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省城吊唁的不止謝嬌和羅老頭。
他們一行,去了差不多十來人。
除開正兒八經去吊唁的謝嬌,陸向榮,羅老頭,以及趙雪菊外,包括劉知翰在內,還有六名查案人員隨同。
坐了四個小時火車,到了省城後,他們兵分兩路。
一路去找了當地警|局,一路跟著謝嬌去趙家吊唁。
為了不打草驚蛇,謝嬌一行和趙雪菊是分開進趙家的。
趙雪菊由劉知翰陪同後進趙家,謝嬌三人先進去。
謝嬌一進門就看見了趙茵茵,她太顯眼了,在趙老板有兩個兒子,三個徒弟的情況下,她竟然抱著照片跪在最中間。
謝嬌獻花,上香時,特意觀察了趙茵茵,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不管謝嬌怎麼想,外人看來,這姑娘是因為趙老板的離世而受不住,導致憔悴成這樣。
倒是挺會做樣子的,要不是謝嬌了解趙茵茵這個人,還真信了她的偽裝。
謝嬌沒搭理趙茵茵,本想著趁著人多,找旁人問問趙茵茵這後入門的,怎麼擠開趙老板兒子徒弟,成為最中間的‘孝子’。
然而,趙茵茵對她防備心太足了,時時刻刻盯著她,著實沒法鑽空子。
無奈,謝嬌隻能找她榮哥幫忙去問,她就專門在趙茵茵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分散趙茵茵注意力。
時不時問趙老板前麵幾個徒弟幾句話,趙茵茵可能是真怕謝嬌問出個什麼來,總是過來截斷話,叫她幾個師哥,不耐煩都寫到臉上了。
有趙茵茵阻攔,謝嬌沒問到什麼細節。
趙老板徒弟和兒子,一概說趙老板是突發疾病沒的。
一問什麼病,都是一口話,心悸。
沒證據的情況下,謝嬌也不可能推開所有人,找法醫過來給趙老板檢查死因。
好在,她榮哥那邊,問出問題來了。
在吃飯時,陸向榮低聲給她說:“打聽到消息,說最近幾天,這邊鬨鬼,趙老板死的那天,隔壁好像聽到了一串慘叫聲。”
謝嬌有些驚愕,鬨鬼?
另一桌吃飯的趙雪菊,正在給咬牙切齒跟劉知翰說:“世上沒有鬼!肯定有人裝神弄鬼!我想單獨見我那個幾個弟弟。”
這事兒已經露出蛛絲馬跡了,趙雪菊堅決立案,一直在外待命的警察就都進來了,直接說有人報了案,說趙老板死因不明。
趙茵茵和趙老板的兩兒子,三徒弟都有點慌,猛地站起來,攔住了要檢查的法醫。
趙茵茵以為,這是謝嬌搞的鬼,她冷聲道:“誰抱的案,要不是我們趙家人,可沒資格報案!”
說完,還挑釁的看向謝嬌。
謝嬌嗤笑一聲,完全沒有走出來的意思。
正當趙茵茵莫名時,趙雪菊站出來了,她說:“我是趙叔的養女,應當有資格報案吧?”
說完,趙雪菊掃眼看自家幾個弟弟,說:“你們給我過來!”
趙茵茵直覺不太妙,正要開口說什麼,劉知翰直接拿出了逮捕令,說趙茵茵涉嫌指使謀害醫院小孩。
劉知翰讓人直接給趙茵茵扣押了。
趙茵茵有一瞬間的驚慌,她驚愕的看著趙雪菊,完全沒想到,趙雪菊會把她供出來。
也沒想到,她小心謹慎,竟然還是被趙雪菊留了後手。
不過就算留了後手,沒有造成實際性的傷害,趙茵茵很清楚,就算抓捕她,最多也就關一段時間。
現在重點是不能給人查趙老板的事兒。
趙茵茵深吸一口氣,衝劉知翰等人笑著打商量:“我認罪,但能不能讓我將我師父的葬禮辦完,送我師父下葬了,我再跟著你們走。”
趙雪菊性子有點急,她現在已經認定趙茵茵是還是她趙叔的凶手,看見趙茵茵就煩。
趙雪菊懟她:“你這種惡毒女人,留下來不是為了給我趙叔安葬,是想著怎麼遮掩你那些害人的行徑吧!”
這已然算撕破臉皮了,認定趙茵茵是凶手了。
可令旁邊觀察的謝嬌,頗為費解的是,趙茵茵為什麼沒有丁點慌張?
剛來的時候,趙茵茵可是盯著她,不讓她問有關趙老板的半點事兒,這種行為明顯是有鬼啊?
怎麼反倒警|察要來查的時候,反而不慌了?
謝嬌可不認為趙茵茵比較警|察,更忌憚自己。她想,也許趙茵茵之前不讓她查問趙老板死因,不讓她近距離觀看趙老板的遺容,是……混淆視聽!
讓她注意力全放在趙老板的遺容上,而忽略其他事兒。
也就是說,趙老板屍體上,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趙老板大兒子完全沒搭理趙茵茵,也沒管其他人,直衝衝往自個屋裡去,旁人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