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差距啊(2 / 2)

紀博淵小聲的跟雲海道:“雲鼎的心亂了。”

就算是門外漢,也知道這一點,煉丹師的心,不能亂,煉丹師的手,也不能亂,不然的話,全都得亂。

修行如果出了錯,還有掰回來的可能,煉丹要是出了錯,那就慘了。

煉廢了、炸爐了,甚至是不成丹,靈草靈藥化成了灰的,啥樣的結果都有,就是沒有煉成丹的。

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煉丹師,萬不該犯如此錯誤。

“他的心早就亂了。”雲海真人道:“他是個要強不服輸的人,又汲汲營營,將權利看的太重,卻又沒有你那樣的心境,本來好好的一個丹修,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紀博淵雖然是宗主,每日勞心勞力的,但是他心境好啊,意誌堅定,且他不戀權,早早的就培養了接班人,想著過些年,接班人修為上去了,他就退位讓賢,自己跟媳婦兒好好修煉,將來也好一起飛升成仙。

不像雲鼎真人,他是汲汲營營的那種人,落霞一脈的大權他一點都沒有分給誰,自己每日裡大事小情都要過問,就連閉關,也是要豎著一隻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就這樣的能閉關嗎?

心都靜不下來,還總是半路被人強行喚醒,出關給雲亭料理爛攤子。

這修為要是能有所進益,才怪了。

白澤開始煉丹,一般來說,這樣的丹藥,最少要七天的時間才能出爐,長的話,七七四十九天出爐,更多的話,七個月都有記錄。

之所以每次都是逢“七”,因為這個生肌續骨丹是有些逆天的丹藥,傳說女媧造人用了七日時間,故而最少要用七天,最多七個月。

此藥非得每逢“七”才會出爐。

白澤沒練過超七天的丹藥,故而也全神貫注的很,這五味藥加上中和藥性的藥露,以及輔料靈蜂的蜂蜜,算起來也是七味組成。

因為藥性火爆的關係,需要用靈蜂的蜂蜜來溫潤藥性,不然人是吃不得的。

隻不過白澤特意將蜂蜜熬煮了一下,才放進丹爐裡去。

這一處理就是一天,白澤要睡覺,就沒精力去煉丹,所以他又耽誤了一天。

不過,雲鼎真人處理藥材之後,一抬頭,發現都第二天早上了,白澤都已經睡了一晚上的覺,洗漱過,吃早飯,然後茶水點心水果一個不落的享受過了,又抻懶腰,活動筋骨,跟雲天眉目傳情了那麼一會兒,才開始正式煉丹。

這是他第一次不間斷地煉丹,體驗還挺新奇,七日之後,白澤第一個出丹。

天上果然來了一道雷電,劈在了亭子上,這是丹劫的征兆,修士難免斷胳膊斷腿兒的,尤其是劍修這一類的好動武的修士,跟人比鬥甚至是生死之爭的時候,難免不損傷身體,但是修士講究的是一個圓滿,一個完整。

若想斷肢再生什麼的,總是需要一些逆天的丹藥,這生肌續骨丹,就是其中之一。

引來丹劫在所難免。

不過,白澤這丹劫,動靜很響亮,雷電劈的也有點大,圍觀的人看的莫名其妙,也有擔心白澤的丹藥質量。

但是白澤前兩天表現的太霸道了,每一爐都是珍品丹藥,如今雲天仙宗的人都知道,雲天找了個雙修道侶,是個煉丹奇才。

丹劫,白澤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大動靜,半天過去之後,他卻心有靈犀的感覺到,丹爐裡的丹液,已經凝練成功,成丹了!

