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證明,那些人真的是扯著虎皮拉大旗,根本就是糊弄人的,仙藥宗的人懼怕那個偌大的威名,到了雲天這裡就狗屁不是了,他說完之後,那些人跑得比兔子都快。
現在看來,對方其實也真的將自己當做了晚輩。
“你渾天仙宗不是來我雲天仙宗興師問罪的嗎?”紀博淵一皺眉頭:“你還來這裡當什麼晚輩?”
“我什麼時候跟您興師問罪了啊?”辛玉良自己還撓頭呢:“晚輩這才來,就被您拒之門外。”
他也挺委屈的好麼。
白澤偷偷的打量了一下這位渾天仙宗的宗主,渾天劍客辛玉良。
他身穿一件赭色彩暈染的錦衣,腰間綁著一根鬆枝綠的祥雲紋金縷帶,一頭墨色的發絲挽成利落的發髻盤在頭上,被一根青龍簪子固定,劍眉下有著一雙清澈明亮的桃花眼,身軀挺秀,氣度高雅……修真界就沒醜男。
而且因為是宗主,這氣質也好,修為也高。
就是這麼一個宗主人物,有點委屈的桃花眼,看著你的時候,你的心就先軟了一點,好歹一個大宗主,在你麵前伏小做低,可可憐的樣子。
“你不知道,你們的人先來了雲天仙宗門口鬨事?”紀博淵不愧是當宗主的,立刻就覺到了不對的地方:“你沒碰到?”
“渾天仙宗的人?不可能啊!本宗門隻有晚輩親自帶隊來的,您不是說,事關重大,而且還有我渾天仙宗的事情在裡麵,我就想著,,早點來,看是什麼事情?最近剛出關,你也知道,晚輩這一閉關就是五百年,宗門裡的事情,外門交給了外門四大長老,內門交給了十大長老,一同主事,另外,晚輩的徒弟辛梓玉正在閉關,宗主這一支是晚輩的徒孫趙武在管理。”這位渾天仙宗的宗主一點架子都沒有,自己宗門內的事情,也對紀博淵和盤托出:“且晚輩因為剛出關,宗門裡的事情還沒接手,得了您的消息就過來了。”
這就讓大家夥兒一頭霧水了。
白澤更是跟雲天咬耳朵:“我就說麼,渾天仙宗不至於那麼沒腦子,來雲天仙宗鬨事,還欺上門來。”
就算是想欺負雲天仙宗,也沒必要明目張膽的來,渾天仙宗可不如雲天仙宗有底氣,真打起來,估計雲天仙宗能吊打渾天仙宗。
“看他身為一宗之主,不會鬨出這麼大的紕漏吧?”雲天卻覺得不可思議。
要知道,在雲天仙宗,紀博淵不說是一言九鼎,可也對雲天仙宗的事情知道的**不離十。
要想在紀博淵宗主的眼皮子底下做點什麼小動作,很難。
那麼多長老席位,為什麼對宗主服氣?就因為宗主玩心眼兒能玩的過他們。
還有就是宗主背後站著三位仙人,誰不服氣,星海真人真的會讓人重頭再來。
他老人家生氣起來,管你是誰!
不是本宗門的人更好,直接送你下去輪回。
有點關係的人才能從頭再來,沒點關係的直接就打死不解釋。
果然,那邊紀博淵也生氣了:“你是一宗之主,怎麼能出這種紕漏?”
“晚輩這宗主不是剛出關嗎?”辛玉良自己還晦氣的很呢,巴巴的跑過來,想商量事情的同時,求星海真人給指點一下自己的修為,他覺得自己修為要突破了,如果真的有幸的話,就將宗主之位傳給徒弟好了,自己也當個長老,跟師父學一下,平心靜氣的修煉一段時間,也好為飛升成仙做準備。
修真之人,誰不想飛升成仙啊?
