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身影,瞬間就消失在了傳送陣裡。
這個情況讓眾人迫不及防,一下子懵圈了,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一個空間裡。
白澤感覺自己的水靈守護消失了!
“怎麼回事?”
“我的靈力……用不出來。”
“我的也是,法術也不行了。”
七個人第一時間就發現,自己的靈力,用不出來。
本來都是修士,依靠靈力,依靠劍術,他們是劍修,但是這個時候,失去了靈力,失去了依仗,就像是本來好好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會卻像是陷進了泥沼裡,乾什麼都不舒服。
同時,四周的光也亮了起來,一個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嗬嗬嗬……真是不容易啊,引誘你們過來,還得精心布局,損失了我好多的血啊!”
一個女人的身影,顯露了出來,這女人全身媚意四散,邪氣蓬勃,眼睛跟能勾魂奪魄一般。
白澤看到這個女修士,咬牙切齒的道:“莫、愁、仙、子!”
399血邪道人
399血邪道人
如今的莫愁仙子,再也不複曾經的樣子。
以前的她,起碼有“仙子”的氣質,輕靈而高貴,就像是天上的雲朵一般,讓人生不出褻瀆的心思。
可是現在的她,非常不同以往。
曾經廣袖長裙,衣袂飄飄的仙子裝扮,如今改成了露著大半個胸脯的裹胸裝,外麵就罩著一層非常透明的輕紗,那衣服穿著跟沒穿似的,裡頭的肚兜上,繡著的鴛鴦戲水的圖案都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紗衣透明度相當的高,內裡就穿著個肚兜,穿著個褻褲。
混元雪白的大腿,就那麼在紗裙裡,腳下一雙赤足,根本沒穿鞋。
頭發散落著披肩,腦袋頂上隻是隨意的盤了個發髻,鬆鬆散散的樣子,一股慵懶的風情萬種。
臉上曾經的清水芙蓉已經不見了,現在濃妝豔抹,猶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花,風姿綽約不見了,反倒是有一股致命的勾魂奪魄。
眉眼之間,那股子魅惑眾生的妖豔,與她之前相差巨大!
非常的巨大!
簡直判如兩人。
偏偏這次下來的都是男修士,七個男修士,六個劍修,心性之堅韌,絕對不會受一般的誘惑。
儘管如今的莫愁仙子,成了這個樣子,但是六個劍修裡,有五個都覺得這女人夠吸引人!
真的,不是一般的吸引人。
也幸好他們不是有心上人,就是訂了婚的,剩下那倆雖然心神動搖了一下,隨後就硬是壓下了那股子衝動。
同時,眾人都驚詫於莫愁仙子的改變。
他們都是見過莫愁仙子的,何況也沒少打交道,但是沒想到,她會變成這樣。
“雲天!白澤!”莫愁仙子看到雲天跟白澤,也是咬牙切齒,目露恨意:“你們也有今天。”
“寶貝兒,人果然被你給算計來了,哈嗬嗬……這下子,我們的血池可是有了新鮮的血液。”這個時候,一個人出現了。
這個人是個男修士,邪修,一身黑色的道袍,卻繡著血紅色的伏羲八卦圖文,看著既詭異又邪性。
主要是這個人一身黑衣吧,偏偏麵容卻蒼白如紙,可嘴唇上學像是抹了口紅一般,血紅色的嘴唇,紅的都像是要滴血了一般。
眼睛也通紅,看起來隻有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也是您老大手筆,能布局這麼久。”莫愁仙子巧笑倩兮的依偎了過去。
