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覺得兩個人魚水之歡是那麼的惡心。
因為兩個人並沒有定好婚期,所以覃柵遲遲不讓那個人碰她,但是她也想通了,他們注定都是要在一起的。
可是現實給她的是什麼呢?
耳光!
她覺得自己真是無比可笑,她真的真的很愛他,甚至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心裡第一反應是應該早早地把她的身份和他說清楚講明白,讓他知道這個女人能給他的,她也能給他,甚至更多。
後來她算是看清楚了,男人這種東西,不值得她對他好。
她當時在國外學習,回不去,也不想回,不敢告訴戚喻,也不敢告訴家裡人,失戀這種事情,因為失戀夜夜哭,天天醉這種事情,從來不適合灑脫的她。
可是她就真的這樣了。
那段時間真的很難熬,甚至她一度得了抑鬱症,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調養了四五個月才有好轉。
所以,對於她來說,約/炮可以,在一起……
她害怕。
害怕二次傷害。
第一次是輕度抑鬱,第二次她可能真的會精神崩潰。
她也不想這樣,一邊貪戀著戚舟的溫暖,一邊不敢和他在一起。
可是……
覃柵看著戚舟的背影,眼睛慢慢紅了。
最後還是壓下喉嚨中的哽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下了樓梯。
“姍姍,你嘴怎麼腫了?”戚喻疑惑地問道。
戚爸爸戚媽媽聽到這話動作一頓,看向對麵的兩人。
“剛剛我發現我嘴上有死皮,你還不知道我,總把自己嘴唇咬腫。”覃柵笑著說道。
這一句話可是解釋清楚了,戚喻點點頭:“我等會給你一隻潤唇膏吧,我覺得好用,你彆咬嘴唇了,怎麼這麼多年就改不了呢?”
“行。”覃柵點點頭。
她在這裡一直呆到了晚上,供完月神,吃了點月餅就打算回家了,戚舟起身送她,兩人坐到車裡:“去哪兒?”
“你公寓啊,我去哪兒?”覃柵一臉無辜樣。
戚舟一言不發把她帶到自己家:“下去吧,我還得回家,今晚回來,沒吃飽冰箱裡有東西你吃點。”
覃柵點點頭,理解,探過身伸出胳膊。
戚舟歎口氣,傾身抱住她,揉揉她的腦袋。
他直到覃柵進門開了燈才重新回到自己家,心不在焉地看了會電視,就找借口回去了。
就算是這樣,回去也已經淩晨一兩點了,他想著覃柵已經睡下了,推門進去,輕輕地關門換鞋,去臥室看了一眼,發現覃柵正坐在床上抱著筆記本電腦不知道乾嘛呢。
“怎麼還沒睡?”戚舟走過去。
“你還不知道我?睡不著。”覃柵喝了一口旁邊的紅酒。
“第幾杯了?”戚舟看了眼高腳杯,還有旁邊的紅酒瓶。
“三杯。”她比了一個三的手勢。
“不許喝了,喝多了對身體不好。”戚舟拿過她的杯子,把裡麵剩的酒都喝了,然後拿著杯子喝酒瓶出去了。
覃柵看著他把門關上,努努嘴,關了電腦合上,放到一邊,躺著等他。
可是聽到外麵他洗完杯子,又洗了澡,又過了十幾分鐘也不見他進來。
覃柵奇怪,穿著鞋下了床,去外麵看了一眼,沒人,旁邊的客房門是關的。
她扭了一下門把,開著的,她推門。
戚舟在裡麵正要上床睡覺。
“你怎麼不去主臥?”覃柵站在門口問道。
“以後你在那邊睡,我就在這邊。”戚舟上了床蓋住被子。
覃柵卻進了門,把門關上走過去:“沒你我睡不著。”
說著就要爬上床。
戚舟抵著她的肩膀阻止她,搖頭:“不可以。”
他怕她又勾引他,兩個人擦槍走火,到時候他心裡難受。
覃柵也不強求,就站在床邊看著他,眼睛裡亮晶晶的,感覺就要哭了。
戚舟揉揉疼痛的額角,掀開另一邊的被子,拍了拍。
覃柵開心了,笑著手腳麻利地上了床,然後滾進戚舟溫暖寬闊的懷裡,抱他抱的緊緊的。
戚舟歎口氣,喃喃道:“我該拿你怎麼辦啊……”
聲音小到幾乎聽不到,可是覃柵卻動作微頓,當沒聽見,眼角越來越濕潤,鼻翼微動,不敢哭,動了動腦袋把自己眼角的晶瑩隱藏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覃柵,不知道是睡著沒有,戚舟吻了吻她的額頭,把她抱的緊了一點,然後關了燈。
覃柵縮在他的懷裡,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