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5個漢子裡,三個還不停手,繼續踢打朱秀成、黃果實兩人,有兩個瞥了瞥蕭崢和楊學虎,見他們倆打扮都很普通,乘坐的也隻是普通的省城牌照商務車。對這些人來說,省城的人除了剛才丁部長這樣的大領導,其他都不算什麼!而丁部長的車子已然進了省委大院,其他人他們就不用放在眼裡!一個打手喝問:“你們是誰?敢多管閒事!”
“不用管我們是誰!你們這麼打兩個老人,我們看不過去!”蕭崢衝那三個還在動手的漢子喊道,“快叫他們停手!否則我們報警了!”
“哈哈,報警?!外地人,我告訴你,剛才這裡都是武警!”那個打手有恃無恐,“這兩個垃圾要上訪,就是武警丟給我們來教訓的!你們還要管嗎?快給我滾吧!”
垃圾?上訪?武警?蕭崢從基層擔任領導乾部至今,一路披荊斬棘,他早已不再相信人性是善的,隻要權力不加約束,人性就能變成這個世界上最不能直視的東西!隻聽身旁楊學虎也喊道:“不管怎麼樣,你們這麼打人,肯定是不對的!要是他們擾亂公共秩序,有警察來管!要是你們之間有私人糾葛,可以上法庭理論!快住手!”
如今楊學虎能緊緊跟上蕭崢的思路,他能說出蕭崢想說的話。蕭崢想,帶著學虎過來,看來是帶對了。然而,這些人根本不聽他們的,還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那個打手喊道:“你們不滾,我們連你們一起打!”
說完,這個打手,回過身去,一腳就朝朱秀成的腦袋踢去。這一腳要是踢中腦袋,朱秀成輕則腦震蕩,重則腦袋都要開花!這些人早就已經凶殘到了喪失人性,根本不把弱者當人!
不等那個打手踢中朱秀成,蕭崢往前踏出一步,瞬間轉身,一個矯健的回身踢,正中那個打手的腰部。那打手的腳本來正要踢中朱秀成的腦袋,隻差那麼一點點,身子不由自主地從朱秀成身邊飛了過去,將另一個打手撞倒。
坐在商務車上,方婭看到蕭崢和下麵的人動起手來,擔心對方人多會吃虧,對駕駛員說:“趕緊報警!”駕駛員立刻拿出電話,撥了110。
五個人裡的兩人摔倒在地,剩下三個看到情況不對,就丟下了朱秀成、黃果實,拳腳朝蕭崢招呼上來。眼看領導已經出手,楊學虎也不再遲疑,直接上前動手。楊學虎自從接班任永樂擔任蕭崢的聯絡員之後,任永樂就叮囑過他,一個合格的聯絡員要學點功夫傍身,必要的時候要為領導挺身而出。任永樂還對他說過,有一次他曾和蕭市長並肩作戰,勇鬥歹人的事情。當然,身為領導,恐怕一輩子都不會遇上幾次這種單打獨鬥的情況,然而,如果真的有需要,必須拿得出來。這話,楊學虎記得很清楚,他現在單身一人,除了服務領導其他也沒什麼事,業餘便讓相關部門找了武打教練給自己指點,有時間便加強體能鍛煉,武打已經有了點基礎,身體素質也增強了。
一看三人招呼上來,楊學虎當先上前,一腳踢中其中一人的手腕,一拳擊中對方的麵門,這人便直接往後倒去。另外兩人一看形勢,便都舍了蕭崢,衝向楊學虎。這個時候,蕭崢也上前,一腳踹在其中一人的腰部,那個人直接往前撲倒。楊學虎身邊便隻剩下了一人,這人虎背熊腰,個子比楊學虎高了半頭,當楊學虎踢向他的時候,此人頗為矯健地讓在了一邊,楊學虎一踢未中,此人趁勢就從身後將楊學虎的脖子鎖住。楊學虎感覺一陣窒息,腦海裡卻飄過一個想法,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鎖喉功”了。對方手臂非常有勁,時間一長,喉管受損,呼吸閉塞,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楊學虎不及細想,左腿用儘全力,猛然一個過肩踢,皮鞋尖正中對方的鼻梁。楊學虎的皮鞋是休閒鞋,鞋尖不是那麼堅硬,否則此人的鼻梁定然斷了,饒是如此,此人也已經疼得受不了,雙臂一鬆,放開了楊學虎。
如此一來,對方五人,要麼倒地,要麼受傷,勝負已分。朱秀成和黃果實也得以脫身。然而,這個時候,從麵包車的駕駛座上,忽然跳下了一個人,打開了麵包車後備箱,從裡麵捧下了幾把刀子,扔給那幾個人!這幫人隨身攜帶刀具,果然是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這個時候,蕭崢他們車上的駕駛員已經打通了110的電話,報警之後,對方一聽說在“市府路”上,就說:“今天那邊戒嚴了,由武警管理,110的警力過不去。有事情找武警。”可這條路上,哪裡還有武警的影子?那些武警,因為看到省委領導的車子已經進了大院,以為來報到的市委書記也在車上,便算完成任務收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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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幫打手,除了被楊學虎踢中鼻梁的那個,其他人都抓起了西瓜刀,加上剛跳下車的司機,還是5個人。而這會兒,110表示不管市府路上的事情。駕駛員急了:“怎麼辦?方部長?”
方婭知道這會兒時間緊急,靠110是靠不住了!她問道:“你車上有什麼東西,可以當武器用嗎?”駕駛員想了想,道:“隻有一根鐵杆,在後備箱。”方婭道:“你馬上打開後備箱!”駕駛員道:“是!”
這個時候,蕭崢和楊學虎看到對方手中都抓了長長的西瓜刀,知道這個事情麻煩了!蕭崢和楊學虎交流了一下眼神,蕭崢道:“讓老人上車!”楊學虎喊道:“是!”兩人後退著走到朱秀成、黃果實兩人身邊,一人拉起一個,將他們推到了車旁。
商務車的駕駛員也頗為機靈,一把拉開了車門,衝朱秀成、黃果實喊道:“快上車!”朱秀成、黃果實已經被打得夠嗆,吃儘了苦頭,本來以為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沒想到竟生出一線生機來,求生的本能驅使著兩個老人快速地爬上了車子。
然而,那些打手手中多了西瓜刀,就不再懼怕蕭崢和楊學虎的拳腳了,一窩蜂地撲上來,亮閃閃的刀刃揮舞得呼呼作響,直朝蕭崢和楊學虎招呼過來。蕭崢躲過其中一人的刀子,撞向另外一人的肩膀,那人就撞上旁邊一人,幾把刀都砍歪了風向。楊學虎趁機拉上了商務車的門,讓朱秀成、黃果實暫時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