那邪修並不帥氣,還有些微胖,眼睛裡的眼神都很猥瑣,手更是毫不客氣的摸上了莫愁仙子的腰肢,還捏了一把屁股。
輕浮的舉動,猥瑣的眼神,以及一身血腥味極重的邪氣,這個肯定是邪修無疑了。
“血邪道人。”雲天一口就叫出了他的名號。
“嗯?”血邪道人一愣,隨後頗感興趣的道:“沒想到我血邪道人隱姓埋名過了三百載,還有後生知道我的名號。”
“想讓人忘記你的名號還真難。”雲天淡淡的道:“血邪道人,最初是無雙仙宗的外門弟子,隻不過因為愛慕的師姐另嫁他人,你就嫉妒發狂,在師姐成親的洞房花燭夜,血洗了整個新房,隨後便逃離了無雙仙宗,百年之後,有人發現你墜入邪道,改修血係邪法,第一次被發現,就是你起了一個血池,雖然殺了三五個人,血池底兒都沒鋪滿,就被人發現了,要不是你拚死逃脫,那個時候你就該死了。”
眾人戒備的看著他,這個時候,他們的靈力都用不上了,唯有手裡的劍,能保護自己人。
“費什麼話,弄死他們算了!”莫愁仙子急著報仇雪恨。
“不不不,難得有個知道我的人,聽他說說,你急什麼?”血邪道人卻道:“而且六個劍修,多難得。”
莫愁仙子明顯是不想好事多磨,她怕遲則生變啊。
但是血邪道人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到了這裡,就是自己的天下了,這七個小家夥,隻會成為他血池的新鮮血液,而不是敵手。
“第二次是在一個被屠殺了的村子邊,一個隱蔽的山穀裡,那裡你同樣起了血池,隻可惜,你修煉的時候,邪氣衝天,被修士再次發現你的蹤跡,這次你整整被追殺了三年,一直到沿海邊,你最後是掉落懸崖,追殺你的人以為你必死無疑,誰知道你命大,竟然沒事,反而逃出生天!”雲天道:“第三次是在一個湖邊,泥漿整個湖改成了血湖,甚至屠殺了一個城的人給你修煉邪功,你的功法成長很快,那個時候你就是化神期的修士了,所以你反殺了去殺你的修士,卻引起了無雙仙宗的注意,派出外門執事長老來緝拿你,第四次被追殺,你那次逃了整整十年,才逃脫那位的追殺,隨後你就消失了,百年之後,你再次暴露了行蹤,遭到了雲天仙宗外出遊曆的一位劍修長老的追殺,你跑了整整二十年,血氣大傷之下,你徹底消失在了修真界,一直到三百年之後,現在的你,是個合體期邪修,而且你修煉的血係功法,取活人血鑄造血池,浸泡其間,有靈氣的血液是你的最愛,其次是少年少女血液,再其次是童子血,最差的是嬰兒血。”
白澤越聽,這眼神越不對,這個家夥該死,太該死了!
他要是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怎麼知道什麼樣的血液最好?
“不錯,你這個小輩知道的還挺多。”血邪道人點頭,又摸了摸莫愁仙子的香肩:“不過知道了我的底細也沒用,最多,我讓你死的不那麼痛苦。”
“不行!”莫愁仙子嬌嗔的道:“我要將他們活著丟進石磨裡,磨成血泥出來,一寸一寸的磨,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好,隻要你將我伺候好了,我會讓你得償所願的,隻要你給我生個大胖兒子,彆說這些人了,就是以後抓到的人,都讓你當豆子玩兒,也成啊!”血邪道人哈哈大笑了一陣子:“你們幾個小輩,也不要怨我,誰讓我心肝寶貝兒恨你們呢。”
“說的倒是挺容易,上嘴唇耷拉下嘴唇,我們又不是軟柿子,讓你隨便捏咕。”白澤不服氣的嗆聲:“你當自己成仙了啊?”
