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明明白白就是一間審訊房,有記錄,有錄音,還有人監控,另一邊的單麵玻璃外麵至少站了五個成年男子,其中的一個赫然是個氣息很熟悉的人。
陶一鶴,這裡麵竟然還有這個老家夥的事兒。
“姓名,年齡,性彆,籍貫,到魔都來的目的,老老實實,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黑臉男人一臉嚴肅,說起話來透著一股囂張的氣焰。
陪同審訊的還有一個女人,隻是長著薄唇,吊梢眼,削腮還是個高顴骨,一看就是個不好相與的主。在她的手上此時正把玩著一支鋼筆,那眼睛裡貌似嚴肅實則輕蔑的眼神,仿佛她就是個掌握彆人生死的判官。
旁邊一個記錄員不知在記錄著什麼。屋子裡靜悄悄的,隻能聽到他的鼻尖在紙上劃動的沙沙聲。
蘇瑤看著對麵桌前的兩個人,沒說一句話,隻是表現地十分驚恐,突然就放聲大哭起來。她這是真正的大聲哭泣,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睛裡傾瀉而出,就像是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驚恐,畏懼,委屈,害怕,無助……一時間,一陣陣讓人揪心的複雜情緒在整個空間蔓延開來。
蘇瑤一邊哭一邊抽泣著:“你們都是騙子,大騙子,憑什麼審訊我?憑什麼不讓我回家?你們都是壞人,無緣無故欺負人!我還幫你們打壞人了,你們不但不獎勵我,還欺負我。我要出去,我要回家!……”
也許是她的哭聲太讓人悲傷,連那個黑臉男人都有些緩和了臉色。
隔壁一個男人緊緊捏了拳頭,突然對著旁邊一個人耳語著:“讓她說出雲飛揚,要麼說出舅舅兩個字也行。再有拐賣,販毒,這些字眼。”
蘇瑤突然就有些明白了。
看來帝都的一場地震,影響的可不隻是一個地方的人。隻是,不管他們要保的是誰,這次既然被蘇瑤碰上了,又怎麼可能如了他們的願。
蘇瑤知道這些人要弄她的錄音索性也不說話了,隻是哭,沒完沒了的哭。反正這些人也不敢真對她做什麼,敢打她試試,身上留了疤,她就能告得他們找不到自己的祖宗。反正給他們十個膽也不敢弄死自己,隻要扛到救兵到,她就能全身而退了。
跟蘇瑤玩熬時間,蘇瑤可是個中高手,她不睡覺就當練功了。不吃不喝不睡覺,誰也熬不過她去。
對方似乎也懵了,誰見過這麼能扛的人,後來蘇瑤嫌棄浪費水,索性連哭都省了,隻是不說話,隻是這樣縮在椅子裡,滿臉驚恐地看著所有的人。管你說什麼做什麼,她就是成了個小啞巴。
審訊一時陷入了僵局,一群人被一個小怪物弄得頭痛不已。直到外麵的人端了一杯牛奶進來。
幾乎不用去看蘇瑤就知道這奶有問題,就陶一鶴那種老不要臉的,能看著自己安然從這次的事件逃出去嗎?
她幾乎想也不想就將奶灌進了來人的嘴巴裡,指著衝過來的人叫著,胡亂躲避著他們抓過來的手:
“你們想刑訊逼供!你們還想毒死我!你們都是殺人犯!”完全是一副瘋魔了的狀態。
可正是因為蘇瑤的話,這些人反而都有些投鼠忌器。倒是那個女人溫柔笑著,示意蘇瑤好好的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