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第九個任務
347第九個任務
雖然他們倆“人單勢孤”,又是孤身男女,但是沒辦法,她寧願跟著薛師兄一起被排除在天驕之外,也不要在這裡被人拋棄,當盾牌。
甚至是被留下斷後!
以前這被留下斷後的都是薛師兄。
不然,薛師兄身上的大還丹,不會這麼快用完。
幸好她留了個心眼兒,自己身上藏了一顆,說什麼都要給自己留下一點退路和保障。
現在他們不就是“苦儘甘來”了麼。
起碼,共同經曆過生死相隨,不離不棄,薛師兄現在已經對她刮目相看了。
並且還給她夾了菜,倒了果汁兒,以前這都是另一個女修士的待遇,可惜,她跟那幫人一起走了。
拋下了薛師兄。
“你們往後打算怎麼辦?”雲天的態度好了很多,白澤則是想著,倆人行動畢竟有點勢單力孤,要是有倆人同行的話,也不錯啊。
最主要的是,大家都是心有所屬的人,不會出什麼亂子。
彩衣仙子不會看上雲天跟自己;薛誌英也不會想一些有的沒的。
經曆過一些事情之後,這倆人都成長了許多。
或許他們曾經是隻知道修煉的人,不然“小小年紀”就如此修煉有成,是很不容易的,這需要悟性,更需要耐心和努力。
自己跟雲天是例外。
他們倆的修煉速度,大概雲天還是有點譜兒的,自己卻純粹是打醬油的,一頭霧水。
一開始還有心思修煉,後來就沒那個想頭了,這修為還是蹭蹭的往上漲,唉。
“先做好任務,他們越是不讓我們成功,我們越要成功,要在名次上壓過他們!”薛誌英到底是被精心培養起來的人才,雖然跌了個大跟頭,但是他瞬間就成長了起來,並且報複心極強!
那幫人越是算計他,越是見不得他好,他就越要好,比他們都好,都要強,都要高高在上。
可以說,每一個劍修其實都是小心眼兒。
記仇的很,睚眥必報!
“嗯,這話我愛聽。”白澤一拍巴掌:“你倆總算是有點心眼兒了,以後彆以為天老大,地老二,自己當間站,就以為自己一呼百應,千軍萬馬跟著自己闖天下。”那種龍傲天的想法是有多腦殘啊?看看,現在這被人背叛了一把,就立刻成熟了,再也不天真了:“那幫人,沒有利益誰樂意跟你一個剛認識沒幾日的人走啊?有事你衝在前頭,沒事他們撿便宜?”
“不是剛認識幾日,而是認識一二百年了。”薛誌英摸了摸鼻子,尷尬的很,但是也要解釋一下:“其中有幾個是下山曆練的時候認識的,還有倆是遊曆修真界的時候認識的,當初大家也是意氣風發,興趣相投,誰知道……。”
“當初你們沒有經曆過什麼危險吧?”雲天卻開口問他:“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混了一段日子,喝喝酒,聊聊天,對月長嘯什麼的,然後就覺得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了。”
“呃……還真是那樣!”薛誌英笑的更苦澀了:“當時跟他們認識的時候,也隻是合作去狩獵,打了幾個小妖獸,沒賣錢,直接讓修真酒樓料理了一下,吃了一頓肉,喝了點酒,對月當歌,覺得人生快意,不過如此。”
那個時候真的是年輕啊!
他才不過百歲,幾個人聚在一起,聊天的內容都幼稚得很,從自家的師父,聊到師兄弟們,還有漂亮的師姐妹,以及修真界有名的各位風姿綽約的仙子們。
然後就是各種酒啊,劍啊,男人嘛,聊的無非是這些東西。
再然後呢?他們就說佩服自己。
自己有什麼作為,讓他們佩服的呢?
其實沒有,他那個時候下山曆練就跟過家家一樣簡單。
打殺幾個騷擾村鎮的小妖獸,殺了一個邪修,宰了兩個色修。
還乾什麼了?什麼都沒乾!
任何一個修士都能做這些事情。
他何德何能?能讓那些青年才俊對他俯首稱臣?讓那些名宿修士對他讚譽有加?