飛快的打開丹爐,裡頭的丹藥竟然像是活了一般,嗖的一聲蹦了出來。

幸好,這裡有禁製,丹藥蹦出來,也沒能跑掉,在禁製上被粘住了。

“呼!”白澤拿著盤子跟摘葡萄一樣摘下來看了一眼,這丹藥外貌非常可愛,肉粉色的圓咕隆咚的一枚,上麵竟然是三道赤金色的丹紋。

而且一爐出了七顆丹藥,各個都是如此。

白澤沒有見過這類丹藥,但是聽大師伯長春真人說過,長春真人也沒見過這樣的丹藥,但是他有丹方和煉製方法。

煉製成功了,但是他不知道算不算是最好的。

下意識的,他朝雲天看了一眼,雲天就朝他豎起了大拇指,這是他們倆都知道的動作,含義就是最好的。

白澤一下子就放心了。

其實,雲天比他還吃驚呢。

雲天沒見過這類丹藥,星海真人雖然有這種丹藥,可他怎麼會讓自己的關門弟子缺胳膊少腿兒?

年輕那會兒,隻因為蓮花仙子的曾孫女帶人圍毆雲天,雲天負傷回來了,他就將蓮花坳給掀了個底朝天兒,從那之後,誰也不敢輕易招惹雲天,就是招惹也隻是“切磋”,限製在“不傷人”的範圍內,以免落得跟蓮花仙子一個下場。

所以星海真人還真覺得沒有必要給自己的徒弟準備這東西。

以至於雲天也不太知道白澤煉製的丹藥是好是壞。

但是他不清楚,不代表圍觀的眾人和作為公證人的宗主與雲海真人不知道啊。

白澤的丹藥一出爐,紀博淵就感歎了一句:“又是珍品,這幾日見到的珍品丹藥,比以往一年見到的還多。”

雲海真人卻皺眉:“這每一爐都是珍品,他真的不是一個丹修?”

“據說是法修裡的雜修。”紀博淵嘴角抽了抽:“要是雜修都這麼厲害,我們乾脆都彆修煉了。”

太丟人!

雲鼎真人不說是雲天仙宗著重培養的丹修人才吧,可也差不多了,要知道不是每一個丹修都能有珍貴的丹方參考,也不是每一個丹修都有大量的珍惜材料用來煉丹。

更沒有大量的材料以供練手。

越大的宗門,越是有厲害的煉丹師,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人家培養的起。

器修也是一樣,大量的煉器材料,培養起來的煉器師,當然比外麵那些苦哈哈的散修們要有經驗。

結果精心培養出來的人才,宗門裡煉丹的大師,卻不如一個外來人。

而且白澤出自千機宗,彆人不知道他的底細,紀博淵跟雲海這個層次的人還不能不知道嗎?

千機宗根本就不是以煉丹出名的宗門。

他們最大的長處是推演未來窺探天機。

而且千機宗除卻宗主一脈是擅長推演外,其他的分支真的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丹修、器修這是沒一個宗門幾乎都有的存在,劍修也是為了保護宗門而設,但是酒修是個什麼意思?還有那個財修,每日沒事的時候,就知道清點財貨,賺靈石。

哪怕千機宗是神隱狀態,以他們修煉功法的特殊性,還是有很多大佬在暗中關注,甚至是關照的,隻是每一個注意到千機宗的人都會有些囧然,千機宗真是太“有教無類”了。

且這些人分門彆類也就罷了,有的甚至是帶藝投師,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收下那些人。

但不可否認的是,千機宗一直在發展,隱秘的發展著,比起那些動不動就泯滅在芸芸眾生裡的各個宗門,他們的傳承雖然短,但是卻很精彩。

現在又有了白澤這樣的人,真的是讓他們羨慕啊。

可對比起來,自己這邊的落霞一脈好像真的不夠看。

“你信他胡說八道吧?還雜修?我看他跟雲天都差不多。”雲海真人小聲的跟紀博淵嘀咕:“估計都是上頭下來的。”

雲天因為進步神速,加上星海真人對他的各種優待,眾人都不是傻瓜,師徒他們看得多了,沒見過這樣的,加上星海真人跟雲天實在是說不上有血緣關係,唯一的可能就是雲天來曆不凡。

眾人心裡有猜測,甚至有人隱晦的求證過,故而大家對雲天那是真的很上心。

而白澤竟然比雲天還要優秀,還要驚世,不得不讓他們懷疑,白澤的前世估計也是仙界的某一方大能。

此次下界,轉世投胎,重修仙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能這樣做的大能可不多,仙界的仙人們也是有高有低的,而且白澤的確是很好的一個孩子,他們對他都表示善意的歡迎。

可就是雲鼎真人這個家夥太不會辦事,平時那麼長袖善舞的性格,怎麼就看不透呢?

