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門框上冷冷地看著兩個女人發瘋一樣的行為,戚喻看到他臉色不太好,拍拍好友覃柵的肩膀,覃柵放開她,轉過身,瞪大眼睛,湊到戚喻耳邊:“我去……這個可以哦,要顏有顏,要身材……”
“嘖……估計也不錯。”她上下審視了一下沈淮揚,小聲說道。
戚喻捏她的腰:“說什麼呢?!人家比咱們小。”
“小怎麼了?小才好啊,精力旺盛,身強體壯……”覃柵還沒說完,就被戚喻狠狠的捏了一下腰。
“胡說八道!”仔細看戚喻竟然臉有點紅了,
“怎麼?我說的有錯嗎?優質資源要第一時間握在手裡,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彆人搶走了知道嗎?更何況是這種小狼狗的類型,知道有多少人喜歡嗎?近水樓台先得月懂不懂?”覃柵挑眉。
“你閉嘴!”戚喻被她說的臉紅了,笑著打她。
覃柵是戚喻的閨蜜,兩個人一起玩了十幾年,前段時間她出差了一周,昨天剛回來,但是兩個人都忙,沒來得及見麵。
今天下午她休息,就乾脆來這邊幫著戚喻收拾房子,兩個人一周多沒見麵,心情自然有點激動。
沈淮揚看著對麵兩個掛著笑容的女人,關係好的很,手拉著手,打鬨,開懷大笑,尤其是笑起來眼睛特彆亮的戚喻……他眼睛裡的陰鬱在那一刻消散了些許,他垂眸沒有再看她:“你們太吵了。”
覃柵聽到這句話的第一時間就抖了抖,小聲湊在戚喻耳邊:“阿喻,這位弟弟有點太冷了吧?”
戚喻橫了她一眼,扭頭笑笑剛想解釋:“那個……”
結果沈淮揚回了房間,“砰”地關了門。
他躲在門後,手撫著心跳加快的心臟,難耐地皺了皺眉頭。
在黑暗裡呆的太久了,久到看到她幸福的笑容,就像看到陽光一樣,想靠近,也想毀滅。
他手微微顫抖,最後握成了拳,再放開的時候,掌心裡竟然有了血。
他的手掌被自己抓破了,沈淮揚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去了客廳拿出醫療箱來簡單地拿酒精擦了擦,不經意間從長袖家居服裡露出來的手腕,竟然有一條猙獰的傷疤。
戚喻看著關上的門,尷尬地扯扯嘴角,覃柵又湊到她耳邊:“性格不太好,pass!”
“行了你,真是沒天沒個正形兒,怪不得叔叔阿姨要給你安排相親。”戚喻笑著打她,然後拉開房門和覃柵一起進去。
“我媽也太小題大做了,我才二十六唉!”覃柵無奈地攤攤手。
“照你這樣三十六也找不到男朋頭。”戚喻拿過掃帚來輕輕地打了她一下:“呐,大掃除吧。”
覃柵接過,兩個人沒有再談論關於沈淮揚的事情,都戴了圍裙,拿了抹布拖把掃帚,覃柵今天就是來幫戚喻大掃除的,兩個人開著音樂哼著歌,時不時大笑,時不時打鬨……
沈淮揚坐在陽台的貴妃椅上,聽著隔壁的聲音,眼神都放空了,她是那麼的幸福啊……
今天每一次見她,她都是笑容滿麵,開心的很。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淮揚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那邊特彆吵,明明是兩個女人,在一起就跟瘋了一樣,現在應該正在看電影,聲音很大,沈淮揚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她們開懷的笑聲,一直在往他耳朵裡鑽,好像在嘲笑他是一個人一樣。
最後沈淮揚實在忍無可忍,拿過來了電腦,他在家裡自學過計算機,或者說他自學過很多東西,包括修各種家具,英文,日文,韓語,法語等等,還有數學,金融……
在家裡呆的久了,也隻有乾這些東西打發時間,他狩獵很廣,這麼多年,還是學到了點東西的,語言方麵隻要他學過的,至少無字幕看電影沒問題,也炒過股,隻不過他對這方麵不怎麼感興趣,賺了點錢就沒再玩。
至於計算機……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水平,但是簡單地黑了一個網絡還是可以的。
沈淮揚啪啪啪在鍵盤上敲了半天,最後敲了回車,黑進了戚喻家的無線,切斷,果然那邊過了一會就沒了聲音。
戚喻看著壓根沒一點信號的無線網絡,看著一旁的覃柵:“這怎麼回事?可能沒網費了?”
“不可能啊,我哥下午剛給我交了好幾年的。”下一秒戚喻就否定了。
“這是怎麼了?突然就沒網了?”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檢查著線路。
覃柵也奇怪,怎麼好好的突然斷了,她走過來:“我看看?”
覃柵比戚喻好不了多少,看了半天沒看出啥問題來,最後提議道:“算了,乾脆我們去吃宵夜好了,明天再修修試試看,不行的話請人家專業的。”
戚喻沒辦法,站起來:“也隻能這樣了,我們去吃什麼?”
說完先去了玄關處換鞋,穿上外套,覃柵也過去穿戴好:“我也不知道,我們出去了再看吧,吃火鍋還是自助啊,或者烤肉也可以。”
兩個人說笑著手挽手一起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