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辦?
白澤愁苦著臉,跟他們倆解釋了一下經過,然後迷迭仙子就更悔不當初了。
她當時要不是起了那個心思,最多就是跟白澤打了個平手,大不了一拍兩散,各自安好。
他沒什麼事兒,她氣也出了。
誰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
好像各種想法都很激進,平時自己可不那樣。
其實她現在就懷疑,白澤這個家夥不簡單。
可是她不敢琢磨啊,現在她也沒太搞懂,那仆役牌的作用是什麼。
搞得她現在是後悔不迭,可行為舉止上,偏偏一切正常。
就像是提線的木偶一般,唉,要是個死物也沒什麼,偏偏她是一個人,是一個仙人,是一個大羅真仙。
好不容易,這個人也不知道是個真的善良之人啊還是個小白癡,竟然想跟她解除主仆關係,當然好事兒啊。
可實際上,竟然解除不了。
她是大羅真仙,白澤隻是一個普通的金仙而已,要想解除關係,白澤起碼要達到大羅天仙的地步,才可以跟是大羅真仙的她,解除關係。
可哪兒那麼容易啊?
現在這小白癡樂意跟她解除關係,是他現在心思純淨,可在仙界久了,誰會一直保持一顆赤子之心?
那樣的不是聖人,就是成神了!
等到他大羅天仙的時候,還用的著多說嗎?肯定不會樂意放棄一個完全聽話,絕對不會背叛的大羅真仙手下,尤其是她還是一個女仙人。
更何況,她也是從一個普通的仙人,一路走過來的,當初飛升上來的八個人,其中隻有她一個成為了大羅級彆的高手。
剩下的七個,兩個在出了新仙城之後,就誤闖了凶獸巢穴,死於非命。
兩個成為了真仙之後,卻因為驕傲自滿,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人在一次外出的時候,推出去斷後,就在也沒回來。
還有一個,在成為金仙之後,以為自己厲害了,跟另一個金仙發生了口角,被人聯合起來給宰了。
他從仙人到真仙,用了五百萬年的時間。
從真仙到金仙,她用了千萬年的時間不說,還附帶很多資源。
等到從金仙到大羅真仙,她更是用了兩千萬年的光陰,以及想方設法的給自己弄資源,甚至為此不惜手段。
其後更是用了五百萬年的時間閉關,一直到她成為大羅真仙。
成為大羅真仙之後,她就要為成為大羅天仙而努力,不僅去了幾個神人遺跡,還走了兩個仙境。
這才有了這個神奇的東西。
她是一個香修成仙,靠的就是一股子花香,以及外貌上的便宜,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能中招。
後來又學了一點彆的本事防身,平時很少動手,但是在仙境裡也是見過血的……誰知道會在今天這裡翻了船。
還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種……真是……真是欲哭無淚。
一想起來,她就忍不住流淚。
“我說你這眼睛是水龍頭啊?”白澤氣的口不擇言了都:“一開閘就嘩嘩嘩?你當初拿出來這玩意兒,你倒是想個辦法啊?”
“你好好修煉,將來有機會,就讓我解脫吧。”這就是迷迭仙子的原話。
白澤被說的啞口無言!
“我看她也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然也不會這麼倒黴。”寒霜輕咳一聲:“那什麼,我們帶著她也好,好歹是個高手,可以保護我們。”
“到時候遇到危險,讓她斷後!”九兒就非常狠毒了:“平時讓她端茶倒水,趕車喂馬,洗衣做飯,馬車走不動了,讓她拉車也行。”
這是不把她當人看,是當牲口用了。
迷迭仙子的臉都白了。
“算了算了,先跟著走吧。”白澤頭疼的道:“你宗門那裡是不是要交代一聲?”
“我跟宗門說我心情不好,出門遊曆去了,走個幾百萬年的都沒人在意。”迷迭仙子酸溜溜的道:“何況現在人人都知道我那徒弟的醜事,我這個當師父的人也臉上無光,我關閉了迷迭林,哦,就是我住的地方,與其說是出門遊曆,不如說是出門躲羞去了,我那個死對頭可高興了。”
巴不得她出去了就彆回來了。
可惜,宗門裡一共就五個大羅級彆的高手。
損失一個都是無可挽回的遺憾。
所以她們鬥了這麼久,隻是一些無傷大雅的損失,真要命的一次都沒有過。
“好了,上車吧,你趕車……你會趕車吧?”白澤看著她:“我這裡可不養閒人。”
他自己還得伺候九兒這個小貓祖宗,養著一個仿佛無底洞一般的器靈,以及一個輕易不敢顯露人前的小圓,全名叫什麼來著?他都給忘了。
“會!”迷迭仙子幾乎是咬牙切齒。
還真的讓她趕車啊?當她是什麼人?
當她是什麼人?當她是一個人來用。
所以他們再次起行的時候,車夫的位置,就換了個人來坐。
當初白澤為了方便,也是為了舒坦,他的車夫的位置,也是三麵都遮風擋雨,正麵是一個像是小門一樣的東西,趕車的時候,可以將門拉開,飛天馬不用鞭策,你隻需掌握好方向就行了。
所以這個趕車的活兒,其實挺輕鬆的,但是要看乾活的人是誰了。
白澤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讓她趕車隻是找個借口不讓人進入車廂,話說以後怎麼辦啊?
隻好跟三個小拖油瓶開會商量對策:“以後怎麼辦?讓她這麼跟著我們嗎?”
“也挺好的呀,姐姐長得很漂亮啊。”這是小圓的意見。
“你沒頭沒屁股,奶聲奶氣的還挺成熟,知道人家長得漂亮,小色球一個,還叫人家姐姐?她的年紀有你大麼?”白澤沒好氣的道:“你的意見,不予理睬。”
“你說的也對。”小圓在空中飄了一圈:“那我叫她什麼?大妹子?大孫女兒?還是小輩?”
“你這大妹子一下子跨越到大孫女兒那一輩,中間的被你吃了啊?”九兒翻了個白眼兒,把小圓從空中扯下來,抱在懷裡農民揣的架勢:“老實的聽話。”
小圓就不吭聲了,果然老實的聽話。
“她跟著也好,這附近我們都還不熟悉,而且……現在讓她走,她也不會走的,你看她那樣子,你說往東,估計她不會朝西邊看一眼。”寒霜道:“不如留著吧,早晚有用,她有那個什麼契約約束著,背叛不了我們,更不敢對我們不利。”
其實怎麼看,怎麼合算,換一個人,早就樂蒙了。
“這樣好麼?”白澤是自己不樂意給人當奴隸,自然也看不得彆人當奴隸,沒有尊嚴的活著,哪怕是長生不死,也沒什麼意思。
再說了,看迷迭仙子那樣子,她臉上表情自然,微笑連連,可眼睛卻是在流眼淚,心裡肯定是不樂意的,雖然說她是自作自受,可白澤心裡也不好過。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白澤膈應她。
打心底裡就喜歡不起來她,一想到她這是自作自受,他就不寒而栗,差一點,他就成了如今迷迭仙子的樣子。
生死都不由自己說了算。
“就當她是在贖罪了。”寒霜不愧是修真界過來的器靈,頓時就看透了白澤的彆扭,立刻就想了個非常合情合理的由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也該改一改自己的脾氣了,你看看她那樣,不改過自新,怎麼行?”
“也是!”白澤一拍大腿:“就讓她……勞動改造吧。”
外頭趕馬車的迷迭仙子,此時也正迎風流淚,這日子才開始,她就已經受不了了,這說趕車就趕車,以後說讓她喂馬,她就得去喂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