誰傻了才會眷戀世俗的權利,這對他而言,不是權力,而是累贅。
要不是自己的宗門後起之秀不那麼多,他也早就退位讓賢了。
“你怎麼駕駛了一個渡雲舟過來?記得來的是三艘渡雲舟,你還說沒跟他們碰麵?”紀博淵可不輕易相信他的話。
雖然私交好,但是宗門的事情大如天,不能馬虎。
“這是第四艘,晚輩的侄孫裡,有一位鑄造天才,他特意為晚輩打造了這艘渡雲舟,用了五百年的時間,從晚輩閉關開始就伐木做舟,待到晚輩出關,這渡雲舟是第一次出來航行,您看上頭的標誌,那小子是個童心未泯的,混沌的標誌用的是鐵灰木,原色。”辛玉良指著渡雲舟道:“其他的都是用的渡雲木雕刻而成。”
紀博淵凝目一看,果然如同辛玉良說的那樣。
“你進來吧,讓人將渡雲舟放在白雲渡那裡。”紀博淵道:“你跟我來。”
“哎!”辛玉良也不介意自己受到了怠慢,因為他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以前他來雲天仙宗,都是備受歡迎,他也繼承了師父的誌向,跟雲天仙宗親若一家。
其實渾天仙宗裡一直有一個傳統,那就是選擇的宗主,必須是親近雲天仙宗的,不然兩宗早晚是要鬨崩。
所以一般重點培養的宗主,都會被派來在雲天仙宗這裡修行千年,有了感情和人脈之後,自然,日後就算是見麵了,也是關係好的老相識。
就像是辛玉良,他跟紀博淵不算是一個輩分的,矮了一輩,管紀博淵得叫師叔,但是他們是一起修煉過的,算是有同窗之誼。
不然他也不能這麼沒皮沒臉的跟紀博淵說話。
眾人見雙方宗主都說開了,便紛紛撤開,讓渡雲舟進來了。
這艘渡雲舟是新做的,能看出來樣式略有不同,更大,更高,更牢固。
裡頭陸續有人下來,這次可都是熟人。
好幾個渾天仙宗的人跟雲天仙宗的人打招呼,結果迎接他們的不是冷哼,就是麵無表情,好幾個人都覺得受了傷,這到底是怎麼了?
辛玉良跟著紀博淵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雲天大殿,他這才發現,這次好多人都露麵了,不止是常見的,不太常見的都到了。
肯定發生了大事情!
難道比玉簡裡說的還嚴重?
坐下之後,不用紀博淵說,藍羽真人這嘴巴厲害的就說開了,說的辛玉良眼珠子差點沒瞪下來:“不可能啊?我接到消息,就趕來了,一路上都沒怎麼停頓,沒人比我更清楚了,宗門我是宗主,我說了算啊!我不來,誰來?”
藍羽真人卻拿出了證據,迎賓樓錄製的那一段,裡麵的人極其囂張,而且也的確是渾天仙宗的劍修,另外,後來的人態度更惡劣。
辛玉良心塞了:“這的確是我渾天仙宗的人,但是第一個渡雲舟,好像是外出遊曆的一批劍修,我出關之後,大略看過了一下宗門紀要,其中提到過的,這一艘渡雲舟,是搭載一批劍修遊曆修真界的,具體人數沒寫,但是已經離開宗門一甲子了。”
“那後來的三艘呢?”頭一艘可以說得過去,那後來的人態度也如此惡劣,那就不對了吧?
“後來那三艘,應該是接到我的宗主令之後,先來雲天仙宗彙合的啊?”辛玉良撓頭:“我也不知道他們哪兒來的熊心豹子膽,竟然敢這樣對待雲天仙宗,真是該揍!”
“你來的時候,沒遇到他們嗎?”紀博淵問他:“他們被本宗門的護山陣法,彈了出去,應該是在海岸對麵。”
“沒有啊?”辛玉良道:“我要是遇到了,不管什麼原因,肯定先帶他們回來,當著諸位的麵問個清楚,渾天仙宗是出自雲天仙宗,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雲天仙宗就是渾天仙宗的長輩宗門,兩宗同出一源,就連功法都十分相似,不說一榮俱榮,可也是一損俱損啊!我總不能自掘墳墓吧?”
紀博淵見他說的誠懇,心裡這彆扭勁兒就更大了:“那他們怎麼會這個態度?”
雲天仙宗的尊嚴不容褻瀆,不弄清楚了他這個宗主還有什麼臉麵當下去?
讓宗門在他任期內被人如此羞辱,還是上門羞辱。
不找回場子,他這個宗主在雲天仙宗內就得遺臭萬年。
“我也不知道啊!”辛玉良自己還覺得委屈呢:“我傻了我讓這群傻子明目張膽的來挑釁雲天仙宗?還是在您家大門口?”