白澤煉製出了整整七粒生肌續骨丹,且每一粒都是珍品,這類丹藥都是要“逢七”之數才是最好的,白澤的這個一看就是珍品中都少見的逢七之數的丹藥。

“有九成是。”紀博淵苦笑了一下,看向了雲鼎真人那邊:“雲鼎師伯那邊好像也出丹了。”

是的,經過多方努力,加上雲鼎真人到底是活的比白澤不知道長了多少年的修士,心情平複的很快,白澤是上午出丹的,過了丹劫就是下午了,收了丹藥之後,那邊雲鼎真人而已出丹了。

雲鼎真人的丹劫也隨之而至,隻是,比起白澤那手臂粗細的雷電,哐哐哐的鑿了亭子好幾下的激烈,雲鼎真人的丹劫非常的應景兒!

隻有筷子粗細的閃電,轟隆隆悶響的雷聲,而且隻有那麼三次雷擊亭子,然後就沒了。

風平浪靜的讓人以為是幻覺。

但是他真的出丹了,打開丹爐之後,得意洋洋的從裡頭拿出來……三粒丹藥。

而且這三粒丹藥的品相,讓人非常無語。

一粒是肉粉色的,但是並沒有丹紋,唯有一點微光,算得上是上品了。

兩粒是肉紅色的,沒有丹紋更沒有微光,是兩粒中品。

如果是普通的品相,就是單純的紅色,是血紅色的那種。

丹藥的品相越好,催生出來的斷肢越是貼近原生的肢體,與身體的協調度越是契合,珍品丹藥催生出來的連契合都不用,就跟以前一樣,都不用後天鍛煉來磨礪跟身體的協調。

普通的生肌續骨丹,隻適合給凡人使用,以供他們斷肢重生。

隻是再普通的生肌續骨丹,也是很貴的,且稀少。

“我煉成了。”雲鼎真人是真的覺得,這麼偏僻的丹方,這麼不好煉製的丹藥,白澤恐怕是沒希望了。

這種逆天的丹藥,一般人是煉不好的,當年他可是用了百年的時光,每個月都要煉製三爐之多,才慢慢的煉製出成丹,現在能出一粒上品,他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多年沒煉製這種丹藥了,手生了不少。

但是打開禁製之後,說了這句話,眾人的神色為什麼還是跟七天前的一樣?

這不對啊!

扭頭,看向白澤,白澤手裡頭端著他煉製出來的生肌續骨丹,倆人都看向了彼此的成果。

很明顯,白澤勝利!

“三局兩勝,我想,第三局不用比了吧?”雲天立刻就道:“我們的賭注……。”

他想帶著白澤去搜刮一下落霞島。

“我沒同意三局兩勝!”誰知道雲鼎真人竟然咬牙切齒的……反駁了:“剛才都是你們在自說自話,我可沒同意三局兩勝。”

眾人都被這種無恥的說辭驚呆了好麼!

這哪兒是臉皮厚啊?這是臉皮真厚啊!

白澤也張大了嘴巴:“這可真是人嘴兩片唇,怎麼說都有道理。”

雲天扭頭,眼神看向了作為證人的宗主與雲海大師兄。

這倆人也被雲鼎真人的這兩句話給驚呆了。

雲鼎真人知道自己說的太過無恥,但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雲鼎真人,你想好了,你這話說出來,可就咽不回去了。”紀博淵都要被氣笑了好麼?

