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的話一說出來, 眾神沉默,赫爾墨斯也很緊張地看著陸放歌,後來慢慢放鬆,就算做不成伴侶, 做情人也是可以的,做情人還少了許多束縛。
坐在陸放歌身邊的阿爾忒彌斯聞言不悅地皺起了眉,赫拉打的什麼主意她又不是不知道, 不就是離間他們和植物神的感情, 以及將植物神拉入她的陣營。
而被眾神所注視著的陸放歌臉上帶著幾分醉意,神情有幾分迷離,眼中含著些許霧氣,偏薄的嘴唇上帶著一些瀲灩的水色, 加上他眼下的那顆淚痣, 讓眾神微微屏住呼吸, 生怕打擾了這微醺的美人。
陸放歌用自己白皙細長的手指敲了敲麵前的桌子, 聽著聲音,眾神無端地覺得這是敲在了自己的心上,讓自己開始緊張了起來。
陸放歌側頭, 黑色的長發散落在胸前,與白皙的脖子形成了極致的對比, 看得眾神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隻有阿波羅見了唯恐避之不及。
陸放歌看著坐在宙斯身邊的赫拉開口問道:“天後陛下剛剛說了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陸放歌的眼中帶著幾分茫然,似乎真的沒有聽清楚一般。
話音落下,在場所有的神明都在暗暗為這位俊美的植物神擔心, 畢竟天後的脾氣可不怎麼好。
坐在高位的赫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再次開口道:“我將青春女神嫁給你如何?”
赫拉一說完,奧林匹斯山便開始震動起來,眾神雖然沒有急著逃跑,但也是杯盤狼藉,一根柱子更是砸向了赫拉。
陸放歌看著那倒向赫拉的柱子眼睛裡不由帶上了幾分笑意,果然是他。
赫拉雖然沒有被柱子砸中,但是那種無論如何都躲不開的感覺足夠讓她心驚很久了。
最後這場宴會不歡而散,至於青春女神赫柏與植物神阿多尼斯的婚事則無人再提。
陸放歌在走出已經倒塌了的大殿後,青春女神赫柏突然追了出來。
“阿多尼斯,請您等一等。”少女的嗓音響徹了夜空,讓陸放歌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青春女神麵色泛紅地站在了陸放歌的麵前,一看到植物神她的心就會跳得很快,能夠開口叫住植物神已經用完了她全部的勇氣。
陸放歌偏頭看著麵前有些膽怯的女神,用目光詢問著有什麼事。
赫柏不敢同陸放歌對視,隻將自己頭上的花環摘了下來,然後道:“這個,請你一定要收下。”
陸放歌看著麵前的花環,上麵有著青春的氣息,是青春女神戴了很久的花環,散發出來的氣息也讓人覺得活潑生動。
陸放歌微微垂眸,將麵前的花環推了過去,然後道:“我收了,他會生氣,我可不想讓你承受一個小心眼的神明的報複。”
青春女神聞言睜大了眼睛,全是不可置信,原來之前的那場地動真的是有神明刻意為之。
“回去吧。”陸放歌輕聲道,聲音很快就被夜風吹散了。
說完,陸放歌便轉身離去,青春女神看著陸放歌的背影沒有忍住哭出了聲。
躲在暗處的赫爾墨斯看著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但是想到自己被陸放歌那樣拒絕又有些難受。
而太陽神的宮殿中,阿爾忒彌斯正在氣憤不已地同阿波羅說著赫拉意圖破壞他們和植物神之間感情。
最後,阿爾忒彌斯突然看向了正在擦拭豎琴的阿波羅,然後道:“你不是喜歡植物神嗎?快去追求他,不要被人搶了先,到時候哭都沒地哭。”
阿波羅聞言差點把自己的琴弦給扯斷,一臉驚恐地道:“誰喜歡他?”
植物神就是個蛇蠍美人,阿波羅對此的認識很深刻。
阿爾忒彌斯看見阿波羅的反應不由有些疑惑:“難道你不喜歡他嗎?那你為什麼要從海神的手中將他搶回來?”
阿波羅聽完有些無言以對,隻道:“我隻當植物神是很重要的朋友。”
想到植物神曾經說過的話,阿波羅就覺得植物神看見的東西比他們能看到的東西多多了,救他也算是對他提醒自己的報答。至於喜歡,阿波羅真的不敢。
“隻是朋友?”阿爾忒彌斯問道。
“隻是朋友。”阿波羅斬釘截鐵道。
“那好吧。”阿爾忒彌斯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失望。
植物神多好啊,又漂亮又溫柔,和自己弟弟再般配不過,然而自己弟弟卻不喜歡。
過了一會兒後,阿波羅停下了自己擦琴的手,他看向了阿爾忒彌斯道:“阿爾,你覺得今天的地動跟植物神有關係嗎?”
阿爾忒彌斯聞言神色不由嚴肅了起來,赫拉說完把青春女神赫柏嫁給阿多尼斯就開始地動,這不得不讓他們多想。
“誰能夠讓奧林匹斯山地動呢?”阿波羅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琴弦道。
“地母?”阿爾忒彌斯皺著眉道。
“不會是地母,但那位神明的地位一定不會低。”阿波羅用手撐著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