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一臉不可置信的富江在太宰治提到川上富江時,立刻露出了怨恨的臉。
“看來認識呢,那就沒錯了,你就是從那個母親大人身上分裂出來的富江吧。”太宰治平靜地訴說完了事實。
當年,他尚且還是幼年狀態時就已經燒了當年的主核心的富江實驗室,再後來他也有意識地去找了其他遺漏的富江摧毀了。所以最後被太宰治漏下來的,隻剩下那個產生了不同的意識,懂得隱藏自我,還給自己獨一無二的姓的川上富江。
然而距離他們上次見麵也是幾年前了,兩人在此期間也都沒有找過對方。想必現在被封在這個玻璃罐裡的富江就是川上富江的血液分裂出來的。
既然如此的話,那便是有人知曉了富江的存在了嗎?
太宰治思考了一會兒,對麵前的富江露出了在她眼裡如同惡魔一般的表情。
“好了,接下來讓我更深入地了解你吧。”
“徹·底·的。”他壓低了聲音,發出了飽含惡意的甜蜜聲音。
而另外一邊,依舊站在外麵地下室中央,警戒地環顧四周的國木田獨步突然聽到了腳步聲。
“!!!”隻是一瞬,他便立刻舉起了木侖對準了聲音發出處。
“等等!彆開木侖!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戴著奇怪防毒麵具,穿著研究員袍的男人走了過來,聽他的聲音大約是個中年男人,此時他舉著雙手,剛從地下室外頭走進來。
“會在這種地方做實驗的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吧。”國木田獨步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木侖,隻是冷聲地說道。
“我隻是個喜歡研究各種東西的普通人。”男人笑眯眯地補充了剛剛的話語。
這種讓人無力的感覺竟然讓他有點想起太宰治。
國木田獨步在心中吐槽了一下,腦海中忽地又出現了外麵那個怪物的身影。說起來,也不知道轟焦凍怎麼樣了。在不用保護其他人的前提下,他的能力應該是足以做到逃脫的。
這麼想著,國木田獨步又想起了那個怪物上小小的手。
...他握緊了拳頭。
“嗯?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男人做出了“聆聽”的動作,說道。
“彆亂動!”國木田獨步咬牙吼道。
“彆那麼緊張嘛,小哥。我是真的聽見了什麼聲音。啊!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岸穀森嚴,你呢?”
國木田獨步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到:“國木田獨步,等等!你的身後——!!”
他還沒說清楚,眼前就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怪物。
龐大的扭曲身軀,密密麻麻的眼睛,還有在扭動著的手臂,毫無疑問就是外麵那個怪物!!!
國木田獨步下意識地撲過去,將差點被弄死的岸穀森嚴救了下來。
就在他還準備做什麼的時候,眼前一直隻發出一些奇妙叫聲的怪物突然開口了。
“...媽,媽媽...”
“想...見。”
“好痛...”
“...唉?”國木田獨步渾身僵硬地盯著眼前的怪物,亦或是說曾經是個人的怪物,牙齒上下打顫,發出了近乎嗚咽的聲音。
“五十嵐泉?”
“踏、踏、踏。”
突然,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等到幾人望過去時,才發現那個男人,毫無疑問就是這次的委托人,五十嵐平野。
“晚上好啊,國木田先生。”本應該腿腳不便的老人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他望向了國木田獨步的後麵,說:“那麼,正如預測的,那個名為太宰治的男人正在和富江見麵吧。”
一旁,幾乎渾身染血的轟焦凍被猛地甩到了國木田獨步的麵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