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秘書長劉中建走在市長謝子強前麵,他本來想出來寒暄一句“蕭書記,怎麼不通知我們去下麵接一下?”然而,入眼竟是蕭崢手臂上、襯衣上鮮紅的血跡!跟在蕭崢身後的一個年輕人,也是嘴角帶血,臉上、頸部都有青紫,那是楊學虎。還有一位顏值超高、優雅大氣的女子和一位頎長脫俗的男士,分彆是方婭和劉士森。
劉中建有些震驚,不禁喊起來:“哎呀,蕭書記怎麼受傷了?!”這個時候,市長謝子強也看到了蕭崢身上那觸目驚心的血跡:“呀,蕭書記怎麼受傷了?要不要緊?是否先去醫院?”蕭崢看著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沒關係,不要緊。您是謝市長吧?”說著,就朝謝子強伸出手去。
謝子強和蕭崢是第一次見麵,沒想到蕭崢就能叫出自己!他不知道,蕭崢來前,趁空已經將東草市班子成員的情況,做了一番了解,一見謝子強就能對得上。謝子強和蕭崢握手,沒想到雙手接觸,謝子強就感覺到手中滑膩膩、黏糊糊的難受,收回手,竟然是半手鮮血。這讓謝子強很覺得惡心,忙說:“蕭書記,要不要先洗個手?”“我現在尿不急。”蕭崢淡定回答,“部長他們早到了吧?”
不等謝子強回答,蕭崢已經轉入了領導休息室,劉士森、方婭、楊學虎一同跟隨而入。本來,省委組織部長丁泓、副部長葛山海因為等候時間太長,都對蕭崢多少有點意見,還坐在沙發上擺點架子。可聽到謝子強說了“蕭書記怎麼受傷了”這句,也感到意外,從沙發中站了起來,正好看到手臂上、襯衣上鮮血赫然的蕭崢走進來,丁泓、葛山海都愣了下,然而蕭崢的手卻已經朝他們伸過來:“丁部長、葛部長,實在不好意思,既遇堵車、又遇意外,讓兩位領導久等了。”
“沒事,沒事!”“到了就好!”傷者為大嘛!丁泓、葛山海也都沒料到蕭崢的手中竟然都是血,握過手之後,才感到手中血腥味、滑膩膩,甚是難受,心頭暗怪蕭崢不懂禮節,不去洗手,就和他們握手。然而,蕭崢卻不管這些,轉向身後介紹劉士森和方婭。劉士森、方婭雖不是粵州的領導,但同樣是省委常委,與丁泓是同一級彆,所以丁泓也必須和他們握手、寒暄。
大家見過之後,蕭崢就道:“丁部長,讓你久等。與會的其他同誌肯定也等得著急了,我們這就去會議室開會吧?”市長謝子強插話道:“蕭書記,要不你還是先清洗一下吧?”省委組織部副部長葛山海也道:“是啊,手臂和衣服上的血,還是洗一洗吧?!”蕭崢卻一搖頭道:“不用,這是我到東草大地上,流的第一次血,很有紀念意義,咱們走吧!丁部長請。”
丁泓見蕭崢堅持,又見他當先已經走了出去,也不好叫住他,強迫他去洗乾淨,也隻好跟了出去。劉士森、方婭、謝子強、葛山海等人也都跟了出去。
一看領導要去開會了,市政府秘書長劉中建小跑了幾步,趕在前麵,從主席台旁邊的側門進入會場,朗聲喊了一句“領導們來!”以提醒與會人員注意會場紀律。然而,會場也有些老同誌還是沒好氣地嘀咕“到現在才來!”“還記得來啊!”“小聲點,彆被領導聽到了!”“聽到了又怎麼樣?遲到這麼久,不好意思的應該是他吧!”等等。
此時,坐在前排的人,忽然小聲嘀咕起來:“是血啊!”“怎麼了?受傷了?”“怎麼那麼多血啊!”眾人的目光都投向走入會場的蕭崢身上,他身上的鮮血是如此鮮明、如此刺目!蕭崢卻無所謂地衝眾人揮揮手,在走上主席台前,蕭崢瞥了一眼,轉身對旁邊的人說:“增加兩個桌牌,一個是劉書記、一個是方部長,小楊你和他們說。”楊學虎立刻點頭說:“是!”
在主席台上,沒有安排劉士森、方婭的桌牌。因為在省委組織部長看來,劉士森、方婭隻是將蕭崢從寧甘送過來,交給粵州省委組織部之後,其他就是本地的事情了,畢竟蕭崢也隻是廳級乾部,劉士森、方婭就沒必要參加東草市的乾部會議了。
然而,沒想到,劉士森、方婭還是都來了,並且還要參加領導乾部大會!省委組織部沒有準備,主席台上隻有丁泓、蕭崢、謝子強、葛山海4個桌簽。現在蕭崢要求增加劉士森、方婭兩人的桌牌,丁泓也沒有辦法反對,畢竟人家也是省級領導,而且來者是客。
蕭崢也不等工作人員去拿桌牌,朝丁泓、劉士森、方婭一揚手:“三位領導先請。”丁泓就先向上走去,其他人也一起跟上去。
副部長葛山海知道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隻好趕緊對市政府秘書長劉中建道:“劉秘書長,趕緊去調整桌簽!”這種領導乾部大會,本來應該是市委辦來操辦的,可由於原市委書記被調整,省委組織部就通知了市長謝子強,謝子強就吩咐自己的政府秘書長,畢竟用起來順手,所以這次的乾部大會一應活兒就由政府秘書長劉中建負責落實,市委秘書長暫時靠邊站。那位市委秘書長由於市委書記金鐵柱被臨時調走,也還沒緩過勁兒來,感覺自己肯定也將在調整之列,所以對迎接新書記這件事並不熱衷,現在既然有人搶活兒乾,他也樂得輕鬆,當起甩手掌櫃。
劉中建聽到省委組織部葛山海的要求,隻好應承道:“是!”馬上吩咐下麵的秘書處處長去調整。那位處長跑上去,看看原來的座位,是丁泓、蕭崢、謝子強、葛山海,如今加入了劉士森、方婭兩位省級領導,便按照職務大小,先是省委組織部長丁泓,然後在丁泓的兩邊,以左右左右的方式,分彆將劉士森、方婭、蕭崢、謝子強、葛山海等人排好。由於劉士森、方婭的桌簽還沒打好,隻好先空著,但是位置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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