“這小子說話一直這麼衝麼?”血邪道人問莫愁仙子。
“他的嘴巴一向最臭,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莫愁仙子現在恨不得將所有見過她墮落了的人都殺死才甘心。
“你讓狗嘴裡吐出來一根象牙我看看?”白澤撇嘴:“你養的是妖獸也吐不出象牙啊。”
其他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一笑,氣氛頓時就尷尬了。
本來陰氣森森的也成了個笑話,雖然大家心裡知道,有白澤跟雲天在,這兩個家夥跑不了。
“你!”莫愁仙子氣的啊,雪白的胸脯直顫悠。
血邪道人卻奸笑著摸了一把她的酥胸:“生什麼氣啊?這馬上就是血池的材料了。”
“也是,你現在嘴硬吧,希望一會兒你在血磨盤上,也能如此嘴硬。”莫愁仙子狠狠地看著白澤。
“不就是一塊無靈之地麼。”雲天道:“大家聽著,在此地,不能用靈力,統禦不了靈氣,也吸收不了,更利用不了,但是我們是劍修,除卻靈力之外,我們還有劍法。”
眾人同時點頭,並且心裡慶幸不已,他們這些人全算起來,也就倆法修,白澤跟彩衣仙子。
這次下來更是隻有白澤跟著,彩衣仙子沒下來,真是萬幸。
同時,眾人腳步一扭,將白澤圍在了中間。
他們有劍在手,有劍法,光憑力氣也能拚一把。
白澤一個法修,可怎麼拚?沒了水靈守護,白澤就弱了,恐怕不比普通人強多少。
實在是因為白澤太嫩了。
不止長的嫩,他的氣質也嫩的很,這是因為他的年紀太小了,前世今生加起來,他都不到一百歲,除了雲天之外,剩下的那些人,哪個不是四百多?
平時大家也就算了,但是關鍵時刻,下意識的護著他。
“你還知道無靈之地?”血邪道人聽了雲天的話,還挺吃驚。
這樣的秘聞,可很少有人知道。
他現在有些懷疑雲天的來曆了。
莫愁仙子卻暗中焦急不已,她說了雲天他們的身份,但是隱瞞了雲天的師承,白澤的師承她都不太清楚,也沒去關心。
其他人的宗門她也知道,但是說的更含糊,要是讓血邪道人知道,自己一口氣得罪了雲天仙宗、渾天仙宗、散修聯盟三個超級大勢力,他能不能救自己出那個苦海都不一定。
更何況雷天劍宗、千刃劍宗這樣的純劍宗的勢力,那裡的劍修們最恨的也是邪修。
這幫人是天之驕子,是天驕榜上前百名之內的存在。
注定是受到各個宗門的重視,誰要是弄了他們,保證會成為那些宗門瘋狂報複的對象。
她不敢也不能跟血邪道人說那麼詳細,說的多了,就血邪道人的性格,肯定不會考慮幫她報仇的。
“當然知道,這裡用不了術法和道法。”雲天道:“無法運行靈力,靈氣不流通,而你的功法,據說主要是靠血液,所以你可以正常發揮,而我們隻有被動挨打。”
白澤卻摸著下巴,聽的異常認真,同時,手下微動,他發現,不能用靈力,沒有靈氣,但是儲物袋能用。
隻要儲物袋能用,就好辦了。
“你還算是有點見識,不過,除了我之外,我還有血怒兩隻,力大無窮,抓你們,就跟抓雞一樣簡單。”血邪道人一拍巴掌,有兩個巨大的黑影,從他的背後顯現出來。
那兩個黑影高達三米半,寬兩米,看樣子很厚實,等看清楚了,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東西看著好詭異!
有點像是血色的大猩猩,身體粗壯,呼吸沉重,一看就是力量型的存在,而且這東西並非妖獸,而是人工培育而成。
專門用在無靈之地的幫手,可見是專門為這裡設計的,培育出來這樣的血怒,恐怕花費不少,心血,精力和材料以及時間,都缺一不可。
但是這樣的血怒,在這無靈之地裡的用處可就大了。
雲天眼神微沉,這樣硬碰硬的話,他扛得住,身後的人不一定扛得住。
彆人還能靈活躲閃,就怕白澤……。
白澤卻在這個時候,對所有人小聲的道:“一會兒我喊趴下,你們麻利的就趴下,捂住耳朵。”
“然後任人蹂躪?”雲天小聲的道:“彆鬨。”
“我有秘密武器。”白澤問雲天:“相信我嗎?”
“信。”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雲天選擇相信白澤。
其他人心裡其實是有點小想法的,但是鑒於白澤跟雲天貌似一直都沒有什麼失手的記錄,於是選擇相信他們倆。
拚一把人品吧!
