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是被那輛摩托車給刮倒的, 誰都沒想到那輛摩托會擦著白線衝過來,本來官淮站的位置離路邊就很近, 摩托車衝過來, 很有可能撞到她。
陸江注意到越來越近的摩托車,下意識把官淮往懷裡拉,但因為站位的問題,陸江小半個身子都挪了出去,剛剛好被疾行的摩托車撞上了。
官淮都沒注意到是什麼撞了過來,反應過來時, 陸江已經躺在地上了。
她嚇得眼淚直流, 但陸江慘白的臉又迫使她冷靜下來, 叫來了救護車, 還給代晨和高秘書都打了電話。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陸江被帶去檢查, 代晨趕來醫院的時候,官淮正在和高秘書打電話:“沒看清,好像是輛摩托車......醫生說沒事......”
代晨小跑兩步上前, 比起陸江, 她反而擔心官淮。
好在官淮看起來沒有大礙, 隻是眉頭有些皺,眼睛有些腫, 臉上還帶著明顯的淚痕。
和高秘書說得差不多了,官淮掛了電話,衝著代晨扯出個笑:“你來啦?醫生說隻是左手骨折, 沒什麼大問題。”
代晨仔細端詳著官淮的臉,鬆了口氣,拉著官淮的手說: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把我嚇死了,生怕陸江有什麼事兒,你馬上就跟著去了。”
官淮笑:“這不是沒事嗎?”
“沒事兒就好,陸總在哪兒呢?”
官淮垂著眼簾輕聲說:“在包紮,他讓我出來給高秘書打電話。”
代晨搓了搓官淮的臉:“好啦好啦,骨折而已嘛,陸總肯定是怕你看到了心疼,才把你支開,受傷都不忘為你考慮,是不是應該高興?嗯?”
官淮被她搓得癢癢,終於有點兒陰轉晴的跡象了:“高興。”
但是想到陸江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她心裡就又酸又脹的:“不行,他還疼著呢,我不能太高興。”
代晨忍俊不禁:“哈哈哈我可以高興,不管多有錢的老板,談起戀愛一樣沒頭沒腦,哈哈哈。”
官淮木著臉:“......你在醫院笑這麼大聲合適嗎?”
“好笑嗎?”
陸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代晨瞬間靜音。
官淮立馬撥開代晨,衝到陸江麵前。
“怎麼樣?還疼嗎?快坐坐坐,需要住院嗎?還有其他檢查嗎?醫生有交待什麼嗎?”
一麵對官淮,陸江的表情立刻柔和起來:“沒彆的,可以回去了。”
官淮這才真正鬆了口氣,但還是心疼陸江受了傷。
“還疼嗎?”
“疼。”
“有什麼辦法止疼嗎?”
“沒有。”
官淮心都揪起來了:“那你專心養傷,我給你煮粥喝。”
陸江頓住:“不用吧......”
官淮:“都是我不好,給你做飯我心裡好受一些。”
陸江:“......其實不疼了。”
官淮很堅持,仿佛已經為陸江安排好了未來的一日三餐。
代晨在一旁看著老板賣慘賣到最後變成真的慘,心裡一頓暗爽。
高秘書還打算連夜趕過來,陸江思量了一下,覺得高秘書還是暫時不要來比較好。
官淮幫陸江給高秘書傳話:“今天太晚了,陸江說你不用現在過來,我已經報警了,剛好你明天過來處理這個事情,順便接我們回廣城。”
高秘書覺得難以置信,陸總竟然會因為是周六的晚上就體諒他?
不可能。
能榮獲“高秘書”這個頭銜,高秘書認為秘訣之一,就是讀懂老板的話中話。
太晚了肯定不是體諒自己,而是怕打擾他和太太啊,不然悅豪那麼多房間,突然一下滿房是為了什麼啊?
“好的,謝謝陸總體諒,不過摩托車的事情我會馬上安排其他人處理,太太可以放心照顧陸總。”
官淮把已知的信息儘量詳細地告訴了高秘書,就帶著陸江回酒店了。
小王把車開來,代晨坐在副駕駛,官淮和陸江坐在後麵。
上車的時候,官淮先小心翼翼地扶著陸江,等他坐進去後,才自己上車。
陸江也做出一副處處都不方便的樣子,仿佛受傷的不隻是胳膊,還有五臟六腑。
到了酒店,原以為前台會說已經滿房了,結果在官淮拿出陸江的身份證,說要開一間大床房的時候,前台用非常標準的普通話說:“不好意思,這邊隻剩下一間標間了呢。”
陸江:????
陸江假裝不經意地問:“一間標間?”
前台頓了頓,很抱歉地說:“不好意思,酒店今天已經滿房了,這間還是一位客人臨時取消了,才空出來的。”
陸江:“我想要大床房......”
官淮:“一定要大床房嗎?標間不行嗎?”
陸江:“......”
也許陸江睡不慣標間的窄床?官淮對陸江招招手,示意他湊過來。
“是不是一定要大床房呀?”
陸江咬咬牙:“嗯。”
官淮點頭:“好,那我給你換個有大床房的酒店。”
陸江:“不......標間就標間吧。”
換個酒店就更遠了。
前台反應迅速:“好的,稍等,馬上幫您辦理入住。”
既然陸江沒事,代晨自然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官淮把陸江當成了個身患重症的病人,萬分小心地攙著他去了大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