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M——”一聲,煙霧彌漫,中原中也差點就炸了,殺氣不要命地釋放時,一道耳熟但又比那更為成熟的聲音傳過來。
“...中也?”
···
太宰治當然知道那是十年火箭筒,他並不是中原中也想象的主動送死,而是好奇十年後的自己會怎麼樣。
多半還是在港黑和蘿莉控上司鬥智鬥勇、和蛞蝓摧毀組織、和織田作在酒吧喝喝酒之類的吧。
他在眩暈中這麼想到。
他想象了很多種可能,甚至連自己終於忍不住把蘿莉控上司和笨蛋蛞蝓給人道毀滅的未來都想了。
但是自己會坐在從未見過的、亮堂的室內,是他從未想象過的可能。
這裡不是港黑。
他一眼就能判斷。
港黑的人都是身處黑暗的亡命之徒,總部建築也多半是黑紅交織。
那些光也是照射不進總是灰暗黯淡的港黑的。
他不太清楚十年後的狀況,隻是不再壓抑住那些原本收斂起來的恐怖危險氣場。
“太宰先生?” 原本站在他身旁的少年因為敏銳的直覺而下意識後退了幾步,麵對巨大危險時差點忍不住想要進入月下獸的狀態。
“敦!”國木田獨步一把將中島敦扯了過來,警惕地看向太宰治。
“你是...太宰?”他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那個看起來吊兒郎當整天作死的太宰真的跟眼前這個人是同一個人嗎?
他也見識過太宰冷下臉暴露出自己陰暗麵的時候,但直到今天他才發現,那些陰暗麵可能不過是太宰其人的冰山一角。
明明穿著隨處可見的休閒服,但讓他穿起來卻仿佛那是一件千金難買的高檔品。漂亮的臉上被繃帶纏住了右邊眼睛,隻留下另一邊幽暗空洞的黑色眼眸,光是看著那隻眼就讓人產生一種在凝視深淵的錯覺。
那裡沒有希望、沒有光芒。
中島敦汗毛豎起,在這壓抑的氣場裡喘不過氣。
正巧今天武裝偵探社的所有人都留在這裡沒有外出,突然彌漫的煙霧和發生變化的太宰也讓他們感到驚訝。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有一件事是可以清楚的。
——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太宰治”非常危險。
原本蹲在椅子上的江戶川亂步放下手中的零食,戴上眼鏡看了太宰治幾眼。
“原來如此,嗯嗯,這樣啊。”亂步捏著下巴不停地點頭,用隨意的語氣說:“這個人也是太宰治哦,不過是十年前的太宰治,大概是因為不小心撞上了某種裝置而來到十年後吧,大概幾分鐘就會回去了。”
時間是五分鐘。
太宰在心中默念。
他的神情冷淡,隱晦地將在場所有人及反應都收入眼中。
“十年前的太宰...”國木田獨步眼神複雜地念了一遍。
而那個看起來纖細瘦弱的少年卻並不在意他們的態度,他望向四周:“唉~十年後的我在這種地方啊。這麼亮堂的地方,這麼說十年後的我叛變森先生了?”
他有點感興趣的樣子,輕笑了出聲。
僅僅隻是一聲輕笑就像浸透在糜爛的花朵裡,帶著令人目眩神迷的香氣,引誘著人內心深處最黑暗的欲.望。
中島敦屏住了呼吸,不知為何感到麵紅耳赤,幾乎無法直視那樣的太宰先生。
“發生了什麼?”突然,有一道嚴肅的聲音打斷了凝固的氣氛。
銀發的中年男人穿著和服極具威嚴的走來,他麵容沉穩銳利,像是一把收鞘的刀劍,哪怕沒有露出刀刃也給人一種壓迫感。
“福澤先生。”太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他的腦海中閃過曾經和福澤諭吉相遇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