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二師兄再次笑出了聲:“四師弟什麼時候學的如此幽默,這小丫頭,哈,你告訴我,是鎮國詩的作者?”
三師兄眉頭皺起,喝道:“四師弟!”
老先生滿心委屈,連聲辯解:“真的是詩成鎮國!我把字都帶回來了!”
青衣師兄揚了揚眉:“字呢?”
老先生愣了下,左右看看,惱道:“在八師弟那個混蛋手裡!”
始終不發一言的白衣掌門終於發話:“行了,讓她當堂再寫一副不就好了。”
說著,他徑直起身,把自己的書桌讓了出來。
袁婉瑩被急於洗刷冤屈的老先生送上了椅子。
拿起筆,心裡突起了幾分叛逆之意,袁婉瑩腦中想起了一首打油詩,她立刻不加思索地下筆:
——江上一籠統,
——井上黑窟窿,
——黃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腫。
寫完,袁婉瑩抬起頭,和這一班文宗修士們大眼瞪小眼,大殿之中一片安靜。
老先生坐不住了,直接就衝了過來要看她寫了什麼。
隻是他快,卻有一個人比他還快。
青衣二師兄已經拿起紙,聲音帶笑地讀了起來:“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隆——”
“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他剛剛念完,便再也忍不住笑,哈哈大笑出聲:“黃黃狗身上白,哈哈哈哈,這黃狗是掉毛了嗎?是全身都白還是一塊一塊的白?”
其他師兄弟們麵麵相覷,掌門師兄沉默片刻,對著袁婉瑩吩咐道:“小友,你先下去,等我們商討一番。”
袁婉瑩眨了眨眼,決定把這首打油詩的名字,爛到肚子裡,就讓他們以為這是條得了白化病的黃狗吧。
她施施然的向殿外走去,卻在即將踏出殿門的時候,掌門師兄溫潤如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小友,請問這首詩的名字是?”
袁婉瑩心中輕歎一聲,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子,對長得好看的人,總是多了幾分寬容,尤其這個長得好看的人,聲音也很好聽。
她頭也不回地應道:“詠雪。”
話罷,這小小的女孩轉身向外走去,不高的身影,看上去竟然十分瀟灑。
掌門師兄站起身,從師弟手中拿起了這一張詩作,輕聲讀了起來:“……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這一次,促狹的二師兄,沒有發出半點笑聲,和他一樣,所有的師兄弟,都在心裡默默的,複述這一句詩作,隻覺得配上詩的名字,詠雪,這一句詩,簡直描寫的活靈活現,就好像真的有一白一黃兩隻狗,在雪地裡打滾一樣。
半晌,掌門師兄慢慢地吐出了一口長氣,眉頭卻一點一點地皺了起來,喃喃道:“沒道理啊,就算鐘不響,醒世鑼也該響啊!”
他扭頭看向了四師弟,表情嚴肅地問道:“你剛剛出去的時候,她在做什麼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