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入職時都會填緊急聯係人, 代晨填的是她一起長大的朋友阿光的號碼, 高秘書的電話打來,阿光還以為她惹上了什麼大事兒。
高秘書解釋清楚前因後果之後, 阿光一邊鬆了口氣,一邊又覺得不可思議。
電話那頭的人說代晨拐走了他們公司的老板娘?
再找不到人老板就要報警了?
怎麼可能呢?阿光半個小時前還和代晨聊了天的,而且代晨是哪種人嗎?誘拐?開玩笑。
阿光把代晨今晚要去“羅技”演出的事情說了,並且一再保證代晨絕對不是會乾違法亂紀事情的人,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高秘書比阿光想象中要好溝通許多, 他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全說了,然後多嘴問了一句:“這是有多久沒聯係上了啊?”
高秘書正帶人去和陸江會和,他在車上邊擦脖子上的椰子油邊說:“到現在十幾分鐘了吧。”
十幾分鐘?
那麼大的老板,十幾分鐘找不到老婆,就要報警?
阿光有點兒震驚,但同時也覺得,他好像知道自己為什麼追不到代晨了。
......
陸江隱約猜到官淮是認錯了名字, 高秘書那邊速度也很快, 陸江剛到廣南塔旁邊的酒吧一條街, 就收到了官淮在“羅技”的消息。
幾乎是同一時刻, 陸江趕到“羅技”門口時,代晨的電話也回撥了過來。
高秘書第一時間和酒吧老板進行了溝通, 隨後趕來的保鏢熟練地清了場, 陸江掛了電話,抬頭朝二樓掃了一圈。
206房。
管事帶著陸江往上走,藍紫色的燈光從陸江的臉上掃過, 顯得他立體的五官俊美無比,一些還未離場的客人偷偷掏出手機想拍下一張,攝像頭還沒對準陸江,就被保鏢剽悍的身材擋了個嚴實。
相比起一樓冷暗怪誕的裝修風格,二樓走廊就顯得明亮許多,代晨依在走廊的牆上,有點兒煩躁的抽了支煙,煙霧繚繞中,看到陸江麵若寒冰般一步步走過來了。
她今天是來給酒吧老板的周年慶活動撐場子的,結果她真的就十分鐘沒看手機,事情就鬨成這樣了。
代晨掐了煙,不知道怎麼跟陸江解釋,她發誓,那兩支桃子酒就8度。
陸江走到了包間門口,代晨立馬站直,揮了揮煙霧:“陸總好......官淮在裡邊,我給她拿了酒,就8度,不過她好像自己拿了高度數的酒,後麵我不在房間裡......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
陸江擺擺手,示意她開門:“沒事”。
代晨用房卡開了門,陸江衝她點點頭,就進去了。
緊隨其後的高秘書一張笑臉湊過來:“彆緊張,具體什麼情況你跟我說......”
高秘書帶她到一旁細說,代晨轉身之前望了望包間裡的情況,隻瞥到了匆匆的一眼。
那個剛剛還渾身冒著寒氣的人,這會兒已經脫了外套,正小心翼翼地給沙發上的人蓋上。
......
官淮蜷縮著睡在沙發上,濃黑的一頭長發遮住了半張臉,發絲間露出的一小片肌膚,白嫩中透著醉酒後的潮紅。
就跟她露在外麵的一雙長腿一樣,泛著漂亮的粉紅色。
陸江脫了外套,把官淮的腿包得嚴嚴實實的,然後用外套的袖子,纏住她的雙腿,打了個結實的疙瘩。
察覺到不適的官淮在睡夢中掙了掙腿,掙脫無果後,毛毛蟲一樣在沙發上扭了扭,找了個舒服姿勢繼續睡了。
陸江走過去看了眼擺在茶幾上的幾支酒瓶,兩支桃子味的確實隻有8度,青梅味的卻有36度,檸檬味的也有18度。
透過玻璃往下看,一樓已經清完了場,陸江彎腰下去,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一隻手架著她的腿,把整個人橫抱起來。
官淮的腦袋抵在陸江懷裡,嘴裡嘟囔了一句,陸江低頭想聽,她又蹭了蹭,埋著頭繼續睡了。
陸江:跟個豬一樣。
這會兒正是醉意最深的時候,官淮睡得又安靜又乖,陸江把她抱到車上,直接一路開回陸宅彆墅。
結果在車上的時候,也許是因為顛簸搖晃,官淮覺得有點兒不舒服了,開始掙紮著翻來覆去。
陸江輕拍她的背,捉住這條毛毛蟲,嘴裡低聲哄著:“快到了......快到了......”
迷迷糊糊的官淮:好想吐啊。
好不容易到了陸宅彆墅,官淮剛被放到床上沒多久就醒了,雖然腦子還糊著,但是不影響她排山倒海。
雙腿解了束縛的官淮從床上滾了下去,大致認出這是在自己的臥室,於是踉踉蹌蹌往衛生間走。
官淮:我要忍住......不行......忍不住了......哇......
剛從劉姐手裡接過解酒茶的陸江:還是你來吧。
明明距離馬桶隻有一步之遙了,她竟然吐在了馬桶前麵,馬桶該有多可惜啊。
官淮腦子暈乎乎的,內心滿是沒吐到馬桶裡的悔恨。
她撐著眼皮四處尋找,想找個東西把臟東西打掃乾淨,弄到馬桶裡,最後她的視線落在了掛在馬桶右上方的搓澡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