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唱。”沈淮揚搖頭。
他從來沒有唱過歌,即使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都不會唱。
“你好沒勁,來這裡不唱歌怎麼可以?”戚喻坐在他旁邊教育道,“來這裡就是玩,喝酒唱歌,知道嗎?嗯?”
“唱什麼?”
沈淮揚被她逼得沒辦法,無奈扯掉口罩:“那就……像我這樣的人。”
“這個歌我有點,我去看看。”戚喻走到點歌機旁邊看了看,“下一首就是這個。”
然後把話筒遞給他,直接切換到下一首。
“我不會唱歌。”沈淮揚頗有點可憐兮兮的。
戚喻卻倒了杯酒抿了抿,還不錯:“我也不會,五音不全的我都敢唱。”
“快,我準備好了。”戚喻乾脆脫了高跟鞋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聽他唱歌。
戚喻以為沈淮揚真的可能五音不全不會唱歌,一開口她就驚了,沈淮揚這個騙子!
他唱歌真的特彆好聽,聲音略微沙啞,咬字清晰,在戚喻耳朵裡,和原唱差不多了。
沈淮揚對唱的好不好沒什麼概念,一直繃著一根弦,唱完才鬆了,有點小心翼翼的看向戚喻,怕自己唱的不好。
“沈淮揚,明明你唱的這麼好,又騙我!”
“我……”沈淮揚抿抿唇,想辯解,可是說不過戚喻。
於是本來戚喻打算唱歌的夜晚,變成了沈淮揚唱歌,戚喻一邊聽歌一邊喝酒,要麼玩著牌聽著音樂。
戚喻還是低估了這幾瓶酒的威力,她喝了一瓶半就不行了,醉了。
玩著玩著一頭就栽進了沈淮揚的懷裡。
沈淮揚趕緊把牌扔下接住她的腦袋,捧起她的下巴拍拍她:“戚喻。”
戚喻眨眨眼睛,臉蛋紅的厲害,嘴裡說話也模模糊糊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最後猛的一個激靈,搖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那起牌:“我們繼續!”
然後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以後把牌扔了:“沈淮揚,這個酒特彆的好喝,嘗一口。”
“不要。”沈淮揚搖搖頭。
“嘿!”戚喻跪坐在沙發上,探過身去一把摟住沈淮揚的脖子,把被子湊在他口邊:“喝。”
語氣霸道地和個山大王一樣。
沈淮揚本來想要搖頭拒絕,可是好像……這個杯子是戚喻用過的。
他鬼使神差地張嘴,任由戚喻給他把就倒進嘴裡,然後有意無意地添了舔杯口。
“好喝嗎?”戚喻湊近問道。
很好喝,特彆甜,有她的味道。
“來來來我們繼續。”戚喻搖搖晃晃地把杯子放回去,然後坐在沙發上拿起牌。
明明醉的什麼都看不清楚了,還要硬撐著看,要和他打牌。
沈淮揚攔不住她喝酒,最後乾脆不攔了,反正這裡離家裡不遠,到時候他把她背回去就好。
戚喻動作太大了,沙發又小,一個軟身她就往旁邊倒過去了,沈淮揚趕緊扔了牌,探手把她接住,一個用力戚喻就趴到了他懷裡。
沈淮揚鬆了一口氣,好歹是沒摔倒,低頭看她想問問她有沒有事,卻剛好和她對視。
戚喻在他懷裡抬起頭,和沈淮揚臉的距離很近很近,進到可以看到臉上的絨毛。
他們兩對視著,沈淮揚連自己要說什麼都忘了,慢慢地臉紅了個透,指尖微動,明明喜歡把她摟在懷裡的感覺,但還是克製住了自己,剛想放開她,就聽到了戚喻的聲音。
“這兩片是不是棉花糖啊……怎麼這麼軟?”戚喻捏捏沈淮揚的嘴唇。
下一秒還不等沈淮揚反應,就一口咬住了沈淮揚的嘴唇,閉著眼睛輕輕吸吮,咬合,還吞咽,真的把他的嘴唇當成棉花糖了,沈淮揚微愣。
“這麼就咽不下去呢?”戚喻放開他亮晶晶的,還有那麼一點點紅腫的嘴唇,有點苦惱,眼神早就迷離了,臉頰也紅的。
本來以為喝完三瓶都醉不了,卻忘了了解一下這類雞尾酒的酒精度數,好喝歸好喝,後勁絕對足啊。
所以戚喻早就醉了。
她說完那句話,又湊上去咬,這下下了力氣,把沈淮揚嘴唇咬破了,鐵鏽味散發出來。
沈淮揚吃痛皺眉,可是舍不得躲,原來,接吻的感覺這麼奇妙。
沒有他曾經以為的那樣惡心,有的隻是再也慢不下來的心跳和不知所措的雙手。
終於,沈淮揚反應過來,微微往後退低頭看著戚喻,還沒說話,就聽到戚喻笑嘻嘻地:“咦?這棉花糖還會跑啊!”
說完還不等戚喻追上去咬他,沈淮揚就捧住她的臉,低頭含住她的嘴唇,學著她的樣子輕輕地咬她一口。
沒想到卻被戚喻一下子勾住了脖子,她趴在他身上,把他壓在沙發上,無意識地回應他。
沈淮揚不會接吻,戚喻也不怎麼會,兩個人磕磕絆絆地卻吻出了情/欲,最後沈淮揚實在受不了了,他腦海裡總是會浮現小時候那些惡心的畫麵,他推開戚喻,喘著粗氣,最後一把把她抱在懷裡,低頭在她頸窩蹭蹭,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