無非是……算計他罷了。
“我第一下山的時候,我在前麵走,我師父跟在後頭,我在山下轉了一圈就回來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隻打了兩隻小妖獸,懲罰了一個惡霸,僅此而已。”雲天淡淡的道:“回去之後,我就跟師父說,如果再跟著我,我就不讓他喝一口靈酒。”
這個事兒,白澤聽雲天提過一次,後來就不讓人跟了。
他自己下了山,去了那三座城,每一座城都待了一個月,還跑去海邊漁民的村落,幫他們擊殺作惡多端的妖獸,還翻出來在雲天仙宗的眼皮子底下,藏匿起來偷偷修煉的邪修。
這就是雲天的經過,後來又出去曆練了兩次,每次都有一些危險,因為曆練並非一帆風順。
“誰的遊曆是一帆風順呢?”白澤也開了口:“就說我們倆吧,一開始就遇到了三才秘境……。”
白澤說話很有技巧,能說的他說,不能說的他一個字兒都不會露出來,尤其是這種時候,有“監控”的情況下,他就更要給人傳遞一個消息:他們倆經曆的事情都是真的!
隱藏是隱藏不住的,他們倆的名字和經曆,都跟兩年前謠傳的那個冰雪宮一樣,他們不承認都不行。
但是,絕不能讓人知道冰雪宮在他們手裡。
所以白澤再次,幾乎是當著所有人的麵,道:“當時我們都發誓了啊!”
“發的什麼誓言啊?”這種傳奇故事,是彩衣仙子的最愛,不由得當了一把神助攻,接了白澤的梗:“天道誓言嗎?”
“是,天道誓言!”白澤正兒八經的舉起手:“我再次對天發誓,我跟雲天絕對不是冰雪仙宮選定的繼承人!”
他們在裡頭聊天,外麵的人又炸廟了。
“他們倆就是雲天跟白澤?跟那個冰雪仙宮有關係的那個流言?”
“都說了是流言,那幫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他們要是真的有冰雪仙宮在手,也早就藏起來了。”
“藏什麼呀?人家回到雲天仙宗,難道還有人敢追到雲天仙宗來?”
眾人議論紛紛,更是讓一些心裡有點小算盤的人,徹底的失望了。
“難道真的不在他們身上嗎?”其中一個角落裡,端坐著一個修士,合體期,修為不高,但是手下的人不少,且都是見過血的,穿著一身血紅色的衣服,看著就不太好惹的樣子。
“魁首啊,看樣子是真的了。”手下坐著一個人,小心翼翼的開口:“您看?”
“要不就搶一把?”另外有人建議:“反正搶回去了,不管是人還是東西,一番折騰下來,總會有所收獲,實在不行就搜魂!”
搜魂,修真界最激烈的手段,以搜索一個人的魂魄為最終目的,從小到大的經曆都會被人知道,一點隱瞞都沒有。
同樣的,被搜魂的下場,不是智力退步,就是變成白癡。
若非萬不得已,修真界的人,很少對人搜魂,因為傷害的不隻是被搜魂的人,還有執行搜魂的人。
一個人最多隻能搜索彆人的靈魂三次,再多記憶就會產生紊亂,離發瘋也不遠了。
“你以為人家是無名小卒嗎?說讓你抓走就抓走了?”另一個人開口道:“那可是雲天仙宗的高徒!是星海真人的關門弟子。”
“那就抓一個,抓那個叫白澤的,不行嗎?”這人跟那人不和,在整個組織裡都是知道的。
“夠了!”那魁首一揮手:“都是一群飯桶,這是什麼地方?雲天仙宗的地盤,在這裡,抓他們的人?或者抓他們的未來道侶,我是嫌命長了嗎?”
雲天仙宗彆的不說,裡頭可還有三位仙人坐鎮呢。
彆說他現在不方便了,就是方便,修士又豈能跟仙人匹敵?
“那魁首你……?”手下的那個人還是很關心魁首的問題:“要不,我們就花大價錢,買萬年冰晶好了,那樣也可以壓製您身上的火毒。”
“去找八珍拍賣行,告訴他們,要萬年冰晶!”那魁首隱忍了一下:“或者千年冰晶也可以,起碼壓製住火毒。”
“是!”
