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茂他們遭遇塌方的地方,在謝嬌曾經去過的山裡。
說實話,謝嬌再過去的時候,還是有點害怕的。
畢竟上次去的時候,遇上了野豬。
不過丁茂說,他們山裡散養的那群野豬,全被埋了,再則因這幾天環境動.蕩不安,野獸白天都不會出來。
謝嬌隻要在天黑之前回來,就沒什麼問題了。
謝嬌躲開陸向忠,離開了營地,直奔那座山。
進山後,沒走多久,就發現了一些行軍的痕跡。
再看附近還有許多散落的包袱,衝下來的泥土。
謝嬌想,應該就是這裡了。
按照丁茂所說的情況,謝嬌找到了丁茂記憶中,丁小花和丁月倒下的地方。
那邊有幾簇草,有泥,也有有人倒下的痕跡,但沒有小孩在。
謝嬌皺眉,難道醒來後,發現沒人在身旁,就自己跑了?
這就麻煩了,這山裡情況,她可不如一個從山裡出來的小孩。
他跑開了,謝嬌還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
正想著呢,餘光看見又鵝黃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謝嬌抬頭看過去,厲聲問:“誰在那兒?!”
沒人回答她,謝嬌隨意撿起跟木.棍,謹慎又小心的往那個方向走。
越近,她越發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道是在乾什麼。
謝嬌確定對方就在前方七八米處一簇綠油油的草叢後,她也沒冒昧過去,而是站在七八米遠的位置,說:“是丁月嗎?小孩,你堂哥讓我過來接你,出來吧。”
齊腰高的草叢沒有動靜。
謝嬌皺眉,這個年紀的小孩,還沒怎麼見過世麵的那種,應當隨便說兩句話,他就聽之信之了啊,怎麼會躲著不出來呢?
難道說不是丁月?
想到這兒,謝嬌捏緊了手上的木.棍,用木.棍探路,想著要是個歹人,她就一棍.子抽過去,先把人打暈了再說。
沒想到剛撥開草叢,鵝黃色的人影猛地站了起來,像是要朝謝嬌撲過來。
謝嬌條件反射的一棍.子抽了過去。
對方抱頭大叫:“彆打彆打,是我,是我!”
快要抽到人的棍.子及時停了下來,謝嬌定睛一看,有些莫名其妙道:“趙茵茵?!”
趙茵茵穿著一件鵝黃色的襯衫,灰色長褲,腳踩臟兮兮的皮鞋。
謝嬌:“……”
這打扮,跟玩兒似的,這趙茵茵,腦子有病嗎?
“你怎麼在這兒?”謝嬌看著摔坐在地上的趙茵茵,皺著眉頭問,“你剛才,該不是想謀害我吧?“
剛才可是看見趙茵茵要朝自個撲過來。
謝嬌上下打量趙茵茵,試圖從其身上,找到什麼銳器。
趙茵茵:“……我沒有!我剛才是想跑!”
想跑,但沒想到謝嬌直接一棍.子抽過來,當時她怕極了,感覺離升天,就差那麼一丁點距離了。
嚇得她當場抱頭坐地,為保命大叫。
謝嬌不怎麼相信,剛才明明覺得這娘們要朝自己撲過來。
但現在為這個問題糾.纏不休,也沒什麼意義,謝嬌低頭俯視趙茵茵,問:“你怎麼在這兒,說,想乾什麼?”
趙茵茵這種人,無利不起早。
沒有任何好事兒,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
現在這一片都封路了,她怎麼進來的?沒戴口罩,穿得跟隻花孔雀一樣。
隻是因為到處多泥,‘花孔雀’這會兒落魄得很,也臟得很。
上次趙茵茵莫名其妙跟蹤大鐵二丫他們,是為了那些老古董,想撿漏。
這次又是撿什麼漏?
趙茵茵很心虛,不敢和謝嬌對上視線,她坐在地上,左顧右盼,磕磕巴巴的說:“找、找人。”
謝嬌信她才怪,但也沒戳穿,嗤笑了一聲說:“那可真是趕巧了,我也是在找人,不知道咱兩找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那肯定不是。”趙茵茵想也不想就否認,“你找小孩,我又不是找小孩。”
謝嬌眯起了眼睛,是因為剛才那番話,認為自己再找小孩,還是有不可言說的,神神鬼鬼的法子知曉她在找個小孩的?
如果是不可言說的法子,那指不定趙茵茵找到丁月在哪兒。
謝嬌斟酌片刻,開門見山的問:“孩子在哪兒?”
趙茵茵沒立馬回答,而是有些猶豫。
這反應,看來是知道丁月在哪兒了。
謝嬌鬆了口氣,現在就是要從趙茵茵這兒打探清楚了。
剛準備追問趙茵茵,關於孩子的下落。
結果趙茵茵搶先了一句,跟謝嬌商量道:“謝嬌,你先回去,我保管在天黑之前,給你把孩子帶出來。”
謝嬌眼珠子一轉,搖頭說:“那不行,現在三點,我在這裡等,四點時候,我要見到小孩,要是見不到,你今天乾什麼,我都讓你乾不成。”
按照趙茵茵之前試圖撿漏的行為,謝嬌大概能想到,如果她自己在這兒一直找下去,怕是會得到什麼東西,而趙茵茵想搶這個東西,所以想把她調開。
謝嬌倒不介意趙茵茵撿漏什麼的。
是她的東西,彆人搶不去,彆人能搶走的,那就不是她的。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找到丁月。
想要撿漏?沒問題,但首先得趕緊把丁月帶到她跟前來。
趙茵茵猶豫了幾分後,答應了下來。
厲害的是,趙茵茵竟然準確壓著四點鐘,帶著一個小孩,還有一個灰撲撲的男人,出來了。
謝嬌挑眉,所以趙茵茵要撿漏的東西,是這個年輕男人?
步步緊跟在趙茵茵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