莫愁仙子對兩個血怒的出現,非常的滿意,不過白澤他們淡定的神色又刺了她的眼睛,於是惡毒的開口:“你們可能不知道血怒的形成,它們是用千萬人的骨血淬煉而成,力大無窮,能把你們碾成餅,再壓成薄薄的一張。”
“那可不一定。”白澤淡淡的道:“放馬過來吧、哦,不對,放血怒過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厲害,還是你男人的厲害?這是你男人吧?”
白澤故意刺激她:“這是雲天,我男人。”
倆“男人”放在一起比,根本沒法兒比,雲天哪一樣都比血邪道人強出去百倍好麼。
“血怒,弄死他們,弄死他們!”莫愁仙子被刺激的發了瘋,眼睛很快就血紅了。
那兩個龐然大物奉命往這邊來,但是大概是體積太大了,行動不太方便,又要繞過兩位“主人”的關係,所以慢了一步。
而白澤那邊就一個簡單的命令“趴下”,然後其他人非常快速的趴下了。
“這就害怕了?”莫愁仙子一看他們“匍匐”在她的腳下,頓時就舒坦了。
結果下一秒,白澤嗖嗖嗖三連擊,丟出來三個黑了吧唧,讓所有人都眼生的玩意兒,這種黑了吧唧的東西吧,沒有一點靈力波動,可見不是修真煉器的產物,也沒有任何生氣,可見不是個活物,那是什麼?
然後他們就看到白澤也臥倒了,不僅臥倒了,還掏出來一個不知道什麼材料的東西,像一床大被子,將所有人都蓋了進去。
爆炸!
劇烈的爆炸!
轟隆隆劇烈的爆炸!
要不是有人按住了四角,白澤的這個“防暴裝備”早就被氣浪掀開了。
其他人死死地壓著邊角,雲天早在白澤趴下來的時候,就飛快的將人扒拉到了自己下頭,用身體護住了白澤,然後才壓住的那被子的邊角。
外麵動靜很大,但是裡頭的人更驚訝。
因為他們不知道,白澤乾了什麼,外麵的動靜那麼大,雖然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但是感覺像是過了一萬年。
外麵的動靜停下了之後,雲天他們才麻利的站了起來,然後掀開了防爆的被子。
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非常驚訝。
本來四周陰森森的環境,被炸的更是亂七八糟。
一個血怒直接就解體了,成了一堆臭烘烘的爛肉和汙血。
一個血怒勉強支撐著半個身體,擋在了血邪道人跟莫愁仙子的前頭,估計是幫他們擋下了那爆炸的傷害,因為是骨血肉泥拚搭成的身體,如今已經是搖搖欲墜,馬上就要散了。
而它的身後,血邪道人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好一個白澤,好一個千機宗!你們敢如此對老夫……。”
“不如此對你,還想給你磕一個?”白澤撇嘴:“趴下!”
其他人條件反射的趴下了,唯有雲天還站在他身後,而剩下的那個血怒也趴下了,這家夥趴下了也有一米五的高度,正好能當個肉盾。
而血邪道人早已經拉著莫愁仙子的手,倆人正在努力的逃跑。
不是他們不想快點跑,但是彆忘了,這裡是無靈之地,而血邪道人還要留著自己的血脈力量,保命或者戰鬥用,不會用在跑路上的,何況還要拉著一個莫愁仙子了。
女人雖然好,但是也得有命去享受才行。
沒命了的話,啥都是白搭。
莫愁仙子則是驚慌失措,她曾經在白澤和雲天的手裡,吃了多少虧,落了多少罪?
都有心理陰影了。
白澤的手段太過神鬼莫測,這明明是無靈之地,憑什麼他還能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血怒,那是血怒啊,對付一個化神期都綽綽有餘的血怒,兩個,一照麵就被廢了。
可想而知,那爆炸的威力有多大、
要是砸在他們的身上,爆炸了之後,他們還有活路嗎?