白澤讚同辛玉良的觀點:“我就說他不能這麼沒頭腦。”
好歹也是一個仙宗的宗主,就算再不靠譜兒,也不能這樣衝動。
就在這個眾人都一頭霧水的時候,賈大芳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宗主!宗主!”
“你又怎麼了?”紀博淵看了一眼賈大芳。
賈大芳滿頭大汗的道:“海族王者派人來送信,說海麵上有人在進攻,已經被海族攔下來了,但是他們攔不了太久,因為來的是……渾天仙宗被打出去的那三艘渡雲舟。”
渡雲舟是在天上行駛的修真法寶,大型載人法寶,三萬來米的高度,完全沒問題。
海族再厲害,他們也隻能是在海裡興風作浪,海浪掀起萬米高,也不能拿人家渡雲舟怎麼樣。
最多,天上下點暴雨,掀起驚濤駭浪,阻隔一下對方的行程,但是攔不了太久。
萬一人家從空中過去……他們也隻能望空興歎了。
雖然雲天仙宗的空中也有禁製,但是為了不讓海族覺得他們是雲天仙宗豢養的看家狗……看家魚,所以在海麵的高空之上,是沒有禁製的,倒是岸邊的高空上有設置,一個是為了防止海嘯侵襲船塢碼頭和海岸,另外一個那裡也算是雲天仙宗的外圍地盤了。
“他們還敢來?”紀博淵扭頭,其他人一起,怒視渾天仙宗的宗主。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小王八羔子,敢欺師滅祖?”他們生氣,辛玉良更生氣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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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這裡叫屈喊冤,門外就有不知道哪個弟子,給他拆台,這也太氣人了。
還有,他就不明白了,這多年麵的友情,這麼多年的相互合作,難道自己門下的那群人是豬腦子嗎?
他們渾天仙宗都要依靠雲天仙宗指點迷津呢,他們怎麼能跟雲天仙宗對著來?
還有沒有點腦子啊!
“我就說麼,他看起來那麼精明,怎麼可能乾出這麼低智商的事情!”白澤心裡安慰了很多,畢竟白家莊就是在渾天仙宗的地盤上討生活,雖然是地頭蛇,可渾天仙宗這條強龍,在雲天仙宗麵前是個小奶龍,在他們白家莊麵前,那就是個霸王龍,雲天能罩得住一時,誰知道背地裡能不能吃個暗虧?
看到這樣的一位精明強乾又懂得示弱裝可憐,討原諒走友情的長袖善舞類型的宗主,簡直是太開心了好麼。
隻要當頭兒的不腦袋犯渾,底下的人再鬨騰,也有個限製。
“看起來的確是有什麼誤會。”雲天一拉白澤:“走,跟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倆人就這樣,跟著大部隊一起,又浩浩蕩蕩的跑了出來。
不過這次不是在迎賓樓了,所有人都禦器飛行,猶如流星雨劃過天邊,紛紛飛向了海岸線。
那裡,海族已經跟來人打上了。
來人的渡雲舟現在被迫停在高空上,但是再往前的高空上有禁製,他們可不想再次被彈飛出去。
可是飛舟下麵也不太平,這裡的海族以前見到他們都是笑臉相迎,大家算起來也是半個同門,友好相處,有的時候,還能在這些海族手裡,換一點新鮮的食材,或者是天材地寶。
現在可倒好,笑臉兒沒了不說,還成了敵人,動起手來不要命,不愧是冷血動物,那叫一個狠啊!
雙方正鬨得不可開交,一個在天上,叫囂著你上來啊?
一個在海裡,密密麻麻的魚頭湧動,叫罵著你下來啊!
終於,雲天仙宗來人了。
同時,渾天仙宗的人也跟來了。
雙方一見麵……白澤偷偷地跟雲天咬耳朵:“好尷尬哦!”
“活該!”雲天都被這場景逗樂了。
隻見渾天仙宗的宗主渾天劍客辛玉良,第一個衝了出去,大聲的叫嚷:“你們乾什麼呢?來了雲天仙宗就這個態度?怪不得被人家掃地出門,錯了,你們連門都沒進來,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在雲天仙宗山門前這樣放肆?”