另外的幾個宗門或者門派、組織等等,也在討論這個問題。
彆看那風波過去了三年,可真正有心的人,彆說三年,三十年、三百年、三千年都不會放鬆追蹤。
一個可以移動的仙宮,對所有人來說太具有誘惑力了。
他們修士的壽命那麼長,記憶力有那麼好,乾點什麼不成?
倒是此次,白澤趁機挑明了說,在秘境裡對著倆人抱怨道:“我就不明白了,那幫人的腦子都是裝的水嗎?我們要是真的有仙宮,早就躲起來偷偷煉化,最不濟,我們倆躲在仙宮裡頭,誰能找得到?偏偏說我們倆手裡頭有冰雪仙宮,還讓我們交出去!害得我們倆逃跑的時候,都被打進了瞬移裂縫裡,去了寒冰界!”
“什麼?”
“寒冰界?”
倆人驚呼出聲。
白澤一攤手:“可不是麼!”
這一段,外麵的人知之甚少,但是也有人聽說過他們失蹤了快半年的時間,才再次在北地出現。
本來以為他們倆死了呢!
那段時間,雲天仙宗出動了高手,還是兩撥高手,至今還有一波高手在外麵尋找那些當初迫害他們倆的人的蹤跡。
不少人都跟著倒黴了。
本以為他們倆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了,沒想到是被瞬移裂縫給坑了,被傳去了寒冰界。
“可不是麼!”白澤為了取信於人,掏出來他們在寒冰界裡得到的荒獸屍體:“這是我們在寒冰界裡得到的東西,當時這倆大家夥打起來,那叫一個地動山搖啊!”
看到那荒獸屍體,彆說眼前這倆人了,就連秘境外麵的人都信了。
“我們倆是費勁千辛萬苦,從寒冰界裡走出來的!”白澤比比劃劃:“那裡的靈氣太濃鬱了,滯留的很,不敢吸收,因為會撐爆我們;又不敢飛的太快,因為要防備時不時的遇到什麼東西或者是狂風暴雪,那裡的冷冽,能凍裂時間!”
白澤形容的非常貼切。
修真界不是沒有人去過寒冰界,但是一般都是大能,起碼也得是個大乘期,才敢進入那裡。
而寒冰界有一些荒獸,它們的筋骨皮毛都是極為珍貴的煉器材料。
但是非大能者不可入。
而且就算是進去,也不一定能得到荒獸的屍體。
很多時候都是空手而歸。
白澤的東西那麼多,他也知道荒獸的屍體值錢,甚至是上好的煉器材料,但是他沒有給出去,而是一直收著,就是為了這一天,證明他們去過寒冰界。
寒冰界那麼神奇的地方,隻要是去過的人都能看出來,這荒獸是出自寒冰界。
“哇!”沒見過這樣荒獸的彩衣仙子,圍著荒獸轉來轉去:“好大的個頭,好彆致的長相。”
白澤將荒獸屍體收了起來:“你少圍著它轉悠,這東西我隻保存在儲物袋裡,給你們看一眼,證明我說的不是謊話就行了,我也懶得總是對天道起誓,我這都不知道對天道起誓了多少次。”
“嘻嘻嘻……我看呐,那些人其實就是想找你的麻煩,至於那冰雪仙宮什麼的,他們恐怕還真不在乎,那隻是個借口吧?”彩衣仙子笑嘻嘻的道:“他們或許隻是看你不順眼。”
這個結論,太孩子氣了。
“不能,我想大家日後會明白,你們是被冤枉的。”薛誌英道:“隻是你們倆恰逢其會罷了,再說,活下來的不止是你們倆啊,也有不少人,還有魔修,妖修的,難道他們都能對天道起誓,說自己問心無愧?”
白澤樂了:“哎!薛師弟,你這話我覺得太有道理了,那幫人不過是欺負我們倆年輕麵嫩,更欺負我宗門乃是隱世宗門之一,名不見驚傳的,就想挑釁我,也不看看我男人是誰!”