“膽小鬼!”看這倆人逃跑的那麼快,白澤撇了撇嘴巴。
“是什麼東西?”薛誌英他們慢吞吞的爬了起來。
雲天看白澤:“是你研究出來的那個……手榴彈?”
他是聽白澤提過的,那種沒有靈力也能驅動的可以爆炸的東西。
他記得,白澤管那個叫熱武器。
“對啊!”白澤掏出來兩個大筐,筐子裡裝滿了那黑不溜秋的黑疙瘩:“我的儲備很充分,這地方不能用靈力,那就用武力好了。”
熱武器,也是武力的一種麼。
其他人神情複雜的看著那兩個大筐子。
400雙響,知道麼?
400雙響,知道麼?
裡頭起碼上百個那黑不溜秋的鐵疙瘩。
要是以前,這種東西丟在腳下,他們都不會彎腰去拾起來,畢竟這東西,看著太平平無奇了。
卻能將對方打得落花流水!
那血怒說實話,他們看了都害怕,就算是劍修身體跟靈力兼修,也扛不住那大家夥幾拳打擊的啊。
但是這麼一個小東西,其貌不揚的就能將對方炸飛,那動靜,悶雷似的,要不是因為這裡像是一個地下空間,他們早就以為這裡是被天劫光顧了,天打雷劈的對象自然是邪修。
“大家拿著這個東西,一人多拿點,看到我剛才用了吧?”白澤給大家示範了一下怎麼用,還挺簡單的,眾人一學就會了。
“你怎麼會想到做這樣的東西?”金輝野這麼沉默寡言的人,都好奇了,忍不住開口問白澤:“竟然這麼神奇。”
白澤乾笑了一下:“小時候不懂事,也沒什麼靈力又想淘氣,就做了這個。”
其實是他那個時候,雖然初初接受了修士的設定,可是內心裡還是不確定的,修為上漲得快,但是他對修真的理解其實並不太明確,總覺得這些力量不是屬於自己的,因為太過非人類,他的觀感上來說,不太給與肯定,也不覺得安全。
加上在宗門裡,閒著無聊麼,就搗鼓出來了這些東西。
“既然我們有這個東西了,那就不跟他們客氣。”雲天直接就道:“一人拿十個,見到什麼都給我炸,他躲了,也不可能不要這裡,這裡應該是他的老巢,一個不靈之地,他是舍不得丟棄的!”
全修真界才有那麼幾個不靈之地,都成了各個大宗門的禁地,一般都是用來坐監牢的,這個地方倒是沒被發現,因為是在地下嗎?
“這是在地下,炸塌了這裡我們都得被活埋。”嶽佳明道:“不如想辦法出去再說?”
“這裡是地底不假,但絕對不是我們下來的那個地底。”雲天道:“應該是一個洞穴,隻要將這裡炸塌了,這不靈之地就會被破壞掉,或者暫時失靈,隻要我們能用修真手段,誰是我們的對手?”
“這……。”眾人沒想到,雲天會這樣說。
大家都是在地下,他怎麼評斷的呢?
“我們信你!”金輝野又是第一個支持雲天跟白澤的:“反正也要拚一把,這裡是不靈之地,我們要是不拚一把的話,難道要埋葬在這裡?”