“宗主?”來人看到辛玉良的時候,都傻眼了:“不是,那個鐵師叔說,雲天仙宗勢大欺人,滅了好幾個小門小派,強奪白金劍門的變異白金礦,為此不惜設計陷害……。”
他說的版本,竟然是鐵立飛他們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那個版本。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辛玉良冷著臉道:“鐵立飛他們不分是非黑白,就來雲天仙宗,要為那幾個小門小派討個公道,我倒是想問一問,那個天金劍宗,白金劍門,是我渾天仙宗門下的勢力還是門人?都不是,他們來雲天仙宗討公道,那雲天仙宗被無辜囚禁的門人弟子,找誰討公道去?”
他已經在雲天大殿之上,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然知道自己宗門的人是腦袋進水了,才給人撐腰,而那些前來告狀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受了邪修的唆使,或者本就是邪修出身,如今他最關注的是,邪修為什麼能隱藏自身的邪氣不外露,而冒充正當修士!
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那修士豈不是人人自危?
甚至有的門派都被邪修滲入了,這可太危險了!
而且邪修修煉跟正派修士不同,他們的功法雖然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但是威力很大,越是厲害,越是殘害芸芸眾生越嚴重,如果不及時製止,後果不堪設想。
誰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門人弟子,不僅不給自己一點助力,或者一點支持,竟然還扯他後腿,他要是不生氣,才怪了去了!
“可是,鐵師叔當初不是不那麼說的,他說證據確鑿,還讓我們來了就彆客氣,他給我們打前站,說我們要讓雲天仙宗的人知道知道,這世間自有公理正義存在!”來人蔫頭耷拉腦,也挺怨念的,這跟師叔說好的劇本不一樣啊。
“鐵立飛都帶著人出門多少年了,你們是我召集過來商議正事的,聽他的不聽我的是吧?他是宗主我是宗主?”辛玉良幾乎要氣吐血:“都給我滾進來!”
他倒是不介意,借用雲天仙宗的地盤,教育自家弟子。
這幫人見到了自家宗門的宗主,還有什麼可說的?一個個乖巧的下了渡雲舟,也不囂張了,也不打架了。
白澤則是趁機看了看海裡的海族們,好麼,人形的不少,但是更多的是原型,那個頭大的呦!
其中有好幾個腦袋特彆大的魚類,白澤都看的流口水了。
雲天以為他喜歡:“你喜歡那樣的魚?抓兩條給你當寵物?”
“不是,那麼大的頭,做個剁椒魚頭絕對好吃!”白澤直勾勾的看著那大魚腦袋,這絕對是魚頭王啊……
雲天尷尬了:“那什麼,開了靈智的海族不能吃。”
“你就是給我,我也不會吃。”開了靈智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在白澤看來,都是一個“人”了,會說話,會看東西,有了生命,有了智慧,吃?他會吐好麼。
“你也休想吃!”誰知道隔了這麼遠,那海族王者的人魚還聽到了倆人的對話,氣呼呼的招呼他的魚子魚孫們,趕緊走人,免得被人當食材給燉鍋裡去。
幸好,其他人都忙著隨兩位宗主離開,不然大家都得笑出來。
倆人灰溜溜的跑回了雲天大殿,上麵,能說會道的藍羽真人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他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很是佩服他,說了好幾遍也不見他煩,反而神采奕奕,配上留影石上的畫麵,說服力不要太強啊!
“現在該你們說一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辛玉良一定要搞清楚,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讓他們認為雲天仙宗可以隨意欺負了?
自己閉關期間,難道渾天仙宗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敢跟雲天仙宗叫板了?還是自己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宗之主的威嚴,說的話不好使了?
“我們其實從宗門出來的時候,是要去坤沙秘境曆練的,在去秘境的路上,正好遇到路過的鐵師叔他們,雖然隻是擦肩而過,但是聯係了一下,問了好,並且聽鐵師叔說,雲天仙宗的事情,仿佛是雲天仙宗的什麼人,強奪他人門派的礦產,滅人滿門什麼的,反正聽了很讓人生氣。”領頭的那個人蔫吧茄子一樣的什麼都說了:“加上鐵師叔說,當年鐵明靜的事情,雲天仙宗不也不依不饒的嗎?現在是他們犯了錯,我渾天仙宗也是秉公辦理,為了壯聲勢,他邀請我們也去過,不過我們要在附近補給一下,順便闖蕩一下秘境,等闖過了,再去雲天仙宗興師問罪,不過我們在坤沙秘境耽誤了好幾天,才從秘境裡出來,出來之後又休息了幾日,才來的雲天仙宗,一來看到雲天仙宗氣氛不對,就覺得……。”
“就覺得你們是對的,是吧?”辛玉良冷哼一聲:“然後就在雲天仙宗大門口耀武揚威了,是吧?”
