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劇本不對啊!
江鴿子看著他們恨不得化為虛無的身影一陣困惑,等他們消失,他又看向周鬆淳道:“就這樣?”
就這樣啥交待都不給的就走了?
周鬆淳輕笑:“對!就這樣,事實上,有關母神出現這件事,它已經結束了。”
江鴿子是不了解政治的,所以他問:“什麼意思?”
周鬆淳拍拍自己有些酸困的膝蓋,語氣很平淡的說到:“意思就是,事兒太大了!誰也兜不住了!所以他們就隻當此事沒有發生,不說,不問,不提,不看,一切可以外傳的信號他們都會屏蔽,然後這件事就會從人類的思維裡……逐漸消失直至遺忘……”
還可以這樣?
江鴿子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小屁民的世界觀,總算是又開了一次眼。
周鬆淳心情很好的拍怕他肩膀道:“有件事情值得慶祝一下,以後我們也自由了。”
江鴿子有點聽不懂的說:“哈?”
周鬆淳放鬆的伸了個懶腰,望著外麵的月色說到:“以後啊,我們大概跟偉大的古巫一個待遇了!他們會拒絕跟我們打交道,不打壓,不提及,不詢問,不照麵,最好一場車禍我們都死光了,他們的靈魂才能得到安眠。”
“哈?”
周鬆淳扭頭看向江鴿子,有些遺憾的說:“我們的行李,無論如何也是暫時回不來了,他們的級彆都無法做主了,等到一層層報上去,嘿!就是偉大的陛下都不敢做主,更不會給我們個結果,所以,等我們回去了,大概我們的東西……會早在常輝郡飛艇站接灰呢!哎呀!有時候想起這世間的事兒,其實沒意思透了!對吧?”
江鴿子抽動嘴角,無奈的扯了一下,雖然略微明白點了,然而他依舊有困惑,他不懂裝懂的點點頭。
周鬆淳又道:“您等著吧,這下子不等我家殿下立國,他們也會逼迫他,甚至加倍補償求著他立國了。”
為什麼啊!!!
我是加了五點智力的智人啊!
你!你!你在說人話麼?
江鴿子都要瘋了,他遲疑了一下,慢慢說:“大地母神出現?不是好事麼?”
他們不應該懺悔麼?不應該跪倒麼?不應該畏懼麼?
周鬆淳無奈的一笑,也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在嘲笑這個世界,他輕輕的說:“這個,就隻有偉大至高的母神能明白了!無論這個結果是好還是壞~他們都不會再往前一步,或者往後一步……他們會把我們當成一個巨大的包袱,毫不客氣的甩出去後,切斷一切關係,他們才會有一種結束因果的安全感,這才能安心的回到原來的軌道,徹底舒暢的活下去……”
還是不懂!
江鴿子也不準備問了。
政治實在是人類學之外的另外一種玄妙學科。
他看看周鬆淳,覺著這個對政治看的透徹的家夥,還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也就是在聽到周鬆淳這一番話之後,江鴿子才徹底蒙生了一個想法,並做了一個決定。
他不得不按照那位的劇本走下去了。
現實的一切都告訴他,他很弱小,即便他擁有一個遊戲世界,了解世界的本源,他也獨木難撐。
如果想在這個世界活的自在,那麼他必須掌握獨屬於他的力量。
而作為劇本上的守門人,他準備開門了。
這天晚上,沒有離開隔離區的這些人,都回到了原來的房間休息,眾人本來以為自己會一夜亢奮不眠,可奇妙的是,等到時鐘停在三點的時候,他們一起都墜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
恍惚中,他們覺著自己是自己,又不是自己,一切都非常玄妙,就像有根線在牽引他們向前走一般。
他們發現自己躺在一塊草坪上,而大地母神就在不遠處安靜的看著他們。最令人驚訝的是,女神的對麵還站著傳說裡的天父!
戰巫的父神!
沒人懷疑這是遊戲世界,在他們的腦袋裡,本來世界灌輸給他們的刻板概念,紮根很深。
他們就認為,這就是傳說中母神的家園,是天堂所在。
他們急忙拜倒,然後天空中有個聲音命令他們發下一個誓言,就是永遠不許把今夜的事情說出去,不然就永墜地獄,不得重生!
那個聲音還說,未來大地將會傾斜,人類將會遭遇危難,為了抵禦這場災難,神已經把自己的三位使者派往人間曆練。
所以,神要求他們要圍繞在這三位使者旁邊,並隨時準備為他們付出生命甚至靈魂!
這真是一場震撼靈魂的洗腦教育!
大家都很激動,每個人的心靈都組織了最少一萬句毀天滅自己的誓言。
是他們的虔誠感動了母神麼?這可真是太好了!
後來,有個蒙麵的金甲武士出現,他帶著大家走到一處四周鋪滿紫色花草的絕美之地,那位武士當著他們又殺了幾隻巨大的豹頭怪物。
那怪物可怕極了,隻有天堂才……對了,為什麼天堂會有怪物?
這個大概是一種傳承儀式吧?
那怪物死去之後,他們便覺著自己得到了升華。
至於什麼是升華,這種感覺很微妙,有些不太好形容。
升華儀式之後,他們又一起被武士帶回神的祭台,分彆獻上武士分給他們的皮毛或肉骨。
奉獻之後,就又升華了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倒黴小隊這些人一起衝出房門,他們相互擁抱,心照不宣的憋笑,壓抑激動的都是一副你都知道了~對吧!的表情。
還有一股子,是的!我知道了!然而我不說的便秘感覺。
而這一天,從來都精神抖擻的江杆子,江都督,他卻打著巨大的呼嚕,睡了一上午。
沒辦法,人家累壞了,將連他的廚師長都包括在內的一百三十人神識,引入遊戲世界,又帶著一大組人殺怪,令他們全部升了兩級。
這些人是沒有轉職的,然而儀式感也要有。
做完儀式,他又把荊棘平原撿來的那些亂七八糟技能書,按照各人感覺,有遠有近的給大家拍了一遍。
等到把這些人的神識送回身體,他又一個又一個的翻動隻有他能看到的麵板,給人家均勻的每人都增加了一點智力,一點體質。
自己作出來的大戲,就是累死也得演下去。
等到天明的時候,他又把俞東池扯進來,帶著他到百裡長麵前進行了第一次轉職。
連燕子與他終於轉職成了兼修者,於此,他也徹底打破了連燕子的世界觀及宗教觀。
連燕子恍惚了一整天,他不停的問自己,所以我的人生就是個遊戲麼?
太聰明的人總是想的特彆多。
這天中午,飯畢之後,快樂的戰巫丹娘,帶著自己骷髏,搬了整整十萬貫現鈔。
這是給江鴿子的金點子費用,人家戰巫現在不缺這幾個了。
十萬貫是很多的錢兒,堆在餐桌上,十疊一遝兒,齊齊整整的放在那兒還是很誘人的。
江鴿子咳嗽了一聲,對精神依舊亢奮的眾人說到:“那麼,我們來分錢吧,沒人管我們,這家,還是要回去的,離家這麼久,土產也是要帶上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