說著,還拍了拍雲天的肩膀:“我們倆過段日子舉辦雙修大典,給你們倆請帖啊!”
“好啊,那可要提前恭喜了。”薛誌英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但是隨後笑的非常開朗。
所以這絲落寞,沒有被人發現。
“那你們倆什麼時候,嗯?”白澤揚了揚下巴,一臉的媒婆樣兒:“請我們倆喝喜酒啊?”
彩衣仙子的臉,頓時就紅了:“瞎說什麼!我去看看那邊的鍋裡熬的湯。”
起身就跑了!
白澤還在後頭喊了一嗓子:“那鍋裡的是葉林豬肉燴酸菜,可不是熬的湯!”
葉林豬肉,其實就是一種二級靈獸,葉林豬,這種豬外表像是野豬,但是卻沒有野豬的粗毛,反而更像是家豬長了獠牙,肉質細膩而甘美,是燉酸菜的好材料。
白澤老早就做了一大鍋豬肉燴菜。
這道菜肴是越燉越入滋味的,等他們聊天到了晚上,正好吃晚飯的時候端上來。
再說彩衣仙子,她哪兒會做飯啊?
薛誌英尷尬的笑了笑:“我們倆,還沒那什麼,你們彆瞎說啊。”
“她肯為了你不惜性命,你還不接受她?”雲天冷冽的聲音響起:“還是說,你覺得她配不上你?”
“那倒沒有。”薛誌英趕緊擺手:“我……。”
“你不會是想說,你當她是你親妹妹吧?”白澤頓時瞪大眼睛:“天下的有情人最後都成了兄妹?這麼狗血的事情竟然在我的麵前出現了。”
“不不不!”薛誌英立刻搖頭:“我有親妹妹,我妹妹叫薛美英,可不是彩衣仙子。”
他不缺妹妹的好麼。
“這還差不多。”白澤吸了吸鼻子:“其實,她很好了,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都昏迷不醒了,她寧願跟你一起被傳送出去,沒有名次,也要跟你一起同甘共苦。”
“我知道,她……是個好女子。”薛誌英道:“我也很喜歡她,隻是不知道宗門是個什麼意思。”
“你爹娘的意思才最重要吧?”白澤道:“婚姻大事,當然是父母做主了。”
“我爹娘就是宗門裡的人。”薛誌英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外麵的他們是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
倆人都結伴同行多久了?
外頭的鴻影劍宗,跟彩衣仙子所在的添彩宗,已經熱絡的跟親家會麵似的了。
裡頭的人不知道,還在說著一些話,聊著聊著,就到了傍晚時分,白澤果然吃上了豬肉燴酸菜,還有一人兩個靈穀饅頭。
“吃過了飯,你們倆將卷軸拿出來。”白澤道:“我們既然往後要一起走,那就暫時結伴同行,做任務嘛,小意思。”
“我們要去尋找七彩寶石花。”彩衣仙子道:“不知道哪裡能有。”
“我們有。”白澤毫不猶豫的掏出來兩朵:“交任務吧。”
“噗!”薛誌英還好,彩衣仙子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這麼容易拿出來的七彩寶石花,可不是讓他們倆驚訝萬分麼。
“快點吃飯。”雲天冷冷的道:“不吃就去一邊打坐恢複靈力。”
嚇的彩衣仙子趕緊低頭吃飯。
她覺得這靈食做的挺好吃的不說,靈氣還很充足,吃進肚子裡,身體內的靈力得到了很大的補充,比打坐快多了。
348大雨嘩嘩下
348大雨嘩嘩下
吃過了晚飯,他們四個坐在一起,就幫薛誌英跟彩衣仙子完成了第五個任務。
第六個任務收集妖獸屍體,也很快就完成了,因為白澤有多餘的妖獸屍體,給他們倆就行了。
第七個任務是三種金屬的收集,白澤有多餘的,給他們倆,完成了!
這倆人沒動地方,就做完了三個任務。
彆說他們倆了,就連外麵觀看鏡像的人都有些無語了。
甚至有些嫉妒的萬花仙宗宗主,萬華仙子都忍不住又開始找茬兒:“這也算完成任務?”