其他人紛紛表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就是有點發懵。”
並且都說要聽雲天的話,這裡雲天就是老大,當然,白澤也是。
不過眾人更看好的是白澤的運氣啊。
“那我們就這麼定了。”白澤又給每一個人塞了兩個煙霧彈:“這個叫煙霧彈,可以爆炸之後,有濃烈的霧氣散開,對本身沒有傷害,但是可以遮掩住身形和氣息。”
眾人也算是全副武裝了,這才順著那倆人逃跑的地方追了過去。
而走的時候,白澤將一個大木桶,點燃了引線,直接滾進了他們曾經站立的地方,等他們追了出去之後,身後傳來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以及一些細不可聞的嗚咽動靜。
雲天聽了之後抿嘴冷聲的道:“看來那裡還潛伏著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這血邪道人果然厲害。”
“他要不手段了然,能在那麼多次追殺下,安然逃過一死?”薛誌英道:“我更好奇的是,莫愁仙子是怎麼跟他混到了一起?修為還漲的那麼厲害?但是人來了個大變樣。”
“是啊,要不是那張臉沒怎麼變,我都不敢相信。”
男修士們在一起行動,肯定不會忌諱什麼,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莫愁仙子大家都熟悉,但是看到她的變化,都大吃一驚。
這會兒更是暢所欲言。
“她是墮入邪道了,以一身輕靈之氣,換得了修為增長,那外麵的血跡跟爆發的輕靈之氣,都應該是她所為。”雲天想了想,難得說了這麼多話:“她做了陷阱,明顯是知道我們要路過這裡,才會如此匆忙的勾引我們過來,他們肯定沒做萬全的準備,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如果能端了這裡,殺了那血邪道人,也算是給修真界除了一害。”
“不錯,那女人恨我們不死,留著也是個禍害。”白澤難得開口這樣說話,如果是以前的莫愁仙子,看在她失去了修真者的身份的份上,白澤放過她一馬,讓她自然的老死就行了。
其實修真者被剝奪了修真的資格之後,很快就會老去,甚至是老死,並不費多少時間。
所以雲天才會那麼好說話,不追究萬花仙宗的責任了。
那是因為他知道,莫愁仙子活不了多久了,一個失去了靈力的被廢的女修士,垂垂老矣,滿臉皺紋。
他不追究,白澤也不吭聲,還顯得倆人多大度。
其實早就預料到的結局,誰會去在意那些呢?
現在卻後悔了,早知道,就親眼看著她死,再挫骨揚灰。
“對,弄死了才行,要斬草除根。”嶽佳明作為一個野生的散修,對於恩怨向來是快刀斬亂麻,斬草除根的事情沒少乾。
眾人說著,也一直往前走,而白澤的事情就是斷後,他手裡有那種炸藥桶,其實這本來是存放炸藥的東西,甚至白澤為了聽響,沒少在裡頭提純,可以說,一桶就相當於是半顆原子彈的威力了,但是在這裡是需要打折扣的,不過用來炸塌山洞是綽綽有餘了。
沒走一段路,他就開炸一次,爭取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的往前衝。
不管路上有什麼樣的伏筆,這一陣炸下來,都得被埋在地下。
而且白澤這樣的大張旗鼓,隊伍一直在移動,在追擊,也是給血邪道人好重的心理壓力。
等他們走了很久之後,看到了一絲亮光。
這是陽光的顏色,並非是什麼發光的寶物。
而是天然的,太陽的光芒,證明他們走到了洞口。
“還真是個山洞!”金輝野不得不佩服雲天,那種情況下,竟然知道那裡是山洞。
其他人也非常敬佩的看著雲天。
而隻有白澤知道,雲天為什麼能感覺到那裡是個山洞。
因為那種密閉的情況下,雲天自然是沒有那種丟失了方向感的困擾。
所以雲天才會一往無前,而不是白澤走在前頭。
這裡是一個封閉的空間,但是絕對不是地下,雲天就是知道。
換成其他人,白澤是不會相信的,但是雲天的話,他太知道雲天的“路癡”弊端了。
“出來了!”眾人心裡輕舒一口氣。
人不適合做地穴居住,因為他們需要陽光。
“這裡是一座海島。”一出來,就聞到了新鮮的空氣的味道,還夾雜著一些海腥氣。
“關莫愁仙子的地方,就是一個海島。”風行雲皺眉:“我們明明是在那高山下的洞府裡,怎麼被送到了海島上?”
