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小時候不愛動,非常孤僻,和村子裡的其他孩子玩不到一起。
爺爺對此相當縱容,沒想過讓她改,但阮白自己也清楚她被其他孩子排斥,為了避免被欺負,她就愛往山上跑。
這條小路,也是她按照自己童年的回憶,慢慢走過去的。
可在她的記憶裡,山上根本沒有這條忽然出現的路,也沒有路儘頭的道觀。
此時,這道觀就坐落在一片黑暗的密林裡,觀內的燭火搖曳晃動,仿佛一盞明燈,映亮了整條道路。
它的大門半開半閉,仿佛有股無形的吸引力,讓阮白控製不住地想要推開門一進去,一探究竟。
看著這個道觀,阮白的眼睛眯起來,想到了剛剛年輕人所說的,這裡的房子外麵有股奇怪的力量不讓他們進去。
“係統,這是你的本身麼?”阮白問道。
係統沒有回她。
阮白心裡頓時就明白了,係統被屏蔽了。
這道觀裡的,八成不是係統的原型,而是彆的什麼神祇。
但這個,八成不是逃生遊戲係統。
東雅科技有限公司對於他們一家的重心,都放在了爺爺身上,對她反而不怎麼關注,這說明他們並不覺得韓秋文的研究成果在自己這裡。
不過也是,她就是個普通人,還有白蓮花係統的屏蔽保護,對方應當怎麼也想不到神可以和人類聯手。
話說回來,韓秋文到底許了白蓮花養成係統什麼條件啊,能讓它站出來戰戰兢兢地和逃生遊戲係統作對……
阮白想著這些,也沒有猶豫,直接就邁開步子,朝著道觀內走了進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它既然要自己進去,那她就進去看看吧。
她心裡隱隱約約有個念頭,這個道觀,才是奶奶讓她來老家的最終目的。
她知道,背後的布局者將這些事情告訴她,應該不隻是讓她知道而已。
她的存在就注定了必須要做些什麼,可白蓮花養成係統宿主的擴散卻並不快,所以對方應當不止這一個殺手鐧。
阮白走得很快,順著台階一路向上。
上麵的道觀也越來越近,越來越眼熟。
阮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個感覺隨著她離道觀越來越近,愈發強烈起來。
這個道觀給她的既視感太強了,好像她曾經在這裡待了很久很久。
哪怕記憶裡明明沒有這個地方,她卻能想象出裡麵任何角落的場景,想象道觀前的石階如何飽經雨水霜雪,想象道觀陰涼處悄悄長著的苔蘚。
往更深處想,還有細碎的記憶片段,那是很久以前的,道觀外麵門庭若市,無數人來來往往,進來跪拜,向她祈求心願達成。
她恍惚地走了進去,把行李箱用力拽起,越過高高的門檻,來到了道觀內。
“砰”地一聲,她把行李箱放在了地上,打量了一下這裡。
觀內,無數燭火搖晃起來,好似這裡並非一處被人遺棄很久的地方,而是常年有人打理的。
一座高大的神像擺在道觀正中間,眉目和善,端坐在那裡,一雙眼睛溫和地看著阮白。
阮白抬頭看著它,它的臉部異常熟悉。
阮白摸了摸脖子上戴著的人魚鈴,這時候人魚鈴重新發了光,發了熱,卻要比以前的溫度更劇烈,光芒也更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