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塬還沒來得及上去幫忙,床上的女孩兒已經一個軲轆滾到了地上,她雙手撐地,一腳向著那人拿著匕首的手踢去,被他躲開,卻沒想到這隻是虛晃一招,另一腳猝不及防踢在了那男人的右耳朵上,男人登時身體失衡向著旁邊倒了下去。可倒下去的同時也對著蘇瑤的臉蛋踹了過去。
“媽的!”柳塬氣得七竅生煙,這明明是個穿著部隊衣服的人,而能在這裡混的又絕大多數是自己營裡的人。可這人明顯是個奸細,不知是怎麼混進來的。
不過,剛才他似乎看見有團金色的什麼從那女孩的身上飛出來過,難道是自己眼花?
那人很會審時度勢,見失了先機,又有彆人跟著一起對付他,便毫不留戀,做了一個假動作,露了個破綻給柳塬,被柳塬一拳打在了肩頭,卻也順勢將湊到了門前的他打了出去。柳塬覺察不對想收力已經來不及。那人在地上打個滾便向著營區跑去。
柳塬來不及跟蘇瑤打招呼,罵了句:“王八蛋!”緊跟著追了出去。
蘇瑤有些脫力,也沒去管之後的事情,手一伸,抱了藏在屋角的小金重新躺下,繼續沒心沒肺睡了過去。
睡前她親了親小金的腦袋,多虧了小家夥給她發出的警告,她實在是太累了,一旦放鬆下來,就覺得渾身上下都像是在叫囂著要休息一樣。
睡前她迷迷糊糊的想,有些可惜沒來得及看清那個人的長相,不過這人的氣息他倒是記住了,對比一下認識的人裡,似乎是那個在帝都逃跑的犯人。
賀紅旗藏身在陶一鶴的臨時休息室裡,任由他將自己裹得成了個木乃伊的樣子。
“真是個蠢貨。竟然連個丫頭片子也殺不了。我看你乾脆自裁謝罪好了,免得占著茅坑不拉屎。”
陶一鶴壓根沒將這莽夫看在眼裡,不過是一個隨時被人推出去頂缸的廢物,如今的苟延殘喘不過是組織在廢物利用。
賀紅旗沒說話,他也有些窩囊,沒想到那女人竟有些本事。不過,這個仇他是記下了,下一次她絕沒有這樣的好命。
“儘快解決,你才能恢複身份,否則,下一次,a級實驗室的床上將有你的一席之地。”陶一鶴的笑有些詭異,看著木乃伊僅僅露出的一隻眼睛,將人搬到了床上。
下一秒,有人在門口喊“報告。”
陶一鶴走了出去,門外傳來男人有些沙啞的聲音:“營地混進了奸細,陶專家要特彆小心。”
“我知道了,這麼晚我要休息了。”
那人遲疑了下,還是離開了。
陶一鶴進了門,看了眼躺在床上連翻身的動作也做不了的人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回身躺在了自己的行軍床上,竟果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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