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班主的鐵琵琶。
俞東池笑著也拿出一部藍色的手機,接通對著說:“喂?您好,我是俞東池。”
江鴿子好笑的與他麵對麵坐著說話:“喂?小愛麼?”
俞東池麵露窘然:“不,我是俞東池。”
“嗬~俞東池,彆把自己描述的那麼偉大,說!從俺地球偷了多少專利?”
俞東池仰臉看看天花笑著說:“哦呦~那就多了,您想過麼,有一天~沒有魔魘的世界?”
江鴿子看看電話,再看看對麵的人,他好笑的關了它,看著俞東池說:“沒有魔魘的世界?”
俞東池放下電話說:“恩,沒有魔魘就沒有磐能,然後~蓋爾怎麼辦?這裡的百分之八十的科技都是圍繞著磐能發展的。
江鴿子仔細想了一下,便歎息到:“石油汙染,煤炭汙染,霧霾之後全球變暖,算是另一種末世吧。”
俞東池點點頭:“是呀,想象一下,沒有飛艇,沒有磐能列車,失去磐能動力蓋爾將會失去人類在這個世界的霸主地位。”
他撫摸著手機上刻著的幾個金色的字體說:“所以,在那種末世到來之前,我要做好一切準備。我想開發電能技術,等通訊通達之後,我們還可以有一切的電能生活用品,我們可以有不使用磐能的全自動的洗衣機,烘乾機,掃地機器人,電能車,我們可以有太陽能發電站,水力發電站,風力發電站,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江鴿子反複摸著電話上的金色篆字兒。
“北燕技術”。
“生活需求推動世界發展,我覺著……我們可以試試,你說呢?鴿子?”
江鴿子點點頭,又噗哧一笑說:“你就說吧!你到底登記了多少專利?”
俞東池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他才輕歎到:“鴿子,鴿子,您擁有真知之眼啊。”
江鴿子鄙夷的哼了一聲,他就知道。這家夥算是摸到了發財的脈搏,他要成為一個躺在專利權上吃喝拉撒的耙糞者(壟斷者)了。
這個世界,就隻有鴿子最懂我了。
俞東池笑眯眯的看著江鴿子。
一直看到門外的周鬆淳說:“陛下,您跟中州陛下的電視會議時間要到了。”
他就忽然探身,在江鴿子額頭親吻了一下,快活的小跑著出去。
一邊跑他還一邊愉快的說:“開會,開會!哦呦~忙死了~忙死了!”
江鴿子愕然的摸著自己的額頭。
這家夥!
生活是怎麼發生改變的呢?
就是一個一如往常的清晨,蔣增益他大哥蔣增旭如往昔一般的收拾好自己。
他本地一貫五一尺的緞子老衫兒套著,老藝術家慣帶的玳瑁邊兒眼鏡掛著,他來到客廳,家裡做鐘點的廚娘給他做了豐盛的早點。
牛肉餅,羊肉餅,粗麥粥,熱牛奶外加一顆白水煮雞蛋。
他揭開吊在陽台上鳥籠外的籠布,在鳥悅耳的清脆聲中,才頗為得意的坐在家裡餐桌中心位置。
他跟二弟終於贏了,老三到底出了母親葬禮的一切費用。你說他是何苦呢?哪次不是這樣,鬨也鬨了,折騰完了還不是照樣出錢兒?
何苦呢?
他吃了早點之後,又拿起放在麵前的煮雞蛋掰出蛋黃走到陽台喂鳥。
一邊喂他一邊安排自己兒子說:“蔣升啊,你爺他是今兒出獄吧?那老頭~嘿!沒法說,你說他是何苦?”
蔣升扒拉了幾口飯,掰著指頭一算點點頭道:“恩,今天出來。”
蔣增旭喂了鳥兒,拍拍手回到臥室,沒一會他拿出一疊鈔票遞給兒子說:“你給你爺置辦一些體麵衣裳,沒得讓他穿那些晦氣衣裳來咱屋住,咱可是新房!對了,帶他先去老公司門口堂子好好搓搓泥兒,再帶他老宿舍附近轉轉,遇到熟人嘴巴甜點,知道該怎麼說吧?”
蔣升接過鈔票撚撚厚度,笑著揣兜裡點頭:“知道,您~不去麼?”