堂堂雲天仙宗內門,天脈之一的落霞島島主,執掌落霞一脈門戶的人,竟然出爾反爾,還學會狡辯了,七八天前的場景,修士們都曆曆在目。

彆說七八天前了,就是七八十天前、七八個月前、七八個年前、七八十個年前的事情,修士們隻要想記住,就能記住,七八百年前的事情可能需要想一下才能回憶起來,可七八天前的事情多容易?

那天他們說“三局兩勝”的時候,的確是沒有聽到雲鼎真人說什麼,可是那個時候他也沒拒絕啊?

但是人家現在明確表示,我不承認“三局兩勝”製,當時我沒點頭,都是你們在自說自話好麼。

其實那個時候,誰看不出來,他那是惱羞成怒,那是不敢置信,心神都亂了,沒鬥得過人家一個外來的,說句不好聽的話,被人家碾壓成渣渣了都!

可是現在人家明確提出來,我沒同意,我就不承認這個比鬥結果。

合理吧?沒毛病吧?

“我沒有說錯。”雲鼎真人終於體現了他長袖善舞的本質,像一個政客多過像個修士:“比鬥本來就是我與雲天之間的約定,且我們當時沒有說一局定勝負,也沒有說三局兩勝,所以這個比鬥還沒完。”

“那你想怎麼比?”白澤看雲天的飛劍上,劍穗有點顫動,這是要出手的意思,倆人在一起這麼久了,雲天每次出手,劍穗先動一下。

趁著雲天還沒動手,白澤先開口了。

他是想著,比就比唄,他還挺開心的,就是看著人耍無賴,比較鬱悶,不過隨後他就想了,雲鼎真人這麼做,恐怕多年辛辛苦苦維持起來的人設,要崩了啊。

比起這個代價,他隻是被人賴著鬥丹,挺好的了。

而且白澤越是大方,越是襯著雲鼎真人的不堪,倆人成了鮮明的對比。

殊不知,雲鼎真人這邊也倍加思量。

“五局三勝,如何?”雲鼎真人一咬牙:“而且我們賭注要改一下。”

“改?”白澤一愣:“你想怎麼改?”

“誰輸了,對方的丹爐就給誰,如何?”雲鼎真人看上了白澤的丹爐。

他懷疑白澤的丹爐有貓膩兒。

本來麼,他自己的丹爐就有問題,隻是他不說,裝傻充楞,彆人也不可能那麼專業的去檢查和分析他的丹爐。

所以他的丹爐一直是一件極品法寶類彆的上好丹爐。

而白澤每一爐都出的是珍品丹藥,他就不淡定了。

他的丹爐能保證每一爐出的丹藥,不管是什麼丹藥,都能成丹,有七成以上都是極品,另外三成不是丹藥難煉製,就是他不熟悉。

可是白澤每一爐都是珍品這就讓他怦然心動了,這丹爐恐怕是一件至寶吧?

不然白澤憑什麼每一爐的丹藥都是珍品?

如果他得了這丹爐,每一爐都是珍品丹藥……那雲天仙宗還不把他供起來當活祖宗看待啊?哪兒還有落霞一脈兢兢業業的打理,每日汲汲營營的算計那點材料?

恐怕大把大把的天材地寶,主動送上門來,求著他煉丹呢。

“哦?”白澤摸了摸下巴,笑了:“這樣,不如賭的再大一點,你我身上都有儲物裝備,我若是輸了,將丹爐送你,並且你可以去雲天宮裡,講你的儲物裝備裝滿;你要是輸了,同樣如此,你的煉丹爐歸我所有,我也跟雲天一起去你的落霞島,將我身上的所有儲物裝備裝滿,看上什麼就裝什麼,怎麼樣?”

眾人聽了他的話,一片嘩然!

