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闌在床尾站定,垂眼看著她:“林嗪來了?你打算找律師?”
楚厘絲毫不詫異他已經知道了。
她眼裡露出恨意,“楚氏是我爸媽的心血,你休想這麼——”
“心血?”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邢闌饒有趣味的笑笑,“你們家用錢解決問題,我倒想看看等你爸媽出獄一無所有了會怎麼樣?”
“楚厘,彆墅和一千萬給你,我已經很大方了。這可是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想當年我媽給我買支一塊錢的筆都得節省呢。”
楚厘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每次一見他,總會被氣到。
“你害我爸媽,吞並我楚家,這都是我家的財產!給我一千萬?那本來就是我們家的!”
邢闌笑著搖了搖手指,“不,它是我的,邢家,楚家,都是我的。”
“你請律師也沒用,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你一無所有。你最好乖乖接受,簽了字,我和你家的仇也就了了。”
楚厘胸口一陣窒悶,她臉色難看了些,眼睛因為難受漫開一層霧氣:“即便我家欠你,我們的感情都是假的嗎?你這麼想要我死嗎,你明明知道一千萬都不夠我一年的醫藥費……”
“你可以賣了彆墅,那彆墅能賣幾個億,夠你一輩子了。”
楚厘怒視他:“那是我們家住了十幾年的彆墅,是我爸媽的婚房!”
邢闌不以為然的攤手,“關我什麼事?”
“你——”
她捂著胸口深呼吸了幾次,閉了閉眼睛重新睜開:“協議我不會簽,你走吧,我會找律師。”
邢闌挑了挑眉,腳步卻沒動,反而走過來,在她旁邊坐下。
他手落在她肩膀上,楚厘蹙眉想拉開他的手,隻是沒能移動的了分毫。
那隻手探入被子,貼著她身體的曲線沿著胸口一直下滑,楚厘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兩隻手用力想拉開他的手。
“邢闌,你做什麼!”
楚厘不敢大動,額角開始滲出冷汗,心沉到了穀底。徒勞的垂死掙紮般試圖反抗拉開他的手。
邢闌的手劃到她腰下,他笑著伸回手,手中多了一個白色的手機。
“學聰明了,上回也錄音了?”
楚厘麵色慘白,額角滲著冷汗,唇淡的沒有色彩,整個人異常狼狽。
邢闌修長的手指捏住她下頜,俯身盯著她:“把錄音都交給我。”
他另一隻手親昵的將她頰邊被汗濕的頭發勾到耳後,往日的親昵此刻像毒蛇的舔舐,讓人驚懼。
“害怕了?栘栘,把錄音給我。”
和以往相似的語氣,溫熱的氣息打在耳側,楚厘汗毛都快豎起了,渾身不適。
她想偏開頭,但下頜上的手讓她無法挪動。
“沒有了,我隻錄了這個。”
邢闌忽的親了親她睫毛,楚厘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邢闌又親了一下,帶著涼意的唇觸感癢又奇怪。
“顫的真厲害。”邢闌評價了一句。
以往的親昵,各種親密接觸,在這種時候全都變了種味道。
“都在哪裡?告訴我。”耳垂忽然刺痛,楚厘抖了一下,猛的睜開眼睛。
“啊,疼。”她驚呼了一聲,手往開推他,“你神經病,放開我!”
細細的舔舐廝磨讓她克製不住的發抖扭動,“你彆。”
“你滾開。”
邢闌忽然放開,楚厘剛想一巴掌甩過去,手腕被他抓住,毫不溫柔的唇覆了上來,強烈的侵略性,他緊捏著她的牙關,強迫她合不上嘴,隻能被動的張開。
以往的親吻總是溫柔又輕緩,這樣氣勢洶洶的吻是第一次。
楚厘很快喘不過氣來,掙紮越發劇烈,邢闌像做人工呼吸般給她渡氣。
一次又一次,每次她呼吸困難,他就將新鮮的空氣再度注入。
楚厘崩潰的掙紮,到最後滿臉淚痕。
邢闌終於放開,親了一下她的眼睛,“忍了三年呐。”
他在她耳邊耳語:“溫柔一點都不舒服。”
楚厘蒼白的臉因為剛剛的接吻紅潤了許多,她伸手又揮過去,被他抓住,他反手開始解她領口的扣子。
楚厘頓時慌了,“你放開我,我們要離婚了!”
“還沒離,老婆。”
楚厘又怒又反抗不了,“你怎麼可以,邢闌,你太過分了!”
邢闌無視她的反抗,反倒更有性致了。
“我不要,惡心,你放開我。”
邢闌手頓住,“惡心?算了,隻要你把錄音給我,我就不動你。”
邢闌望著她燃著怒火生機勃勃的眼睛,一時怔神。
他手鬆開了些,楚厘手用力揮過去,她本以為會像之前一樣被抓住。
啪的一聲——
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