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句話說出後,聖座嘩然。
“全力?”血腥大君語氣冰冷,“全力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一旦開了頭,海克佐德發現自己反倒放鬆下來,“放棄那些開采完神石礦脈的城市,把大半個陸地讓給天海界,然後將所有兵力都投入到曙光境來。不是現有計劃的十倍,而是全部——包括已有的和新生的,前仆後繼,直到人類滅亡為止。”
“放肆!”
“它……瘋了嗎?”
“那城市裡的數百萬人又去哪裡?”
“雖然信上沒說,但我想應該是沃土平原——那裡足夠廣闊,容得下所有移民。”蒼穹之主回道。
“這可不是螞蟻搬家,”假麵被氣笑了,“誕生之塔遷不走,光把它們遷過去是自殺嗎?何況紅月降臨後我們隻有一次豎立新塔的機會,若能建在塔其拉倒也不錯,問題是閣下的天才將領已經把沃土平原拱手相讓,現在再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
並不是它想放棄塔其拉,海克佐德麵無表情地想,所謂的二手準備不過是兵力有限情況下的無奈之選,而拒絕增兵請求的正是至高無上的王。當然它絕不會因此事而對王心生異議,這點小小的抱怨僅僅是本能而已。
沒錯,本能。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來考慮,也不是說無論如何都辦不到,”它頓了頓,“比如說,動用神造之神——”
“絕對不可!”血腥還未等它說完便高聲打斷道,“那是我們反攻天海界的唯一希望,拿去對付蟲子?彆開玩笑了!”
“神造之神是第三次神意之戰的核心,”王也開口道,“一切計劃都圍繞它展開,不可能因為一個人的判斷而改弦易轍,哪怕它是新晉大君也一樣。這點不用再討論。”
既然王做出了決定,則代表此事已一錘定音。
海克佐德鬆了口氣,事實上連它自己也覺得厄斯魯克的說辭過於驚人,如果不是心底那份異樣在作祟,它一點兒都不想當著所有大君的麵、特彆是血腥提到信上的內容。
不管如何,它算是儘了自己的職責。
“另外我認為增兵十倍這種要求,根本也是無稽之談……”
正當血腥打算乘勝追擊時,忽然有人截斷了它的話。
“我倒覺得,不能完全忽視厄斯魯克的警告。”發話人的聲音不大,卻令大家為之一愣——那正是王城的守護者,「沉默之災」。它儘管是大君,但很少在聖座議會上發言,平時也總是沉默寡言,幾乎不怎麼說話,正如它的稱號那般。
同時它也是戰鬥實力最強的大君之一,和「假麵」、「憎惡之心」那種本身實力不夠,不得不用衣飾掩飾自身缺陷部位的家夥不同,沉默可謂務實到了極點。明明演化程度極高,卻幾乎成天都把自己套在一副漆黑的盔甲內,連頭也遮得嚴嚴實實,似乎根本不在意形象和舒適與否一樣。
“理由?”王簡潔地問道。
“這世界上……或許還存在著我們不知道的傳承碎片。”
大廳裡再次騷動起來——這句話甚至比厄斯魯克的遺言更讓人驚訝!
“怎麼可能?碎片一共有四塊,不是根據其形狀確定的嗎?”
“難不成你也認為,人類通過我們不知道的途徑獲得了升格,所以需要全力應對?”
“你是從哪裡得知這個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