299四連勝

299四連勝

這賭注可就大了。

雲天仙宗裡的儲物裝備不是沒有,儲物袋都是最普通的裝備之一,空間也有限,隻是方便修士們外出的時候,隨身攜帶一些東西而已。

不過,隨著一些修士的修為提高,他們的儲物裝備也有所不同。

就比如雲鼎真人腰間的那枚玉佩,裡頭能裝下半個落霞湖。

那是他的私人物品,幾乎所有的身家都放在那裡頭呢。

不過,落霞一脈並非他私人可以擁有的,不少真正的天材地寶,都是長在落霞島上,藥圃裡的東西就沒有一樣不是珍貴的,如果白澤真的去落霞島上大肆搜刮一遍……那他可要肥的流油了!

“你們……不用這麼意氣用事吧?”雲海真人都有點頭疼了,這倆人現在是頂上了。

“這是星辰一脈跟落霞一脈的恩怨糾葛嗎?”紀博淵想了想,隻想到了這個可能:“還是雲天與雲鼎之間的私人恩怨?”

若是私人恩怨,當然不能拿共有財產來填坑了。

若是兩支之間的恩怨,那就另當彆論,必須以和為主,這是雲天仙宗的鐵律之一。

一個強大的宗門,外人是攻不破的,唯有內部先瓦解了,才能給外人以可乘之機。

“是星辰一脈,與落霞一脈的恩怨!”雲天冷冷的開口:“賭注我們開出來了,你接不接?你若是不接的話,就直接認輸,若是接下來,就對天道起誓吧!”

雲天心裡這個時候已經是非常鄙視雲鼎真人的了。

以前他隻是覺得雲鼎真人有些太勢力,運用雲亭仙子那個傻女人給自己刷了多少好名聲?雲亭仙子的名聲在雲天仙宗裡都能臭大街了。

這種利用他人給自己當墊腳石的把戲,他玩兒的可溜了。

隻是讓他看不起,有本事自己好好修煉,或者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照顧好雲亭仙子就行了,她不聽話,來人早上門,就將雲亭仙子交出去,幾次之後,他就不信,雲亭仙子真的腦袋進水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

他隻是給了雲亭仙子一個錯誤的認知,覺得自己是落霞一脈上一代島主的女兒,這一代的島主又是她的大師兄,萬事都有人兜著,她隻要肆意妄為就好了。

以至於她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越來越不著調,都成了雲天仙宗有名的“花癡仙子”了。

加上他這個時候,竟然算計上了白澤,雲天真的是出奇的憤怒,而且他早就說過了,白澤是他的雙修道侶,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道侶啊。

憑什麼要被人欺負?

他現在就以星辰一脈的話事人身份說話,他要讓眾人知道,星辰一脈都是站在白澤這一邊的,而且他要坑死雲鼎真人。

既然不能動手,那就隻能辛苦白澤再煉製一爐丹藥。

到時候得到的東西都給白澤當辛苦費。

“我應!”雲鼎真人一咬牙,沒抗住那美好的誘惑。

雲天宮啊,那可是三星之境的中心地帶,也是最高的地方,彆看淩雲仙宮建造的美輪美奐,但是最高的卻是雲天宮,它比淩雲仙宮都要高一丈。

且雲天從小極其受寵,給他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加上雲天可是星海真人的關門弟子,也是要傳授他衣缽的人,更是星海真人的財產繼承人。

在修真界好的東西,在仙界就不一定適用了,畢竟這是給人用的,仙界的那都不是人了,是仙。

仙凡有彆,自然,用的東西也有有所區彆。

故而,星海真人的所有家底,除卻一些必須帶上去的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是留給雲天的。

他覺得師父當年要將小師妹嫁給雲天不是沒有私心的,因為雲天光是那些東西,就夠讓人眼饞的了。

小師妹的嫁妝再如何豐厚,豈能跟星海真人的那些寶貝相提並論?

據說星海真人當年光是仙人遺跡就闖了上百個之多。

如果能進去可勁兒的裝……加上那至寶一般的煉丹爐,他還不發了啊?

