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輕歎一聲。
“怎麼?舍不得?”雲天故意鬨他:“可惜啊,晚了,人都走了。”
“誰舍不得了?”白澤立刻就喊冤上了:“我就是想,她那個房間,你說要不要改造一下?”
“留著吧,當個客房,而且那裡畢竟是女子的閨房,以後如果我們有了女客人,就請她住在那裡好了,我看過了,那房間好像被布置的很不錯。我們也省得再費事了。”
看樣子雲天早就有了攆走迷迭仙子的心思,連人家的閨房都想好了用途。
“好吧!”既然雲天都這麼說了,白澤也就任由他去辦了。
回到雲天宮的日子很舒服,每日吃吃美食,畫畫仙符,白澤過的特彆有心得,還有陣法也有所進益,隻是他絕口不提千機仙島,更不說千機仙子。
這讓楚宗主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開始說了幾次,眾人對千機仙子當然有印象,這女人就是個鐵口直斷,說什麼都挺準,就是不怎麼給人推算。
不過也小有名氣了。
可是最近這些年,白澤再也沒有提過她,眾人就算是想提,也得能見到白澤的麵,有機會提才行。
白澤自己不主動提,他們提的話又沒有機會。
幾次三番之後,楚宗主隻好偷偷的找了雲天:“是跟千機仙子那邊,不和?”
不能吧?
這“不和”,已經是他用的比較委婉的詞兒了,誰會跟自己的師門不和?
這是要欺師滅祖嗎?
儘管白澤跟千機仙子,估計在下界隔了不知道多少代,但是在仙界,他們隻隔了一代,不是說,隔代親的嗎?
“不是,是他的一個長輩對他有些嫉妒,他不想讓師祖為難,輕易的不會聯係千機仙子,實際上,他出來找我,一個是出自真心,,另一個理由則是不想留在千機仙島上,等他師父上來就好了,萬事有師父做主。”雲天可不敢讓楚宗主認為白澤是個欺師滅祖的混蛋。
大帽子太大了,誰都戴不起。
“原來是這樣啊!”楚宗主立刻就信了。
第一是雲天不會說謊騙他,騙他乾什麼呢?
第二就是這個解釋非常的合理,因為他們也隱隱約約的聽說,千機仙島上有一些爭鬥,爭鬥發起的很突然,結束的也很突然。
“是。”雲天點頭,算是給了宗門一個解釋。
“對了呃,那位迷迭仙子也走了?”楚宗主又問了:“是臨時有事出去?還是……。”
“迷迭仙子以後就當普通人來往就行,我們跟她的關係也到了時間。”雲天沒有細說,但是楚宗主明白,就迷迭仙子在白澤那裡的待遇,真的就是一個貼身大丫鬟的水平。
白澤從來沒有為她爭取什麼待遇。
何況,他的仙侶可是雲天,對那個迷迭仙子,真的沒有曖昧的意思。
“明白了。”楚宗主記住了這一點。
雲天此次是單獨來見楚宗主的,奉上了一個儲物袋:“這是小澤送給宗門的一點小禮物,此次煉丹得了不少,按照他事先跟雲瑤仙子說好的分配比例外,另有一份暗中給宗門,留著壓箱底也好。”
“那就愧領了!”楚宗主樂了:“我看白澤前輩很有心啊!”
不明著給,暗中給,就像是有肉都埋在飯裡吃,隻有吃的人才知道。
這樣的做法,受惠的還是雲天神宗。
“他隻是將這裡當家而已。”雲天與有榮焉的道:“希望宗門能給與他多多的庇護。”
趁機提出條件,是雲天早就想好了的事情。
“當然!”楚宗主道:“這您放心!”
雲天此次來拜訪宗主之後,就回了蕭山,誰知道隨後,宗主派人送來了好多禮物,說是給白澤前輩的一點孝敬。
白澤聽完這個理由,臉上好尷尬的表情,再看人家送來禮物的人,正在看著他呢,隻好乾巴巴的道:“那……謝謝宗主?”
來人也無奈了:“您這謝謝,怎麼還帶著疑問啊?”