“那個洞府是真的,隻不過洞府廣場底下估計是用了傳送符篆,才會讓我們瞬間被傳送了過來。”雲天嘴角一翹:“那種傳送符篆,想必並不容易得到,是個珍貴的東西,傳送的這麼遠,必定是大能製作而成。”
“應該是莫愁仙子的私藏,她在修真界可沒少撈東西。”金輝野道:“我聽說過幾個有趣的事件,好像是一個符篆世家的嫡長子吧?被她迷的不行,將一個傳家寶一般的護身符送她,她都沒答應下嫁,當時的理由是為了天驕之戰,心無旁騖。我看她就沒想過跟人家成親,一直在套東西呢。”
“女修士要是都這樣的話,我寧願打光棍!”風行雲打了個哆嗦。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聽莫愁仙子的聲音傳了出來:“男修士要是你們這樣的,我寧願墮入邪道,給血邪道人生兒育女,也要報複你們,讓你們屍骨無存。”
“終於舍得露臉了。”雲天看著前頭的人。
血邪道人跟莫愁仙子站在一起,身邊圍了八個血怒,這八個血怒雖然看樣子比不上被炸飛了的那倆,但是也足夠讓血邪道人有底氣了:“你們炸了我的修煉之地,我要你們給我用手將那裡重新修建起來,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我們不止要搗毀你的修煉之地,更要炸飛你這個雜碎。”白澤冷哼一聲:“將這裡夷為平地!”
“哈哈哈……我不信!”血邪道人一臉的篤定態度:“你們炸了那麼久,想必手裡頭沒剩下多少有用的吧?我這裡有八個血怒,每一個都能獨當一麵,還有十六個半成品,足夠消耗你們的了。”
這才是血邪道人的底氣。
他先用半成品硬抗爆炸,然後等他們消耗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再用成品上前擂雲天他們這些年輕人。
隻要抓住了他們,一定不會殺了他們,必須要折磨他們,必須狠狠地折磨他們,不然他咽不下這口氣。
而且他知道他們是一些大宗門的弟子,尤其是白澤和雲天,他看不透這倆人的修為,下意識的就以為他們佩戴了遮掩修為的東西。
這是修真界很多人的常識,也讓很多人走入了誤區。
莫愁仙子不會跟他說實話的,八分真,兩分藏。
這就足夠了。
“那你就試試!”白澤臉上晃過一絲驚慌,雖然很快,但是血邪道人看到了,他認為自己戳中了白澤他們的軟肋。
東西是白澤拿出來的,他肯定知道庫存多少。
當下血邪道人也不客氣,以血氣運轉,催動十六個半成品的血怒,衝了過去。
而雲天他們毫不客氣的丟出手裡的東西,然後臥倒……這回不用白澤說,各人都拿出了防護的東西,遮住自己的身形,以免被傷到。
爆炸聲,投擲聲,以及眾人躲避的動作,重複了好幾次,那十六個半成品的血怒,隻剩下了三個,剩下的都被炸的支離破碎,血肉橫飛。
要不是氣氛不對,白澤以為自己到了熱兵器的戰場上呢。
這個時候,血邪道人更是指揮剩下的八個成品血怒,圍上來。
而他也因為如此,臉色更加的蒼白,連血色的唇,都有些黯淡無光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撈過旁邊站著的莫愁仙子,拿起她的手臂,咬了一口,新鮮的血液瞬間就流淌了出來,他就像是蚊子一樣,吸食了起來。
莫愁仙子微微皺眉,然後就輕聲細語的道:“慢點喝,都是你的,急什麼?”
“我需要補充血液。”血邪道人一點都不客氣的喝了好大一口:“你的血液也不好喝了,不像剛救出來的時候,那麼鮮嫩甘甜。”
“我那個時候還是個女修士呢,現在都是你媳婦了。”莫愁仙子見他不喝了,心裡鬆了口氣,但是表麵上卻非常溫柔的掏出一塊手帕,給他擦了擦嘴角上,掛著的自己的鮮血:“日後要是懷了孩子,可不能咬我了,得給你多養一些活人。”
“那邊那個叫白澤的就不錯。”血邪道人眯起眼睛享受莫愁仙子溫柔的服侍:“看起來乾乾淨淨的,血液一定很好。”
“那就把他圈養起來,你想什麼時候喝血,就什麼時候喝血。”莫愁仙子嬌笑道:“如何?”