“怎麼不算?”閔天浩淡淡的笑著道:“如果不算的話,那你們那位莫愁仙子,也不能算任務吧?”
萬華仙子又有些埋怨的道:“幫忙而已,但是也不能全靠外人吧?”
“那你們的莫愁仙子,不是依靠外人才做了任務的嗎?”辛玉良淡淡的道:“還依靠的不止一個,好幾個呢!”
這話的口氣,那叫一個諷刺啊!
就好像是嘲笑萬華仙子,當了那什麼還要立貞節牌坊似的。
其實,辛玉良說的也沒錯。
他們萬花仙宗的莫愁仙子,被蜜蜂追的四處奔逃,最後全體掉進了一個山澗的水裡頭,才擺脫了那群黃斑蜂的糾纏。
可惜啊,那些人得到了黃斑蜂的屍體,收進了儲物袋裡,卻隻能算是每個人收集了一種妖獸的屍體而已,那些屍體分一分,個人也才完成了一個任務,為了做任務,他們不得已,又開始去尋找妖獸,又要留意七彩寶石花。
因為他們沒有采集到七彩寶石花。
這個過程之中,莫愁仙子雖然是領頭的,但是她隻是動嘴的時候多,動手的時候少。
主要是那幫青年才俊衝殺在前,她完成任務在後而已。
要說起“依靠外力”的話,那莫愁仙子排第二,沒人排第一。
彆人隻是相互合作,搭個伴兒,搭把手的事兒,他們這一隊,卻是一個女修士拎著七八個男修士,看起來是很有實力,卻讓一個女修士牽著鼻子走。
那些男修士的宗門,已經對此很不滿意了。
無奈的是,他們那些“天之驕子”們就樂意圍著莫愁仙子轉悠啊。
長輩們又衝不進去提醒,隻能在外麵乾著急。
同時對他們很是失望,這要是成功提名天驕還好,不成功可真是丟人現眼。
倒是紀博淵一點都不著急,他樂的看萬花仙宗的笑話。
此次天驕之爭是提前了幾年,但是沒有讓人措手不及的意思,其他的仙宗也知道是什麼原因,唯有萬花仙宗抱怨連連,好像是拖後幾年,她們萬花仙宗就能一舉奪魁似的。
殊不知,曆屆的天驕之爭,萬花仙宗隻奪魁過兩次,一次是鼎鼎大名的刺玫仙子,那是一位女劍修,天資聰慧,獨身一人,完成了天驕試煉,奪得魁首!
另一名是一千萬年前的寒梅仙子,一手冰係術法冠絕古今,也是一人獨自完成任務,奪得魁首。
可是萬花仙宗的女修士們,就像是她們的仙宗名字一樣,每一個人都是一朵嬌花,每一個人都是需要護花使者的,沒有人護著,仿佛就不會自己活著了。
這樣的女修士,如何擔當的起天驕首領一職?
難道就靠她們嬌美的麵容,柔嫩的嗓音嗎?
媚術雖然也算是一種法術,但是終究上不了大台麵。
而薛誌英跟彩衣仙子的名字,已經高高的掛在了上麵,他們竟然排進了前十名!