“不是,我們以為雲天仙宗的人也出了個仗勢欺人的,以後雲天仙宗也不能老是拿鐵明鏡的事情說我們了。”那人低頭:“誰知道會是這樣的啊。”
看過了留影石的記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們的鐵師叔是坑了他們一把,而他們更慘,被宗主親自抓包了。
白澤不太明白什麼意思,問雲天:“鐵明鏡是誰?”
“鐵明靜就是那個鐵立飛的族侄孫,當年鐵明靜仗著鐵立飛的關係,進了渾天仙宗,不過鐵明靜這人人品不好,在宗門裡看著老實巴交的,出了宗門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在他們家附近欺壓良善不說,在附近的小門小派,每隔十年就要進貢給他一點天材地寶,或者是靈石,不然,他就打上門去,說他們欺辱了渾天仙宗,要渾天仙宗派人來滅人滿門什麼的,你知道的,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加上鐵明靜還挺會裝的,的確是有那麼兩個門派不服氣,硬著頭皮不給,鐵明靜跟人打了起來,滅了一個門,而那個派卻將他打了一頓,沒弄死,也沒弄殘,怕不好給渾天仙宗交代,就這麼放了他,誰知道還放出來個禍害,他回頭就跟宗門裡幾個交好的師兄弟哭訴,說自己被人欺負,被打上了門,還被擒拿,反正是顛倒黑白,那幾個人也是年輕氣盛,就真的出了宗門,跟他一起去了那個門派,將門派上下都打慘了,最後耀武揚威的走了,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鐵明靜後麵又趁機殺了回來,將那個門派滅門了,唯有那門派的少主,帶著兩個師弟,十個仆人,因為外出采購療傷的藥品,而躲過了一劫,那少主從此隱姓埋名,修煉到了化神期,拜入雲天仙宗,才揭發了這段公案,不過因為年代久遠,沒有什麼證據,最後還是宗主做了中間人,邀請渾天仙宗的人來做客,順便邀請了鐵立飛那一支的劍修來論劍,然後鐵立飛出於私心,就將一個弟子的名額,給了他那好侄孫鐵明靜,他就來了,當麵對質,當時我們的那個弟子發了天道誓言,鐵明靜卻沒敢!”
“宗主當時就怒了,訓斥了一頓,讓渾天仙宗很沒麵子,當時辛宗主氣的,要殺了那個家夥,還是鐵立飛不信,求了他師父,讓帶回宗門再處置,反正有他們在,鐵明靜也跑不了,後來經過調查,的確是如此,他打著渾天仙宗的旗號,在家魚肉鄉裡,在外四處迫害他人,仇怨不少,渾天仙宗無形之中,得罪了很多人,小門小派雖然不強大,但是聯合起來也夠渾天仙宗喝一壺的了。”雲天道:“最後鐵明靜被廢了修為,驅逐出渾天仙宗,鐵立飛因為餘下不嚴,也被罰去思過崖思過百年,不過因為鐵明靜跟他的關係遠了點,才沒有被連累的太過,但是他記仇,覺得我雲天仙宗懲罰不公平,但是又無法反駁,隻能捏著鼻子認了,現在遇到了事情,也不仔細想想,就敢來我們這兒找茬,我看他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找死呢!”