“你不是要報仇雪恨麼?”血邪道人看了她一眼:“這麼快就改主意了。”
“我是想報仇雪恨,但是你比報仇雪恨更重要。”莫愁仙子在外麵能將那些人哄得服服帖帖,在這裡自然也會讓這個血邪道人享受到無與倫比的溫柔對待。
她相信,隻要持之以恒,百煉鋼也能化成繞指柔。
這是她一貫的手段。
“小嘴兒還挺甜。”血邪道人非常輕浮的捏了一下她的嘴唇:“但願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不要想著跟我玩心眼兒,這座島上,除了你,就是我。”
“我知道。”嘴唇被捏的很疼,她也不能叫出聲,而是非常溫順的站在一邊:“他們沒多少那個東西了。”
“嗯,你說的不錯,應急的東西,能有多少?”血邪道人吸了口血,臉色回來不少。
對麵的動靜也小了很多,可見他們正在省著用。
“不如一起撲上去,他們手裡的東西也挺有用的,拿兩個回來看看能不能我們自己做點?”莫愁仙子報仇心切,但是不能跟剛才一樣,太過著急就是差點被炸飛,還害得血邪道人損失了兩個血怒,那兩個血怒的品相最好,他非常心疼,要不是自己說了很多的好話,激起了他的憤怒,恐怕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說的也對,那個東西威力巨大,拿來看看,如果能做出來,當然更好了。”血邪道人其實也挺眼饞道淼手裡的那個玩意兒。
於是就指揮血怒撲上去。
而白澤他們左支右拙,很快就被血怒困在一個小的凹地裡,被團團圍住,血邪道人帶著莫愁仙子走了過來,在一陣爆炸聲後,他們瀟灑的越上了那片凹地的邊緣凸起處。
血邪道人居高臨下、莫愁仙子得意洋洋的看著底下的人:“你們……。”
結果,就看到白澤他們猛地趴了下去,這場景很眼熟,他們這個不叫趴下,叫“臥倒”。
血邪道人自覺不妙,想都沒想,就往後退了下去,都沒顧得上莫愁仙子,隻是他剛有所動作,就聽見一陣爆炸聲,他被一股看不見的氣浪,掀飛了起來!
莫愁仙子更是被炸得皮開肉綻,缺胳膊斷腿兒了。
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了下去不說,身上的邪氣更是一泄氣千裡。
“不可能!這不可能!”莫愁仙子雙目無神的看著天空,天空上,烏雲蔽日。
“怎麼不可能。”白澤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二踢腳知道麼?響一下,隔一會兒才會響第二下,要不是為了引你倆過來,我早就用上了。”
雙響炮麼,他早就研究出來了,而且還有三響和四響呢。
就是沒人知道而已。
雲天也隻是聽他說過,見過那麼一兩次。
其他人更是第一次聽說,第一次使用。
修真界就是沒有專利,要不然的話,白澤早就去注冊了。
“為什麼……為什麼失敗的是我?”莫愁仙子的眼神變了,充滿了不甘。
“你的心,決定了你的失敗。”白澤認真的看著她,眼神裡乾乾淨淨的無悲無喜:“在你做出那些事情的時候,你其實沒必要那樣做,但是你太急功近利,也太自負,你不是靈氣,人人都需要你,你也不是靈石,人人都該喜歡你。”
說白了,她就是個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如果她好好的當一個天之嬌女,萬花仙宗未必捧不起來她,她也未必會走到這一步。
“我以為……我放棄了那麼多,換來的邪修,能讓我好好的活下去。”莫愁仙子終於後悔的流下了血紅的眼淚:“我……後悔啊!”
“世上沒有早知道,世上沒有後悔藥。”白澤一點都不感動:“你去吧。”
莫愁仙子在悔恨之中,咽了氣,大概是受到了反噬吧,邪修的事情白澤不是很清楚,但是莫愁仙子一咽氣,身上就燒起了通紅的無名之火,將她燃燒殆儘,不留一點灰塵。
“這什麼火?這麼厲害!”白澤眼睛都直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