這讓眾人不服氣的同時,也羨慕他們倆的好運氣。
尤其是那幾個陷害薛誌英的人的門派,一個個都臉無血色,心裡發抖。
就在這幫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白澤他們已經休息了,帳篷的西間給了彩衣仙子單獨居住,薛誌英守在她的門口。
白澤則是跟雲天在東間,中間的小廳堂空著。
不過要輪流守夜。
彩衣仙子是女修士,故而守夜不用她。
修士不用休息,薛誌英重傷,雖然恢複過來了,但是精力不太好,雲天就單獨守夜了,白澤困了就回去睡覺,不過後半夜醒來,非要換雲天去休息一下:“你去躺一會兒就好,天亮了就起來,我正好還有你愛吃的臘腸包子。”
“好。”雲天享受著白澤的關心。
而白澤在天剛剛亮的時候,就蒸了一大鍋的包子出來,還有各色小菜,看的外麵的人都咽了咽口水。
吃飽喝足了之後,任務也都交了上去。
於是,薛誌英跟彩衣仙子他們倆的任務就走到了第八個,救人一命上。
而雲天他們的第九個任務還沒接到呢。
四個人收拾了一番,才繼續上路。
這次是站在白澤的金盞銀盤上,趕路還是一起的好,這樣他們節省靈力,遇到危急情況,金盞銀盤絕對能應急。
他們一行四個人,優哉遊哉的飛在空中,偶爾見到一些妖獸就打,發現天材地寶就采。
一日下來倒是有點采風的意思,沒有一點緊張的氣氛。
但是私下裡,薛誌英卻跟彩衣仙子道:“我看那位雲天師兄,深不可測啊。”
“雲天師兄?他不是很厲害嗎?”彩衣仙子一愣:“而且劍法很高明。”
“何止是高明啊!”薛誌英小聲的提醒她:“你看他解決妖獸的手段,從來都是一招就宰了妖獸,沒有第二招。”
他當時從昏迷中醒過來,其實身體很虛弱,禦劍去殺那鎮山妖猿,也是硬憋著一口氣而已,這一天他們路過不少地方,遇到了三五隻妖獸,都是雲天解決的,白澤隻管采集天材地寶,靈草靈藥,做飯以及搗鼓一些吃的喝的。
所以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雲天用第二招劍法。
他是劍修他看得出來,彩衣仙子一個法修,還是一個女修士,自然不會注意這個細節。
如今被薛誌英一提醒,這才感覺到,雲天果然每次都是一招就宰了妖獸,然後白澤就喜滋滋的上前去收拾妖獸屍體。
他們倆最多是跟著撿個便宜。
白澤也會分給他們一些天材地寶,他們倆也會幫一些忙,但是出力卻是很少,畢竟倆人第一不想搶功,第二也不想搶收成,第三更是因為身體是靈力充沛了,但是人的精神卻有些乏力,還得養兩日回回神才行。
四個人組隊,其實還是很有好處的,例如可以聊個天,說一些修真界裡的八卦。
這一點,白澤比較喜歡。
彩衣仙子是個小姑娘,對這方麵天生是比較擅長的,但是又不能在外麵說。
恰好,他們當晚入住了一個山洞,在裡頭搭建了帳篷,而外麵則是陰天了。
吃過晚飯之後,外麵就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白澤他們就在小帳篷裡的中間客廳那裡,放了一塊火焰石取暖烘乾用,另外有陣法護著小帳篷,自然不會落灰和潮濕等等。
“我跟你們說啊,那發財門的門主,絕對跟張老財家的三姨太有關係,你看,張老財家的三姨太生了個兒子,結果張老財的大兒子二兒子就死了,張太太也死了,就剩下張老財跟三姨太還有她兒子!”彩衣仙子坐在那裡,一邊擼串一邊道:“結果沒幾天,張老財也死了,剩下三姨太帶著個五歲的兒子,繼承了張家的財產,而那個發財門的門主,隔三差五的就去看他們呢。”
“是嗎?”白澤聽了一個狗血的故事,還一個勁兒的追問:“那孩子長得像誰?是不是像那個發財門的門主?”
“那倒不是。不過,三姨太長的很像發財門的門主,一臉的福像,當初張老財就是看重了她的福氣麼,才納了回來做第三房小妾呢。”彩衣仙子想了想:“不過聽說張少爺認了那發財門的門主當乾爹。”
白澤一愣,立刻展開了神思維:“我猜啊,那三姨太跟發財門的門主是親兄妹!”
“啊?”彩衣仙子愣住了:“你怎麼會這麼想?”
這個想法可夠新穎彆致的了。
“你看他們倆長得像,而三姨太生的張少爺卻長得像張老財,那肯定是張老財的種啊,但是發財門的門主為什麼對一個胖胖的婦人情有獨鐘呢?這修士長得好看的多得是,何況隻要是修士樂意,多少女子願意委身為妾啊!”白澤指點江山一般的分析這個八卦:“他卻偏偏跟那婦人糾糾纏纏,勾勾搭搭,倆人又長得很像,肯定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啊!當哥哥的有了能力回到家鄉,發現妹子已經成了彆人的小妾,為了讓妹子跟外甥過得好,不受主家欺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滅了張老財全家,獨留下妹子跟小外甥,再有這個修士舅舅在一邊照看,等小外甥長大成人,繼承張家,指日可待!”
