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時候情之所至,人往往不能特彆理智地控製自己的行為,謝珩與屢次想要親吻他的鬢角、眼尾以及眉心,眼鏡都或多或少會礙事,他不得不選擇其他地方,偶爾一次還好,次數多了,就容易讓人萎靡。
再有,上次張醫生說洗澡的時候不能戴眼鏡,睡覺的時候不能戴,還遺漏了一條,進行生命和諧交流的時候也不能戴。
可如果不戴的話,他眼前的世界就是一片模糊,那樣的交流體驗一定是……
謝瑕突然手一抖,把洗麵奶擠多了。
等一下。
他為什麼會這麼認真地考慮這種事?!
謝老師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絕對是被謝珩與那臭小子潛移默化,近墨者黑了,他不禁有些惱怒,飛快地洗完了臉,決定今天也不跟臭小子說話。
謝珩與又給他發了消息,卻沒再得到回複,下午他下了課,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裡,看到他正坐在沙發上吃草莓,連忙湊過去:“小叔就一點也不好奇我的驚喜是什麼嗎?”
謝瑕難得給麵子地抬了個頭:“不好奇。”
不對,他明明決定不跟臭小子說話的。
“這樣讓我很難辦啊,”謝珩與在他旁邊坐下,從兜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來,“你不好奇我也得給你。”
謝瑕一看那個盒子,頭皮就是一麻——戒指盒?!
謝珩與打開盒子,裡麵果然放著一對戒指,他把明顯小一圈的那枚拿出來,握住謝瑕的手,就要往他手指上戴。
謝瑕連忙掙脫:“我不戴,要戴你自己戴。”
“小叔怎麼說話不算數,”謝珩與眼巴巴地看著他,“我生日那天不是答應我了,等戒指做好就戴上,怎麼又反悔?”
謝瑕一抿唇,心說自己果然就不該為了哄謝小狗過生日,答應他的一切條件,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趁他這愣神的當口,謝珩與已經把那枚戒指戴到了他手指上。
謝瑕隻感覺左手中指微微一涼,銀色的戒指落在他指根,不大不小,嚴絲合縫。
戒指散發出溫潤的光澤,他輕輕摩挲了一下,表麵非常光滑,造型……稍有一些奇怪,不是那種渾然一體的圓形,而是像什麼東西首尾相連,連接處抵著一顆小鑽。
他打量了半天,總覺得這個造型在哪裡見過,卻又死活想不起來。
見他眉頭緊鎖冥思苦想的樣子,謝珩與好心地解釋說:“這是謝家家徽的變形。”
家徽?
謝瑕恍然大悟——之前有一枚謝瑾送的胸針,上麵就有一枚家徽!
仔細看來,這戒指不正是家徽拉長後的樣子嗎?他記得胸針上有一顆鑽,這戒指上也有,剛好都在家徽同樣的位置。
在他的印象中,謝家人出席重要場合都會戴著有家徽的胸針,而原主一次也沒有戴過,因為這個,還沒少被外界嘲笑,說撿來的就是撿來的,連謝家人都不算。
上次謝珩與要給他戴胸針他不戴,索性把家徽挪到了戒指上?
這倒是……不用再擔心外界質疑他在謝家的地位了。
謝瑕心情有些複雜,心說謝小狗昨天的話好像確實不是隨便說說的,這枚戒指就是證明。
“這戒指有特殊用途,”謝珩與說,“小叔如果需要出席重要場合就戴著,平常的話……等過些日子我再給你換一枚結婚戒指。”
謝瑕心說大戶人家講究就是多,他轉了轉戒指,到底是沒從手上摘下去,就見謝珩與拿出戒指盒裡的另一枚戒指戴到自己手上,他那枚應該是佩戒,兩枚戒指組成一對。
謝瑕奇怪地問:“怎麼訂婚戒指你還要戴?”
“我不戴,彆人怎麼知道小叔跟誰訂婚?”
“……”
小狗這旺盛的占有欲和控製欲,簡直快要溢出來了。
謝瑕沒再理他,自顧自地吃著草莓,又想起謝珩與好像喜歡吃草莓,還是沒忍心讓他能看不能吃,捏起一顆,遞到他嘴邊。
謝珩與看著那遞到嘴邊的草莓,像隻得到主人投喂的乖狗狗似的,十分順從地咬了一口。
謝瑕皺眉,心說一顆草莓還要吃兩口,這小子在這裝什麼拘謹,然而下一刻,對方就把剩下的半顆草莓也叼住了,並順勢咬了咬他的指尖。
謝瑕:“!”
謝珩與的舌尖輕輕掃過他的手指,在他指腹劃了個圈,謝瑕瞬間像觸電似的,整條胳膊都麻了,耳朵飛快地泛出粉色。
他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再次為身體的敏感程度感到離奇,裝作若無其事地沉聲道:“你又開始了。”
謝珩與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謝瑕直接端起裝草莓的碗,把草莓一顆接一顆往對方嘴裡塞:“喜歡就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