不過如此美好的事情,他當然要砸實:“我們立天道誓言!”

“好!”雲天跟他一起,朗聲對天道起了心魔誓言。

看的紀博淵直皺眉頭,他是宗主不假,但是他對這些分支之間的恩怨並不插手,因為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同樣無法給他們當那個斷定之人。

隻是兩方麵都鬥出了火氣不說,雲鼎真人如此不要臉麵,也太丟人現眼了,這必須要懲罰一下,但又不能讓他看出來。

倒是雲海真人,見雙方劍拔弩張,一副不可調和的姿態,又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就比拚吧,你們兩支的恩怨,切不可傷及無辜、累及人命,有不可動搖雲天仙宗之根本。”

這是他必須要說的話,隻是說完,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雲鼎真人了,以前不這樣的啊?最近這是怎麼了?

“來人!”這個時候,紀博淵突然開口:“拿兩個普通的煉丹爐過來。”

“是!”

紀博淵身邊跟著的人可不少,這裡又是經常鬥丹的地方,不缺少煉丹爐,尤其是要求不高,普通的貨色而已,兩個普通的煉丹爐立刻就到了眼前。

紀博淵看也不看,一揮袖子:“一人一個,用這個煉丹爐煉丹。”

“宗主,這是為何?”雲鼎真人有些不開心。

“既然你們的煉丹爐都是賭注了,那就沒有用賭注的道理,拿過來吧。”紀博淵臉一板,宗主的氣場全開:“此次煉丹,兩種丹方,最簡單的,一種補靈丹,一種補血丹,要求出珍品。”

他這要求好古怪,這種是個煉丹入門了的人都能煉製成的丹藥,是最簡單的配方,最簡單的入門功課,誰都會,但是珍品卻有些難為人了。

誰用最簡單的丹藥,使勁兒煉製,就為了出珍品?

那玩意兒出了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啊?

雲天輕咳一聲,差點笑場好麼。

他不知道彆的丹藥白澤煉製過沒有,但是補靈丹跟補血丹,這倆他們一直有煉製的好麼!

白澤每次都是珍品,那個時候他們還沒去過萬象彆府,也沒有大幻仙人留下的那些寶貝呢。

不過宗主發飆了,雲鼎真人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他想著日後好好彌補一下宗主不就得了?

再說,宗主好歹也算是星辰一脈的人,跟他落霞一脈是敵對關係,日後他有了成就,宗主自然就不會跟他計較了。

這人啊,就愛嚴於他人,寬於利己。

“是!”雲鼎真人拿出了自己的丹爐,一揮袖子,丹爐便飄去了主席位前的空地上。

白澤也照做不誤,說實話,他的丹爐是好,材質好,形狀也好,可他沒有將丹爐認主,他不是職業的丹修,認主一個丹爐乾嘛?

而且他也不是嗑藥升級流的那一款,煉藥隻是興趣而已,就像是喜歡汽車的人,也不一定非要當個汽車實業家什麼的,是吧。

倆人拿了普通的丹爐回到各自的地方,開始煉丹。

這個丹藥簡單,用不了半個時辰就完事了。

但是在這半個時辰之內,雲天仙宗都傳遍了,雲鼎真人的無恥做法,讓眾人覺得丟臉的同時,也佩服白澤的涵養。

“要是我,早就一劍捅過去了!”這是一位劍修的憤慨致辭。

“如果是我的話,早就忍不住冷嘲熱諷,還給他麵子?”這是一個火係法修的想法。

“出爾反爾,真是給我雲天仙宗長臉。”這是一位丹修的心聲,覺得雲鼎真人丟了全宗門丹修的臉,太讓人生氣了。

“到底是星辰一脈的人,雙修道侶都能找到這麼好的。”這是一位修行雙修之道的人,心裡酸得很,說話也酸溜溜的,自己怎麼就沒攤上一個這樣好的道侶呢?

