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餘立馬道:“我沒說。”
謝嬌背上都起了一層毛毛汗,但沒有讓陸向榮鬆手,她感覺到了陸向榮的後怕,以及珍愛。
離開醫院時,謝嬌要替陸向榮推輪椅,都被拒絕了。
三人一路回到羅大夫那兒,謝嬌又挨了羅大夫一通罵。
這回大意,出了岔子,謝嬌心虛得很,就算不怎麼情願說,也一五一十的答了。
“被敲悶棍的時候,我其實就挺後悔的,”謝嬌苦笑,“尤其是被綁得動彈不得,趙茵茵說蔡文川想劃了我的臉,撕了我的嘴,拔了我的牙時,我真的挺害怕,怕死,怕疼,怕……再也見不到你。”
陸向榮嗯了一聲,似乎應承了她的道歉。
一直以來,陸向榮都很清楚,二丫就是像了自個媳婦兒,嘴上說著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實際上都是忽悠人的。
誰知剛一說完,她榮哥將她拽入溫熱的胸膛,緊緊抱著她。
這生氣是理所應當的,畢竟她大意了。
雖說死了一了百了,可謝嬌依然記得上輩子再也見不到陸向榮的難受。
謝嬌見陸向榮一言不發,她道:“我知道,我說過很多次再也不敢了,你估計也不會信。但榮哥,我還是想說,以後,那種好奇心,冒險心,我全都會摁死。什麼都不及我們一家人健健康康,安安穩穩。”
好不容易重新活了一回,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無所畏懼,坑得自己英年早逝。
謝嬌在護士給上藥的時候,嘶嘶抽氣,完全沒能聽進去護士的話,倒是陸向榮應著護士的話,還詢問起了注意事項。
她知道,陸向榮是生氣了。
卻沒想,夜裡睡覺時,陸向榮把小崽送李香老兩口那邊去了,然後逮著她問以前的事兒。
她條件反射看向推輪椅的大餘。
緘默良久,陸向榮放開她,並摸了摸她柔軟長發,說休息時,謝嬌驟然抓住了陸向榮的手,頭一次正兒八經的表態:“我以後再不這樣了。”
謝嬌一驚,她榮哥怎麼知道自己寫過三頁紙罵蔡文川的?
“幸好。”陸向榮如抱珍寶。
十分慎重的對待謝嬌這受難頗多的手臂。
謝嬌:“……”
得虧拆線的時候,手臂已經愈合的很好了,這回傷口雖然有些繃裂,但也不算嚴重。
可這回,謝嬌表情堅定,不像是在敷衍。
謝嬌也沒說什麼之前都沒碰見蔡文川,所以沒講之類的話,她老實巴交的說:“我錯了。”
結果陸向榮張嘴就是一句:“你也不差,還能寫三頁紙去罵人。”
值班的護士說:“你可真是運氣好,不然還得重新縫針一次。”
“那人被抓後,自個說出來的。”陸向榮沒想到大餘知曉這事兒,他看了謝嬌一眼,“這事兒,你跟大餘說了,也不想跟我說?”
月光皎潔,大概是有雨要下,屋內有些悶熱。
回去路上,謝嬌還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羅大夫真能罵人。
彆說年輕時候受騙,給蔡文川利用的蠢事兒,就連被綁以後,如何誆騙蔡文川的事兒,也給說了。
陸向榮一怔,他沒想到謝嬌會說這樣的話。
羅大夫那是真的罵,不帶臟字的那種,用各種藥材罵她。要不是再不回去,天就要黑了,羅大夫還不會善罷甘休。
講述時,謝嬌還有點擔心她榮哥認為她過於不擇手段,幾番偷瞄陸向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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