蔣增旭這會倒是苦笑了:“我?我去?我去做什麼?老頭兒恨死我了!我去也是找罵去?我吃多了我送上去給他罵!
嗬~你去吧,他最喜歡你,你勸勸他,說來說去都是一家人,何必呢?他能花幾個錢兒?趕緊寫了委托書一切好說。要是他害怕我們不給他養老,你就說,你三叔隨便蹦蹦掉的都是大塊的碎銀子,最重要啊……他得利利索索的住在我的屋裡……”
蔣升抿嘴,他本想說那我爺要是跟三叔住呢?
可看到父親那張得意的臉,他到底也就什麼都沒說,他探手摸著口袋裡的鈔票,覺著這得有最少十貫錢兒。爺爺那人他最了解,他也不挑揀,給什麼吃什麼,穿一般的衣裳就夠了……
就這樣,父子倆商議好行程,又一起出了門。
在他們關門的一刹那,鐘點廚娘冷笑著從廚房出來,她走到餐桌,對著剩下的菜肴一頓吐吐沫。
等到她吐完,她就打開屋門跟隔壁廚娘開始八卦主家剛才的那些話。
最後,樓道滿是聽熱鬨的街坊就一起開始譴責,吐吐沫。
哦呦~卑鄙無恥了。
蔣增旭是想去他熟稔的律師先生那邊的,他想好了,等到遺產到手,他跟老二還有兩個妹妹有的扯皮呢,他得先下手。
他老爹是無論如何都要扣在手裡的,隻要他爹在手,旁人就是說出滿城的花兒,他們都是沒理。
有關這一點,他還是有經驗的。
他在路邊招呼了出租車,上了車,還相當端的住的吩咐司機:“老南區商街走著。”
司機問了好,才剛發動車子,一抬頭卻在後視鏡看到一張熟悉的臉,而這張臉,他昨晚跟家裡人罵了半晚上。
司機猛的一停車。
蔣增旭慣性的整個大臉撞到了前麵,他咬破了嘴唇,滿嘴血的怒罵到:“你,你你有病吧你?怎麼開車的?”
他覺著嘴巴劇痛,一抹又一手血,就立刻又大喊起來:“你,你你看~我都出血了。”
那位司機卻扭過頭,上下又認真打量了他一番說:“你~不認識我?”
蔣增旭看著這張年輕的麵孔,他心想,我沒欠這家夥錢兒吧?這是誰啊?
趙錦琴女士證明采訪的事主,從頭至尾就是蔣增益,至於蔣增旭,人家沒給他說話的權利。
不知道發生何事的蔣增旭滿麵迷茫,一嘴血的搖頭說:“你?你誰啊?我跟你說啊,今天這事兒是你服務上的事故,這事兒沒完,你可彆跟我套交情,我可不認識你……”
他話沒說完,那年輕司機卻下了車子,打開後座的門兒對他一臉鄙夷的說到:“下去!”
蔣增旭一臉蒙的問:“什~什麼?”
“從我車上滾下去!你這個下做東西!”
司機看他滿麵無辜的樣子就來氣,就是這個老缺x,他可真是丟了常輝郡,老端氏公司祖上十八代祖宗的臉麵。
彆人不認識他,在這附近攬活的誰又不認識他們!大家都是一個公司出來的,他可是知道這家人,壓根就沒有什麼好東西,就是那個蔣增益,那也是個懦弱的,懦弱到憋死他們了。
人小琴姐說的沒錯,這世上有些人是不知道錯的,這不怪他們,他們隻是沒有教養,沒道德罷了……
他伸出手一把揪出蔣增旭,將他甩到地上還對著他老臉吐了一口吐沫,司機上車奔著洗車行就去了。
這一大早的真是晦氣,好不容易上客人了,卻是這麼個東西。
蔣增旭氣急敗壞的爬起來,他要去報警,必須報警!他跟那小子沒完。
可他卻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兩個崽,一個從學校的各種垃圾裡掙紮狂奔著往外衝。
而他媳婦正從附近小公園的枯葉垃圾,破鞋拔子中往家狂奔……他的二弟夫婦,他的妹妹們……他們都在不同的地方遇到追打。
九州人自古直接,脾性向來彪悍,遇到這樣的缺德玩意兒,留著一起尾年上席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