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又年的心揪了一下,他抿了抿唇,說道:“是誰?”
蘇檬托著腮,“是我六哥,他最喜歡吃草莓了,但他特彆摳門,每次都不舍得買,一定要等到草莓下來的季節才買來吃。”
“他就是個摳門的事兒精,摳門摳的都不舍得買衣服,淘米水從來不倒,要用來洗臉,牙膏一定要用到最後再把牙膏管剪開,把牙膏管上沾著的牙膏也用最後一次......”
梁又年的嘴角抽了抽,一臉同情地看著蘇檬,“那你有這樣的哥哥一定很可憐。”
“才不是。”蘇檬說:“六哥對其他哥哥和他自己都摳的要死,但他對我是真的好。”
“隻要我要的,再貴的東西他也會眼睛都不眨地買給我。”
“他對我最好了!”
梁又年聽完說道:“如果我也有你這樣的一個妹妹,我也會像他這麼好。”
蘇檬聽完眼前一亮,“二爺,不如我們拜把子吧?”
“咳咳咳咳......”梁又年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他的內心好像可能大概也許不想跟她拜把子。
“二爺!”
清風及時出現打斷了兩人之間的這個話題。
梁又年看著清風的目光充滿了感激,清風走過來,“二爺,有點事想跟你商量。”
梁又年趕緊推動輪椅,“走,去書房。”
到了書房看到清風把門關上梁又年才鬆了一口氣。
梁又年吸了口氣,“說吧,什麼事?”
清風捂嘴笑:“沒什麼,就是幫你解圍罷了。”
梁又年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你聽到了。”
清風給自己倒了杯茶,“二爺,既然不想做兄妹,。那你想和她做什麼?”
梁又年沒有說話,他沉默地看向了自己的雙腿。
清風指了指他放在窗戶邊上的花,“二爺,你知道這花是她為了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出現才去采的,也知道她是隨便說的送給你。”
“可你還是把這盆花如同珍寶一般保存著,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又年,你清楚自己的心嗎?”
梁又年低頭看著自己的毯子下的殘肢,“清風,我有那個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