“哦哦,不是,謝謝宗主?”白澤還是沒控製住,這回又帶著個問號結尾了。
“你是他長輩,謝什麼謝?他給你的孝敬就收下。”還是雲天給他解了圍:“我看看都是些什麼?”
其實無非是一些天材地寶,不過是出自楚宗主的私庫,能被他收藏起來的東西,那肯定都是好東西啊!
何況,曆代宗主立地成神的也不少,他們的私庫,在沒有指定傳人的情況下,有一半都是要留給下一任宗主的。
好東西可不少,白澤頭一次收到這麼貴重的禮物,頓時開心了:“這個可以煉製個東西,這是什麼?”
那是一整套銀燦燦的刻刀一樣的東西。
“這是玄天陰刻。”蕭山劍神看了也有些吃驚:“曾經我雲天神宗有一位仙符天才,成為了一位符神,這是他留下來的一套刻畫符篆的器具,名為雲天陰刻,你現在正用得著,這可是一套神器啊,沒有器靈的神器!因為它的器靈,隨著哪那位前輩一起去了神界,這是留下的器具本身,不過它經曆過神劫,乃是一套貨真價實的神器。”
白澤看的眼睛都放光了:“好好好!”
趕緊拿到手裡,把玩不休:“這就拿去用。”
這送禮送到了他的心坎上,他就更開心了,收下之後,悶頭開始鑽研仙符的問題。
另外,他也不是一直都在研究,跟雲天一起約個會啊,跟貓兒子玩什麼的,更是跟一群器靈唱唱歌,跳跳舞。
第一次唱歌就唱出事情來了。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本來白澤他們想去找個風景優美之地,好好地玩一天。
結果路過劍神宮的時候,在宮前的廣場上看到了春梅仙子。
這女人獨自一人占據了偌大大廣場,看著怎麼就那麼氣人呢?
白澤抿嘴,一指離廣場不遠的一處飛揚水榭:“去那裡,我門就在那裡玩了。”
他們到了那裡之後,才發現,這裡果然是個開演唱會的寶地啊!
因為這裡其實就是一個很大的平台,且四周因為有自然風景的關係,還挺攏音。
器靈們在忙著找地方,白澤則是往那邊看了一眼,發現春梅仙子在練功,隻是這劍法,他一個外人都覺得不順眼的很,偏偏她卻練的很專注。
“就她這樣的還能是半神?”白澤指著她問雲天:“劍法還不如我這個法修呢。”
“她是走入了一個困境裡,要是再走不出來,早晚把自己困死。”雲天道:“二師父能指點的了她一時,可指點不了她一世,修煉一道,說到底,還得自己領悟,領悟的還的是正道才行,領悟歪了就沒用了,還容易走火入魔。”
“我看她現在就是在走火入魔。”白澤呲牙:“你看看那比劃的是什麼劍法啊?那還是劍法嗎?”
“她自己都沒察覺到,你沒發現她每次揮舞仙劍的時候,都很僵硬麼?”雲天道:“這劍法,被她演繹的一點仙氣都沒有了。”
乾巴巴的枯燥,看著都覺得乏味的很。
雲天也是一個劍仙,同時,他也是一個對劍道領悟很高的仙人,看著春梅仙子那樣,他也覺得不舒服,眉頭都皺了起來。
一臉便秘的表情!
白澤眼珠子轉了轉,跑過去將幾個樂器器靈聚到一起,跟他們嘰嘰咕咕了一陣子。
不一會兒,一陣音樂聲響起。
“柳絮飄搖三月天,扁舟一葦西湖邊;
鶯鳴柳,渡口前;
盞中柳色淺……。”
清亮的歌聲,流暢的配樂,當白澤唱到:“明黃衣衫翩翩,隱入九溪迷霧澗,猶記得是君子藏劍!”
白澤很長時間都沒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唱過歌兒了,現在卻突然來了興致,音樂的美妙,歌聲的飄逸,以及歌詞的優雅,像是一汪清泉,流入劍仙的心底。
白澤唱的很用心,聽眾們也很給力。
雲天覺得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