給你們送酒!”說著,女老板娘拿過一個空杯子,從她捧來的紮啤中,倒了滿滿一杯,跟大家一一碰杯,然後豪爽地悶了下去,道:“你們慢慢喝。這是我的名片,以後來之前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提前給你們安排好,到了就可以開吃!”說著,她將幾張名片放在了桌上,又說:“等會我讓服務員給你們拿拍黃瓜花生米。”
楊傑道:“不用了,我們這點菜能吃完就不錯了。”女老板道:“跟我客氣什麼!”一甩手,瀟灑地回進店裡去了。看著她曼妙的背影,劉士森、蕭崢不禁拿起了桌上的名片,上麵寫著“粵色溫柔宵夜 佩姐”,此外就是電話號碼。原來,這位女老板叫“佩姐”,蠻霸氣的一個名字,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沒過一會兒,還真有服務員給他們上了一盤花生米拍黃瓜。對宵夜店這種小本經營來說,送一壺紮啤、一盤花生米拍黃瓜,已經挺不錯了。
大家將啤酒和特色菜都吃得差不多了,才讓駕駛員在城裡又開了一圈,回到了賓館。劉士森在電梯裡,對蕭崢說:“娛樂業、餐飲業,是一座城市經濟繁榮的晴雨表。要是一座城市,酒吧關了、飯店沒人吃飯了、酒店沒人住了,就說明經濟正在收縮。”蕭崢微笑道:“怪不得劉書記要去酒吧,去宵夜攤,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觀察經濟的‘晴雨表’!”劉士森道:“那我倒是沒有這麼高尚,我是真的去滿足口腹之欲來著。”蕭崢笑而不答。
楊傑和蕭崢等先將劉士森送入了酒店房間,然後楊傑又送蕭崢。在門口,蕭崢問楊傑:“楊處長,熊書記那頭有消息嗎?大概明天什麼時候能回來?”楊傑道:“抱歉啊,蕭市長,目前還沒有通知。蕭市長,您其他還有事嗎?”
蕭崢道:“我確實有點事,想要趁空去一趟深市。”楊傑道:“那這樣,明天一有消息,我立馬通知蕭市長,這樣方便您調整行程,您看怎麼樣?”蕭崢道:“這樣就最好了。”
蕭崢回到房間,時間已經晚了,顯然也不方便打電話給肖靜宇了。飛了一天,吃了兩頓飯、又轉了大半座粵城,蕭崢也倍感疲倦,洗漱後,躺到床上,本來想讀幾頁書,結果靠著就睡著了!
一早,蕭崢在窗簾中射進來的透亮晨光中醒來,還以為自己是在寧甘。看到賓館房間裡陌生的布置,才慢慢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粵都迎來的第一個早晨。來到窗口,就瞧見下麵珠江上,閃著鱗片般的光斑,整座繁華非凡的城市,映入眼底。下麵是江濱,蕭崢忽然來了興致,給任永樂發了個短信,說自己去江邊跑個步回來,就穿上運動鞋,打開房門,打算去江邊跑個步。剛打開房間門,隔壁房間的門,也開了,蕭崢幾乎是無意識地瞥了一眼,卻著實吃了一驚:“方婭?”隻見方婭正朝他笑笑道:“好巧啊!”
這真的是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