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敲門進去的時候, 楚厘正斜坐在傅絳腿上。
她一隻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從襯衫領口滑入落在肩膀上。
那襯衫已經開了兩道扣子,鬆鬆垮垮露出一大片皮膚。
經理:“!”要不要這麼刺激?雖說這包廂沒有監控,但也……
沙發上的兩人對於包廂裡多了一個人毫不在意, 完全沒有暫停一下的打算。
經理在心裡默默說了三次有點專業素養之後。將拿著的兩瓶紅酒放到桌上, 隨口胡謅:“二位是小店本月接待的第五十二位客人,特贈送紅酒慶賀。”
剛說完就接收到兩道意味不明的目光, 經理心一抖, 知道被看穿了,趕緊開溜。
門再度關上, 楚厘又單手解開一顆襯衫扣子, 手從他肩膀的位置滑到後背,手臂攀著他的背。
她靠近在他側頸處舌尖輕輕舔拭, 種下一個草莓印。
即便將襯衫拉起也顯眼無法掩蓋。
楚厘雙手交扣在他脖子後, 歪頭望著他的眼睛問:“親愛的, 有女孩子這樣過嗎?”
當然有。
傅絳沒明說, 但他眼裡的意味分明在說,有過。
他知道自己渣,也渣得明明白白。不屑說謊, 也不屑掩飾。雖然依舊有很多女人明知道他渣,卻想著可以改變他。
楚厘見此, 哼了一聲扭開頭。
傅絳手扣著她的後背, 靠近在她頸邊,在同樣的位置落下吻。
“寶貝,有人這樣親過你嗎?”
楚厘哼了一句, “當然有。”
頸邊忽然刺痛, 本來輕輕的舔舐變成咬著, 他甚至牙齒磨了磨。
楚厘驚呼一聲,用力推他:“啊,你混蛋!痛!”
她一摸脖子邊那塊皮膚,一陣刺痛,皮膚磕磕巴巴的牙印。
楚厘頓時生氣,一口咬在他下巴上,又狠又迅速。
傅絳皺眉想推開她,她已經起身開門出去了。
傅絳從她包裡翻出小鏡子照了照,下巴處的牙印很明顯。
他手指輕輕劃過凹凸不平的皮膚,磨牙:“真是不吃虧的性子。”
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的時候,就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下巴上頂著個牙印。襯衫扣子已然係好,衣冠整理整齊。隻是那個牙印很欲。
見他看過來,服務生立刻移開視線。
“她叫什麼名字?”
服務生小哥哥愣了幾秒,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
他頓時震驚,你們倆都這樣了,居然不知道名字??!
傅絳一看他這個神情就知道他猜對了。剛剛進來這些工作人員的態度就不對,經理特地來送酒,他就大致確定了。
她果然也是常客。
服務生小哥哥按耐住激動的心情回答:“傅先生,那位是楚厘小姐。”
“黎明的黎?”
“厘米的厘。”
“楚厘?”傅絳輕笑一聲,“她電話號碼呢?”
“傅先生,我一會兒去問。”
……
出了包廂的楚厘頂著脖子上的牙印去衛生間照了照。隨即到結賬台問工作人員,他叫什麼名字?電話號碼多少?
又是一波驚訝後楚厘成功得到姓名與電話。
她摸摸脖子上的牙印,氣哼哼地返回包廂。
她一臉不虞地走進包廂,在對麵的位置坐下。抬手輕撫著脖子上的牙印,剛剛照鏡子的時候,已經都紅了。
楚厘憤憤瞪他一眼,委委屈屈的抱怨:“傅哥哥,你屬狗的嗎?”
“楚妹妹,哥哥是屬蛇的,我猜妹妹屬狗?”傅絳手指摩挲著下巴上的牙印亦有所指。
兩人心知肚明對方剛剛問了,卻不說破。
楚厘心裡哼了一聲,還不是你先咬我的?哼,混蛋。讓姐姐沒辦法見人,你也休想!
