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我要！”小商販兩下將油紙包團成團，迅速阻絕香味溢出，擔心給彆人聞到了，錯失這個機會。
說著，謝嬌要走。
包著頭巾過去，謝嬌交了兩個人的保護費，在深巷子裡晃蕩，沒有立馬擺攤，而是尋望了一圈，走到短短數十分鐘內交易數最多的小商販麵前，問：“你好。”
謝嬌，不拒絕，這走著去縣城，還需要一定時間，能輕鬆一點，她自然是願意的。
小商販：“？？？”
丁茂來得很早，看見謝嬌後，立馬道：“陸嫂子，我幫你拿背簍吧。”
他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為什麼要攀個熟人關係呢？
“鹵肉？”小商販愣了一下，“我收不收？”
謝嬌對上小商販的眼睛，總覺得這雙眼睛有些熟悉，但沒多想，隻問：“我這裡有鹵肉，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收，我可以價格稍低一些給你。”
謝嬌理直氣壯：“小哥，我這是賣的收益，你不覺得我這個鹵肉很好吃嗎？如果不好吃的話，你也不會留下來，也不會怕香味溢出來，給彆人聞到吧？”
——
緊接著，丁茂問：“陸嫂子，現在咱們去哪兒？”
他忍不住接過手，嘗了一口。
小商販本不想耽誤時間，他的東西都賣光了，急著回家呢，但他鼻子很靈，聞到了肉香，饞得流口水。
進城前，謝嬌把陸向榮仿製的那封介紹信給了丁茂，他們分開進城，到城內又重新走到一起。
謝嬌點頭，並對丁茂說：“小丁，把背簍裡，最小那個油紙包給我。”
小商販：“……”
“這些等會兒再逛，”謝嬌邊把丁茂往黑市那邊零，邊從布包裡拿出兩塊兩塊灰布，遞給丁茂一片後說，“把頭抱起來，遮住臉，等會兒我讓你把鹵豬肉拿出來，你就拿出來。期間彆說話，好嗎？”
丁茂點頭：“好。”
等到大隊裡所有人都去上工以後，謝嬌去了一趟大隊長那兒，簽了一份介紹信。
她出來之前，有專門弄個小油紙包，包一小塊鹵肉。
肥肉還能炸出豬油，這做好的熟肉，哪兒有肥肉值錢啊？
小商販急了，連忙道：“同誌，同誌，彆走啊，你家那些我全要，我全部都要，這個價錢方麵，能不能少點？”
小商販抬頭，笑道：“同誌，想要點什麼？”
吃下去的瞬間，眼睛唰得一下亮了起來。
隨後背著裝了一部分鹵豬肉的背簍，去拱橋那邊跟丁茂會和。
謝嬌當作沒看見他的小動作的，說：“我帶了大概十斤，一毛五一斤，怎麼樣？”
他們這兒距離縣城不遠，坐牛車不過一個多小時，但走路的話，還是走了兩個多小時。
“同誌，你還真是跟上次一樣呢，砍價起來，我真是佩服不已。”
他邊走邊東張西望，對城裡的一切都非常好奇。
小商販：“……”
“一毛五？！這比肥肉的價錢還高啊！”
“當然可以，”謝嬌很爽快，“一毛四，如果你想要我家剩下那些，你得付五毛錢定金，對了，我全部都要糧票。”
“小哥你如果嫌貴的話，那我隻能去賣給彆人了，”謝嬌笑，“其實除了這十斤外，我家裡還有個幾十斤，小哥你不要，我也隻能全部給彆人了。”
聽他這麼一說，謝嬌也想起來了，難怪覺得這個小商販熟悉的。
這人是她頭回來買兩票時，遇上的小商販。
小商販笑道：“沒，同誌你的聲音我記得，還有你的眼睛，很好看，再加上你還價時那種自信，我頭一次遇上，自然就記住了。”
“要嘗嘗嗎？”謝嬌問。
早晨。
謝嬌想了想說：“那按照我們上次談好的，換糧票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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