然後他就被自家娘子拎著耳朵回去教做人了。

此事一出,落霞一脈的名聲算是蕩到了穀底,一個說話不算話,出爾反爾的人,是沒有人會喜歡的,尤其是白澤煉製的丹藥,不論是速度還是品相可都比他們用的時間短,卻出丹更好。

珍品丹藥不斷的出現,那些煉製了大還丹的劍修們,一個個更是瘋狂的收集材料。

萬一有幸,求了白澤前輩給煉丹,那可是珍品啊!

“不一定都是珍品。”有比較冷靜的劍修跟幾個師弟道:“都彆想的太完美,白澤前輩煉製成什麼樣,我們都得接受。”

珍品是那麼好煉製的嗎?

且人家煉製是情分,不煉製是本分。

“是,就算是極品、上品也很好了。”其他的人都明白這個意思。

但是落霞一脈的弟子們就慘了,聽說了這種事情之後,一個兩個的羞愧的不敢出門。

偏偏雲亭仙子還醒了,卻發現自己被困在了自己平時打坐閉關的地方,不得出去一步。

同時,頭疼欲裂,她又開始鬨脾氣了。

但是這次沒有了來安慰她的大師兄,也沒有了可以供她出氣撒潑的師侄們,連她的徒弟們都離她遠遠的了。

頭疼就頭疼吧,疼習慣了就好了。

神魂受傷也是她自己的法寶傷的,有本事就自己痊愈去吧。

找雲鼎真人?不好意思,雲鼎真人現在都有些自顧不暇了。

出丹很快,成色一眼看過去就知道誰優誰劣。

普通的煉丹爐,很早就不再煉製的基礎丹藥之一,雲鼎真人的手真的生分了。

兩種丹藥各有一份材料,唯一的一份,如果這樣的基礎丹藥還需要第二份材料做保險的話,那丹修這些年的修為都修到狗肚子裡去了。

但是越是簡單的東西,就越是難以煉製。

雲鼎真人的成績不可謂不優秀,他的兩份材料,分彆出了補靈丹八顆;補血丹十顆。

而且的確都是珍品級彆的丹藥。

雲鼎真人摸了摸那陌生而又熟悉的丹爐,基本功還在,隻是到底不如當年那麼順遂了。

而白澤的成績可就非常有意思了,他出了補靈丹十六顆,補血丹二十顆。

且各個圓潤光澤,都是珍品級彆。

一樣的材料;一樣的丹爐;一樣的地火煉製。

一樣的成丹;一樣的手法;一樣的煉製時間。

但是他的出丹量卻是雲鼎真人的一倍。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雲鼎真人得意的神情還沒在臉上褪下,就看到了白澤的成績。

“五局三勝,還比麼?”白澤抻了個懶腰:“要不我們煉製個彆的什麼丹?隻要你提供材料,我無所謂啊!”

修士就這一點很讓人羨慕,他們隻要修為高,時間那是大把大把的有啊。

所以才二十二歲(已經過了年,就是二十二歲)的白澤,一點都不著急,真的,他修為合體期,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那壽命老長了。

長到他都不願去想的程度,總之,自己肯定比烏龜還要長壽。

“我就不信,你能每次都贏!”雲鼎真人真是破罐子破摔了:“我們就煉製麝香丸,用這個爐子煉製!”

雲鼎真人有些瘋狂的表情讓人覺得不太妙。

雲天要說話,被雲海真人攔住了:“不要說話,雲鼎有些不太妙,讓他們再比一場。”

同時,紀博淵已經讓人準備了麝香丸的材料,前文說過,麝香丸是醒神開竅的丹藥,對於破除迷障有奇效。

當然,它的配比材料也有這種功能。

其中主藥麝香木蔬果是最有開竅功能的東西。

一副材料依然被飛快的送了上來,眾人想愛你在已經都發現,雲鼎真人不太對勁了。

這是輸多了承受不住,神經錯亂了嗎?