“那他們就可憐了。”白澤指了指那些劍修:“無緣無故的被人忽悠了當槍使,還折損了槍頭,做了蠟,嘖嘖嘖。”
那邊,事情捋順了,這幫人是錯過了鐵立飛他們的渡雲舟,而不自知,反而跑來繼續挑釁雲天仙宗,被人掀飛了出去,還以為雲天仙宗惱羞成怒了呢,於是又跑來找揍了。
誰知道見了宗主,才明白過來,自己搞錯了。
“你們是錯過了鐵立飛他們的渡雲舟,不然你們肯定不會有這個過錯。”辛玉良也不給他們求情:“都回去吧,麵壁思過……一百年,好好想想,你們這樣聽風就是雨,應不應該?此次是沒有犯下大錯,雲天仙宗也不會將你們怎麼樣,萬一哪一次,犯了無可挽回的大錯誤,要怎麼辦?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吃。”
“還有,你們回去後,不要跟外人多說什麼,此次事情,那麼多人看在眼裡,你們欺辱上門,本座不得不罰你們,一人挨上十鞭子,走人吧!”紀博淵可不想讓辛玉良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將此事揭過去,懲罰是要有的,但是不宜太重,他們也是被忽悠了,不過讓他們長長記性,還是可以的:“辛宗主,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皮肉之苦受一受,也長點記性。”隻是十鞭子而已,這已經是很給自己麵子了。
辛玉良剛才那麼說,其實就是在變相的求情了。
閉關百年,跟麵壁思過百年,可不一樣。
閉關你是在修煉;麵壁你是在思過。
閉關你有好的環境,充足的靈氣;麵壁是在懸崖峭壁山洞裡,冷風颼颼的吹,靈氣稀薄的很。
那邊有人把這群人拖下去行刑了,而辛玉良帶來的人也都解氣了,這都什麼人啊?拖累了全宗門。
“你回去也暗中查一下,這些人怎麼那麼容易被人慫恿著來乾蠢事?”紀博淵趁機小聲跟辛玉良道:“好歹是你宗門裡的人,就算是劍修頭腦簡單了點,也不至於如此,說不定有人暗中動了手腳。”
修士,得天地獨愛的一群人,誰也不是草包,草包也成不了修士,更不會成為劍修。
“我知道了!”辛玉良心裡一鬆,事情查,是一定要查清的,但是紀博淵能在私下裡如此提點他,也是原諒了他的意思。
畢竟自己是宗主,人家也是宗主,你宗門下的弟子都欺負到我家門口了,我難道要笑臉相迎嗎?
兩個宗主算是達成了臨時協議,和好了。
這才設宴款待渾天仙宗來客,氣氛重歸於好,倒是辛玉良對雲天和白澤比較感興趣,尤其是白澤,他不知道白澤的底細,但是聽說白澤是雲天的雙修道侶,非常親熱的叫了一聲“白澤前輩。”
“辛宗主。”白澤也叫了一聲,但是沒有托大的喊什麼師侄,那就沒禮貌了。
“雲天前輩可是雲天仙宗的驕傲,您能成為他的道侶,也一定非常出色,如今倆人站在一起,真是宛如一對璧人,非常般配。”這位宗主說話的時候,滿臉帶笑,一看就是真心實意,且喜氣洋洋。
雲天頓時就開心了,立刻就送了他見麵禮,千年冰晶打造的一對枕頭:“辛宗主說的是,白澤的確非常出色。”
辛玉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禮物,拿了之後,覺得有些貴重,立刻就還了他們一份禮物:“長者賜,不敢辭,這是晚輩在某一秘境裡發現的一對傳音璧,可以在萬裡方圓之內,相互傳音說話,是一種名為傳音玉石打造而成,送與兩位前輩。”
白澤微笑著接了過來,修真界版本的……對講機。
氣氛熱鬨了些,雲天跟白澤隻是在這裡露個臉就回去了,隨後的幾日裡,九大仙宗其他的幾個宗門,都來了人。
不過不是宗主,來的都是能當家做主的大長老,或者是太上長老,來的人多少不一,但是對雲天仙宗,他們都是客客氣氣的樣子,甚至有的還帶了禮物以及貨品過來,跟雲天仙宗交易。
仙宗與仙宗之間的交易量非常大。
白澤跟雲天一起見客,不過是走個過場,混個臉熟,讓人知道,雲天仙宗對於白澤的看重,以及雲天在雲天仙宗裡的地位。
這是雲天第一次曝光,眾人以前隻知道星河真人是為了小弟子才滯留修真界的,沒想到這位小弟子這麼快就有了雙修道侶。
而白澤的神秘出身更是讓這幫人驚訝萬分,千機宗,千機派的現在用名。
倒是白澤跟雲天的修為,讓眾人也是耳目一新,因為有的人細細算過了,雲天可還不到三百歲,就合體期了。
有人就酸唧唧的道:“不知道外麵的傳聞是真是假,雲天前輩真的是有奇遇才修為這麼高的嗎?”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