“是嗎?”彩衣仙子一臉的恍然大悟樣:“你說的很有道理啊!”
這倆人八卦的不亦樂乎。
雲天跟薛誌英則是聽的一頭霧水。
最後薛誌英沒忍住,小聲的問雲天:“他們在討論的是什麼大事?我怎麼沒聽明白?”
可憐薛誌英,長這麼大都沒跟人侃過大山聊過八卦。
“大概是什麼閒事兒吧?”雲天更可憐,他覺得白澤都沒跟他說過這麼多話。
於是倆人麵麵相覷了一下,雲天開始跟薛誌英討論起了劍道。
這個話題他們倆都喜歡,還都能聊下去,隻是雲天的話少,薛誌英自己說了一大堆,雲天隻說三五句,像是點評一樣,倒是讓薛誌英獲益不少。
這大雨傾盆而下,外麵嘩啦啦的下了一夜,第二天依然是陰沉沉的天氣,白澤跑到洞口看了半天,發現他們這座高山下本來還有一點小路的地方,成了個水流湍急的小河。
天上的烏雲黑沉沉的,空氣之中的潮濕之氣很重,這還是要下雨的意思,前幾日都是大晴天,這會該陰天下雨了。
何況這風光霽月島很大,有些類似一個單的大陸一樣,不過到底是懸孤海外,海上多風雨,這下起雨來也是連綿不絕。
晴天的時候,太陽光非常充足。
陰天的時候,就像是天要塌下來一樣。
“外麵一時半會的還是彆出去了,這陰沉沉的恐怕還是要下雨呢。”白澤出去看了看天色,又縮回了山洞裡。
“那就在山洞裡休息幾日。”雲天做了決定:“外麵幾時晴天,我們幾時離開。”
“好。”倆人沒有異議。
何況這個時候出去純粹是找不自在呢。
外麵那個天氣太惡劣,大風,陰雲和隨時會下來的瓢潑大雨。
於是繼續在這裡窩著不動彈。
白澤竟然還有心情做飯!
“落雨天最適合吃的主食,莫過於麵,尤其是那些清淡的湯麵。據說雨會澆滅人身體裡的火,所以該吃些暖身暖心的東西,但又不能太膩太油,因為畢竟不是大冬天,食欲本來就很淺。所以,一碗用鮮美雞湯熬製的雞湯麵也許就是上選。”白澤給他們一人做了一大碗的雞湯麵,上麵還臥著倆荷包蛋:“四碟小菜,還有醬油、醋跟辣椒油、胡椒粉,自己按照口味放。”
“哇哦!好香啊!”彩衣仙子這兩天吃的是胃口大開,覺得口味重的東西也不錯啊。
以前在宗門裡就隻能吃一些清淡的東西。
後來辟穀不吃了她也不饞……要都是白澤師兄這手藝,她肯定饞!
“是吧?”白澤吸溜了一口雞湯,濃鬱的香氣讓他滿足的喟歎了一句:“這天氣就該吃點熱乎的。”
“嗯嗯!”雲天點頭,吃麵,他的麵碗裡放的最多的還是辣椒油,以及胡椒粉。
“我們在這裡老實的待著,總該不惹人眼了。”白澤一邊吃麵一邊道:“我們就老老實實的多待幾日吧,也清淨一些。”
他說這話本無可厚非,結果很快,他就覺得自己是烏鴉嘴了。
大雨又下了來,而白澤他們可以在山洞裡看雨景,看大雨洗刷天地,看遠山如黛。
但是他們這麼悠哉的時候,彆人可不未必悠哉。
在他們隔了半座山的一片低窪地裡,幾個男修士正在對戰一隻八臂金猴子。
這隻八臂金猴子守著雷電獨果樹。
其實是守著那樹上的雷劫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