白澤有點怕怕的想著,但是手上沒有停下,飛快的處理材料,煉丹。

那邊雲鼎真人也是如此。

隻是那藥材裡的開竅的東西不少,被靈藥的味道一熏,他終於平心靜氣了。

麝香丸隻一個時辰就煉製出來了。

淡藍色的丸藥上,一圈金藍色的痕跡,像是最神秘的星空一般,讓人看了一眼就忘不掉。

雲鼎真人煉製出的是極品,五顆。

白澤煉製出來的又是珍品,八顆。

“就算是五局三勝,我已經連勝四場了。”白澤舉起肉爪,隻大拇指扣在裡頭,剩下的四根手指頭,豎起來高高的:“願賭服輸啊!”

有天道誓言的約束,他相信雲鼎真人不會食言。

“雲鼎真人,願賭服輸。”紀博淵輕咳一聲:“這就帶白澤前輩去落霞島吧。”

“哎,謝謝宗主師侄,回頭給你分一成。”白澤裝模作樣的給紀博淵飛了個媚眼兒,還沒怎麼拋對,好像是翻白眼兒一樣,逗得紀博淵哭笑不得。

“那我呢?”雲海真人樂了:“我也是見證人之一。”

“那給您一成。”白澤伸出一根手指頭:“感謝您來幫忙鎮場子。”

這話說的太市儈,不過眾人都看的津津有味,這場賭注可大了,如果能親眼看一下,簡直不虛此行啊。

雲天過去,做了個動作:他將白澤煉製的所有丹藥都裝了起來,同時被裝起來的還有兩個煉丹爐,一個是白澤自己的,一個是雲鼎真人的……然後牽著白澤的手,走到雲鼎真人跟前:“走吧。”

“這怎麼可能?你的煉丹爐都沒有用上,怎麼可能煉製的出極品丹藥?”雲鼎真人不敢相信眼前見到的一切。

他的美夢破碎了,那至寶的丹爐也沒了。

“至寶?丹爐?”白澤聽明白了:“你以為我煉製成功是因為那丹爐?”

“難道不是嗎?”雲鼎真人紅著眼睛看著白澤:“沒有那丹爐,你如何能每一爐都出的是珍品丹藥?我都辦不到!”

不是爐子的關係是什麼?

“那爐子我就是煉丹用一下而已,都沒認主,再說了,我用這個爐子,不也一樣煉丹嗎?”白澤樂了:“你瞪大眼睛看著啊!”

他過去,撿了一份大還丹的材料,手法純熟的煉製了一爐大還丹出來,十二顆大還丹,同樣的是珍品,拿出來之後,給了材料的那個劍修樂顛顛的分了白澤五個,自己拿走七個。

白澤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你看明白了吧?你要是用那爐子也能煉製……?”

不用他說完,雲鼎真人已經去撿材料,同樣是大還丹的配方,他煉製的也很純熟,隻是……他煉製成功後,最終出丹隻有五顆,且隻有一顆是極品,三顆是上品,一顆甚至隻是個中品的品相。

還不如他用自己專用的那個煉丹爐煉製出來的好呢。

“看來,煉丹爐有問題的不是白澤,是你。”雲天太實在了,這個時候愣是戳穿了這麼一個遮羞布。

雲鼎真人臉色變幻莫測,突然“噗”的一聲,噴出來一口血。

“心頭血?”這口血靈氣十足,同時也有些怨氣。

“來人,去請醫修過來看看。”紀博淵派人去找大夫。

但是雲海真人卻開了口:“願賭服輸,雲天小師弟,帶著白澤道友去落霞島吧,這裡我們會看顧。”

他要趁著落霞島還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讓倆人去收割戰利品,萬一落霞島玩個隱匿什麼的,好東西都提前收起來了,白澤去了也隻能拿到次一等的玩意兒,那就更讓他受委屈了。

還是趁著雲鼎真人病了,要他落霞一脈的好東西吧。

這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的修真界真人版!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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