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排斥,甚至覺得她勾帶來的酒精味道不錯,很上等的紅酒。
葉初卿閉著眼耍完酒瘋,往後一仰,倒在沙發扶手上,下頜高高抬起,更勾勒出了前凸後翹的身材。
陳邵舔了下嘴唇,回味紅酒,莫名覺得跟葉初卿格外相配。
葉初卿仰在沙發上,這才開口說話:“渴。”眼睛依舊是閉著的。
難不成剛才莫名其妙那一下投懷送抱是從他嘴裡在找水喝?
陳邵覺得喉嚨發乾,有種上火的感覺,從冰箱裡拿了杯水出來,擰開遞給她:“給。”
葉初卿接過,隻是喝多後她那點智商和協調能力都跟著消失,手搖搖晃晃的,喝了口水,卻倒翻了半杯,順著領口滑下去。
她輕呼一聲,全然沒反應過來陳邵還在旁邊――
之後發生的事荒誕卻又順理成章。
***
第二天葉初卿醒來時是在陳邵的床上。
她對昨天的記憶停留在陳邵出現在生日宴上,後來大概是暫住在他家,她睜眼時側躺著,眯著眼看窗外的景色。
因為宿醉,反應還慢許多,想著這陳邵這回倒挺人模人樣的,居然沒讓她睡沙發。
結果下一秒她腰間就橫過來一隻手,後背也貼上一個滾燙胸膛。
葉初卿倏的清醒了,睜大眼,條件反射的丟開他手坐起來,卻又腰一軟跌回去,後知後覺的感覺全身酸痛。
陳邵也被她這動靜吵醒了,輕咳一聲:“醒了。”
倒還挺平靜的。
陳邵對上葉初卿震驚的視線,挑了下眉:“忘記了?”
葉初卿忽然騰起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張了張嘴,試探問:“……我們不會不乾淨了吧?”
陳邵神色自若的點了點頭,補充:“你把我睡了。”
葉初卿:“……?”
她這都乾的什麼破事兒!
陳邵欣賞了一番她的表情,輕笑出聲,坐起來套了件浴袍穿上,而後起身走進浴室洗澡。
其實昨晚的事,葉初卿是喝醉,而他卻是清醒,真發生了事兒那也一定是清醒的那個沒把持住,怎麼會是葉初卿一個喝醉、力氣還沒他大的女人把他給睡了。
陳邵原意是逗她,卻沒想到洗完澡走出浴室,葉初卿便坐在床上神色嚴肅的跟他一個鞠躬:“對不起。”
陳邵:“……”
這倒不必。
他咳嗽一聲:“沒事,我可以負責。”
畢竟真算起來,昨晚最後也該是他主動的。
葉初卿連連擺手,模樣非常不好意思:“沒事沒事,這本來就是我的錯。”
陳邵輕輕眯了下眼:“怎麼,你還犯過好幾回這種錯了?”
“啊?”葉初卿愣了下,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怎麼可能!但是再怎麼也不能碰瓷你啊,哪有這樣讓你白白搭進一輩子的啊,你說是吧?”
“……”
***
話雖這麼說,可不久後,葉初卿再次碰瓷,並且帶著肚子裡的孩子精準的終極碰瓷上了陳邵。
陳邵倒是沒什麼怨言,甚至還主動跟黃晟說了願意負責,簡直是最任勞任怨的背鍋俠,弄的葉初卿對他更加愧疚。
在兩家人的不懈鼓動下,儘管婚禮還要些時間準備,但迫切希望他們能夠先穩定下來。
反正事兒都已經定了,葉初卿也就順著他們的意思,先跟陳邵領了證,準備了一套婚房一塊兒住進去。
隻是他們這關係實在是尷尬。
家長那邊瞞得不錯,都以為他們是正經談戀愛。
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這哪是正經戀愛,而是一不小心把朋友給睡了,還睡了兩次,而且還是最近才成了朋友,剛認識那會兒可是仇人。
沒有比這更尷尬的了。
當初兩人見麵就吵架鬥嘴,現在結婚住一塊被這尷尬氛圍籠罩著竟然還維持了一段時間的相敬如賓。
他們沒睡在一間房,對外也沒通知過一聲,隻兩家長輩默默準備著結婚的事。
葉初卿嫌待在這所謂婚房裡太悶,正好陳喋沒工作人在堰城,吃完晚飯便約了她一塊兒去唱歌。
才到晚上九點,聞梁就打電話催她回去。
葉初卿對他們這黏糊勁兒很不屑,翻了個白眼,拎起包:“那走吧。”
陳喋戴上口罩帽子出去,剛出電梯就聽到前麵一個聲音:“前輩!”
她抬頭,發現是同公司的一個男愛豆,剛出道不久,參加了個選秀節目,有些粉絲,她去壹銘娛樂時碰到過他一回,還算認識。
她笑了笑,也跟他打了聲招呼。
他視線往旁邊一看,見到葉初卿,自然也認識,頷首禮貌道:“葉主席。”
葉初卿不認識他,剛問了一句“你是陳邵公司的嗎”,旁邊又鬨哄哄的過來一堆人,為首說話的那個聲音有些尖細――
“誒,這不是我們初卿和陳喋嗎,你們怎麼來這兒玩都不叫我們一起啊。”來人是上回生日宴上的那主角。
葉初卿實在不喜歡和這些打交道,正準備想個理由立馬溜走。
那人倒好,笑眼朝她身側男人身上看了眼,捂著嘴輕笑起來,還非常自來熟的撞了撞葉初卿的肩膀:“噯,這是你上回跟我說的那個你看上的小明星嗎?”
陳喋:?
葉初卿:“……”
她當初不過為了堵她的嘴隨口一提,怎麼現在把她描述的跟個中年油膩大叔似的!
這人腦子裡都是什麼垃圾!!!
她剛要反駁,餘光卻瞥見門口陳邵也走進來,注意到她,停了腳步。
旁邊另一個塑料姐妹花也沒完了,跟著說:“我可太羨慕你了,這行業主席位置坐著天天淨看些俊男美女的,怎麼樣,已經到手了嗎?”
“……”
旁邊陳邵的目光如有實質,葉初卿真實感受到,什麼叫做“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