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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
係統是瘋了嗎居然要她去打動這個恐怖的人魚鬼?
她可是會殺人的啊!
不過,就算心裡再崩潰,阮白還是深吸一口氣,冷靜分析現在的情況。
首先,這個人魚,應該是可以溝通的。
通過剛剛她和女白領的對話,再想到昨晚她明顯被顧三激怒一事,阮白發現,她不僅可以聽懂人話,並且,她的大腦是有邏輯思維能力的。
她要做的,是先穩住對方。
人魚鈴的作用,她並不清楚,冒然拿出來並不好,要不,就提一個和人魚有關的人吧……
想到這裡,她沒有猶豫,馬上說道:“我是研究員,是過來這個村子裡調查的!”
人魚的動作,忽然就停了下來。
感受到她身後那寒冷氣息出現細微改變後,阮白手指微微一顫。
她知道自己壓對了。
隻是人魚雖然暫時不動,但那股針對阮白的殺意,卻依舊沒有消散。
她得說出來讓人魚感興趣的,能徹底放棄殺她的東西,而這一切的前提,是她必須讓人魚相信她的來曆。
沒有片刻猶豫,阮白再接再厲,飛快地繼續說了下去:“……我們的課題是人類遺傳學病症,人的基因會給人體帶來不同的性狀,而且不少遺傳病,都和近親繁殖有關……”
這村子這麼小,沒有內部通婚她才不信。
不管了,她先盲狙一下,賭人魚的出現是因為近親繁殖。
這個村子看著就非常偏遠封閉,有些人指不定連字都不認識,更彆說遺傳性狀等等名詞了,而研究員過來的時候,是肯定隱藏了身份的。
搞研究的,通常都有些職業病,如果人魚和他的關係不錯,應該會從研究員嘴裡聽說過類似的詞。
“……杜文書以前確實和我說過這些,你是他的同事?”
許久後,人魚的聲音幽幽地傳了過來。
計劃成功!
阮白暗自鬆了口氣,臉上卻依舊帶著慌亂的神色:“我確實有個師兄來過這裡,五年前他給我們研究所發了消息,告訴我們這裡有個村子,但後來他就出了事,再也沒給我們發過消息……”
杜文書,應當就是那位研究員的名字了。
不過阮白對此人一無所知,生怕人魚問起有關的事情時,自己會露餡,於是乾脆裝作和他不熟的模樣。
然而,讓阮白意料不到的是,聽了她的話,人魚的聲音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他死了?”她問道。
也許是出於震驚,人魚的聲音拔高了三個調:“他為什麼會死……他是怎麼死的?”
“他五年前就死了,”阮白通過人魚癲狂的反應裡察覺到了什麼,連忙說道,“他的墳,就在村子西邊外。”
“我出不了村子。”半晌後,人魚說。
人魚的手不知何時爬到了阮白的脖頸處,在一片寂靜裡,她的聲音冰冷至極:“我今晚不殺你,但是明天,你必須把他的屍骨給我帶來。”
說罷,阮白便感覺喉嚨處傳來一陣刺痛。
而人魚的身影,霎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阮白虛脫地癱在地上,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她知道,今晚,她是沒有死亡危險了。
僅僅是相同的來曆,並不能阻止人魚殺自己,但好在,她還有那麼一點用。
隻是等到明天,她的存活,必然會引起將她送來的村民的懷疑。
而且能不能從這裡出去,還是另一碼事,到時候沒法把杜文書的屍骨帶來,她照樣會死在人魚手裡。
係統發布的任務尚未完成,她現在,還不算徹底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