“屬蛇啊?”她打量著他眼光向下瞟,“聽說蛇性本淫……”
傅絳頓感好笑,挑眉問她:“妹妹你是何屬相?”
楚厘愣了一下,翻尋記憶,艸,她也屬蛇啊……
一下沒反應過來。
那他今年也二十五歲?
楚厘視線在他臉上晃了一圈,嗯,倒是差不多。
她很快收拾起了尷尬的心情,扭著腰坐過去,重新坐在他腿上。頭枕在他肩膀上,低聲喃語:“哥哥,那兩條蛇交尾豈不是很有趣?”
“妹妹,兄妹可不能交尾。”
楚厘變了個姿勢,雙臂交纏在他脖子後,與他四目相對:“啊,上輩子我和傅哥哥一定是同一個蛋殼裡孵出來的雙胞胎蛇呢!”
傅絳微愣,表情奇怪的變動了一下,不知被哪兒戳中了笑點,忽地低低笑起來,頭抵在她肩膀上,胸腔悶悶的震動。
低沉的聲音異常勾人,楚厘手滑著滑著滑到了他微震的胸口,指尖靈活的解開兩顆扣子。
被空調吹的有一絲涼意的手落在他溫熱的胸膛上。沉穩的心跳一震一震,觸著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手上用力,意味不明地問:“傅哥哥,你說蛇妖會挖心嗎?”
傅絳注視著她,意味深長的回答:“挖出來要何用呢?”
“也是呢。”逢場作戲,不需要誰的真心。
互相投喂著吃完一頓膩膩歪歪的飯,兩人剛出包間,對麵走來一個白長裙女孩,麵容乾淨清爽,看著像是大學生。
瞧見傅絳和親密挽著他手臂的楚厘,女生眼睛頓時紅了。
傅絳皺眉,餘光注意著楚厘的神色。楚厘挽著他的手臂緊了一些,斜睨著他輕聲問,“傅哥哥,這是你的風流債?”
女生勉強笑著對傅絳微笑,努力不去看兩人親密的姿態。“傅先生,好久不見。這位是?”
楚厘暗暗打量著麵前的女生,長相清澈動人,溫柔小意。
她心裡琢磨著這個世界應該也是有女主角的,眼前這個好像有點可能……
傅絳還沒說話,楚厘已經嗲聲嗲氣自我介紹:“嗨,你好呀,我是哥哥的寶貝妹妹呀~”
女生愣了一下,妹妹?這麼親密的妹妹?
傅絳覷她一眼,眼裡露出笑意。
他手勾上她的腰在她腰側輕捏了一下,淡淡補充:“情妹妹。”
女生頓時雙目含淚,搖搖欲墜,被兩人的親密動作刺傷。
呐呐道:“我先走了。”
女生一進包廂,楚厘立刻上崗上線,瞪眼質問他:“情哥哥,解釋一下,什麼情況?”
要是以往傅絳遇到這種質問他情況已經煩了,這會兒他反倒興致滿滿。
耐心哄她:“寶貝,誰都有幾段不順利的感情嘛。”
楚厘哼了一聲,若有所指:“我們才第二次出來約會,就碰上不順利的感情了,你這真的是幾段嗎?”
傅絳向來不屑說謊,此刻注視著她黑琉璃般藏滿狡黠的眼眸,難得的說了謊。
“當然。”
楚厘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最好如此。”
這般小性子,或許因為知道她是演的,他奇怪的不覺得反感。
楚厘重新挽上他的手臂往外走,想起他剛剛的話:“不順利的感情,那段感情哪裡不順利?”
“性格不太合適。”傅絳簡單的說了一句便沒再說。
其實主要原因是三觀不合適。明知他渣,卻抱著改變他的目的來做他的女友。
剛好那段時間他閒著無聊便答應了,然而一個月時間證明他無法被打動。
兩人到了餐廳門口正要出去,對麵一輛蘭博基尼上跑下來一個帥氣的年輕人。
一身運動裝扮,看上去年輕活力。
楚厘:草草草,一種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