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著身子他的脖子受力比較大,但是她可以少淋一點雨。
戚喻把傘撐開,舉在兩個人頭頂。
外麵風刮得很大,沈淮揚的腳步特彆穩,但是戚喻的頭發一直在飛,時不時飛到沈淮揚的臉上。
她的頭發有她身上的味道,特彆好聞。
“啊……這個頭發真的是要瘋掉了。”戚喻不敢亂動,可是頭發真的好煩人。
沈淮揚聽到了,然後走到一個屋簷下把她放下。
戚喻沒有反應過來:“你是不是累了?沒事就差一點點路了,我走回去就好。”
沈淮揚卻把口罩拽到下巴處,然後把帽子脫下來。
他的頭發其實很軟,特彆服帖,沈淮揚真的挺好看的,戚喻想。
沈淮揚卻把帽子遞過去:“你戴。”
“彆。”戚喻拒絕,她實在不好意思要。
沈淮揚卻不容拒絕地直接扣到她腦袋上,把她的頭發壓住,然後轉身重新背起她。
戚喻還沒反應過來,東倒西歪地差點掉下來,沈淮揚穩住她,然後走進雨中。
帽子上還有他的溫度,卻把她的臉都烘熱了。
戚喻心裡特彆感動,她一個人在星巴克,腳特彆疼,外麵還下雨,親人又都不在身邊,沈淮揚卻出來接她回家了,這一刻的她眼眶有點熱。
剛和椹燁鬨成那樣,其實她心裡本來就有點不高興,再加上這些糟心事兒,可是沈淮揚……
還背她,給她戴帽子,戚喻抿抿唇,揉揉他的腦袋:“謝謝你,沈淮揚,以後想吃什麼和姐說,以後給你一個點單功能。”
“你不是我姐。”沈淮揚說道,他不知道為什麼,從心裡抵抗這個稱呼。
“你多大啊?”戚喻不服,問道。
“二十三。”
“我比你大不是你姐是什麼?”戚喻揪了揪他的耳朵。
沈淮揚說不過她,因為她有理,他隻是不喜歡“姐”這個稱呼,乾脆不說了。
戚喻絮絮叨叨地說了一路,最後到了門口,沈淮揚把她放下。
她掏出鑰匙打開房門:“你是不是還沒吃飯?”
沈淮揚遲疑了一下,微微點頭。
“進來吧,喝了杯咖啡我也餓了,我今晚坐著凳子做飯,想吃什麼?”
家裡有老板椅,戚喻可以坐著炒菜什麼的。
“叫外賣吧。”沈淮揚不想她傷著腳做飯。
“我從來不吃外賣。”戚喻真的是從來不吃的,總感覺看不到廚師做飯的過程就覺得吃的心虛。
所以她很小的時候,急死家裡條件好的很,還是學會了做飯,而且做的特彆好吃。
“去換件衣服就過來,我門給你留著。”戚喻說完,扶著牆進了門。
沈淮揚很快換好了衣服,拿了家裡特彆大的那個醫藥箱去了戚喻那邊,他怕她沒有藥。
那邊戚喻也已經換了衣服,坐在沙發上正在翻找醫藥箱。
結果沒找到,這個是直接從家裡拿過來的,以前用過幾次,不知道扔哪兒了。
她剛剛還在苦惱,這個傷不處理可能就要嚴重了。
沈淮揚進去關住門,走到她旁邊,把箱子放在茶幾上,打開給她找到雲南白藥的噴霧:“得揉一揉,有點疼。”
戚喻點點頭:“我的藥都找不到了,幸好你有,我來吧。”
說著伸手要接,結果沈淮揚躲開了:“這個味道大,我來。”
這個藥碰了得好幾天才能洗掉味道,他不想讓她碰。
說完給她傷口處噴了噴,上手開始揉。
真的特彆疼,剛放上去按了一下,戚喻就尖叫了一聲,濕著眼眶躲開:“太疼了吧?”
沈淮揚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伸手握住她的腳踝控製住她,毫不客氣地上手。
真的特彆特彆疼,戚喻眼淚嘩嘩地掉,抱著抱著,咬住抱枕的角。
沈淮揚其實有點心軟,但是不能不揉,乾脆當沒聽見。
心裡想著彆的事情,所以連因為她的痛呼和眼淚而扯起的微微疼痛,沈淮揚都沒有發覺。
戚舟忙了一段時間,今天晚上剛走完一個局,離戚喻這邊比較近,就乾脆來了一趟。
他身上是有戚喻家的鑰匙的,門隔音效果不是那麼好,隱隱約約能聽到那麼一點。
所以戚舟在外麵聽到了戚喻的聲音,動靜還不小,嚇了一跳,趕緊開門,就看到了這麼一幅場景。
戚喻抱著抱枕哭的好不傷心,其實那些隻是生理眼淚而已,但看起來就是可憐的不行,一個男的在那裡蹲著不知道在乾什麼,戚舟心頭猛跳了一下,第一反應是這個男的欺負他家寶貝妹妹,於是大聲喝道。
“你乾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沈淮揚:為什麼每次乾點什麼事情都會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