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溫暖……”黑無常話說一半,滿麵狐疑的問:“老白,大人呢?怎麼又不見了?”
沒錯,就是又。
白無常淡定抬手:“洗手間。”
黑無常順勢看過去,果然瞧見百裡無常高大顯眼的背影。
黑無常“嘖”了一聲,摸著自己下巴,意味深長的說:“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大人是去捉奸的。”
百裡無常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他伸手推門的動作忽然卡了殼,骨節分明的大手停在半空之中。
我來洗手間做什麼?
“莫名其妙……”
百裡無常感覺自己最近有些不理智,就因為酒店小前台溫暖身上,有和那個人非常相似的氣息,百裡無常就忍不住頻頻注意著溫暖的一舉一動。
推門的手抽了回來,百裡無常壓住自己的額角,自然自語說:“他身上沒有胎記,並不是主人……”
“啊好巧。”
百裡無常並沒有推開洗手間的門,然而大門卻自己打開了。溫暖從裡麵走了出來,和兀立在門口的百裡無常打了個照麵。
溫暖驚喜的睜大眼睛,說:“客人是您啊,您也來參加慈善酒宴的嗎?沒想到在這裡都能遇到。”
兩天之間,溫暖巧遇了百裡無常很多次,時不時就能看到這頂尖的絕世臉蛋。差一點,溫暖都要相信自己和404客人之間存在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某種特殊“緣分”。
雖然還餓著肚子,不過溫暖作為一個顏控,瞬間心情大好,忍不住感歎著,我可真是豔福不淺。不不,是眼福不淺。
百裡無常盯著溫暖臉頰上的小酒窩,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反而嘴角板的更低,渾身都透露著“不高興”三個字。
在溫暖踏入宴會廳的第一步,百裡無常就注意到了他。而溫暖呢?竟然是才注意到自己?
嗬——
百裡無常心中冷笑,看來溫暖的注意力都在那位蘇先生身上,怪不得和那姓蘇的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
“嘶——”百裡無常想到這裡,額角突然鈍痛,恍然發現自己更不正常了,竟像個怨婦一樣不停埋怨……
“客人?”溫暖眼皮一跳,眼看著百裡無常臉色黑了綠綠了紫,紫了又青青白白的,忍不住有點擔心的小聲詢問:“客人您不會也喝多了吧?”
蘇先生才喝多了被扶進洗手間,安向北還在照顧蘇先生。溫暖隻是抽空去吃飯的,沒想到剛一出來,就又碰到一個“喝多”的404客人。
溫暖有點好奇,這慈善酒宴用的是什麼酒,這麼上頭的嗎?
洗手間內,安向北扶著喝多的蘇木,說:“客人,請小心一些,小心滑倒。”
蘇木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臉上雖然不紅,不過渾身酒氣很重,走路也不是很穩當,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壓在扶著他的安向北身上。
蘇木毫不客氣,揮開安向北的攙扶,冷笑一聲:“不用管我。”
“客人……”安向北目光擔憂,說:“要不然,我還是扶您去您的房間休息吧,您好像喝的太多了。”
“去我的房間?”蘇木沙啞著嗓音笑起來,然後一步步的走向安向北,將人逼進洗手台和牆壁的死角之中,說:“你的膽子很大,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
蘇木和安向北距離很近,兩個人鼻尖都要蹭在一起,安向北似乎有些不適應這種氣氛,立刻偏開頭,不敢和蘇木直視,卻小聲說:“蘇先生不是那樣的人……”
蘇木盯著安向北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酒氣突然被莫名的情緒衝散,讓蘇木看起來有些陰鷙暴躁。
蘇木垂下頭,更加湊近安向北,根本不讓他躲避,說:“我不是什麼樣的人?聽你的口氣,好像很了解我?”
安向北已經退無可退,欲言又止的說:“您或許不記得了……我們以前見過。您……明明是個好人。”
“好人?”蘇木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一把捏住安向北的下顎,粗暴的迫使他抬起頭來直視自己。
蘇木喝了酒,臉色一點也不紅,反而是一雙眼眸裡血絲密布,看起來猙獰無比。
蘇木嗬嗬笑著:“今天早上的時候,你不是也在嗎?你沒有聽清楚那些人的話嗎?我可是殺過人的。你覺得我真的是好人嗎?”
安向北目光晃動,滿滿都是震驚,立刻說:“不,不可能……你不會殺人。肯定是他們誤會了你……你為什麼不說清楚?”
“你可真是天真呢。”蘇木笑的非常嘲諷,說:“為什麼要和那些愚蠢的人說清楚?就算我做了什麼,他們能拿我怎麼樣?他們不過是做一些無聊的掙紮罷了,完全找不到什麼有力的把柄對付我。看著他們暴跳如雷,卻無能為力的樣子,難道不有意思嗎?真是太好笑了,你說是不是?”
安向北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聽到蘇木的這一番話,更是震驚的不敢置信。
蘇木獰笑著湊近安向北的耳畔,嘴唇若有似無蹭著他的耳垂,壓低聲音又說:“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手裡沾染的鮮血,可不隻是一個人的。”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