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嬌讓大餘和鄭先雲回去,然後讓二丫過來。
二丫腦子活泛,得先問她,再問大鐵。這樣能避免二丫向大餘和鄭先雲套話,更避免她的談話結束後,向大鐵暗示什麼事兒不能說。
二丫很快就過來了。
這丫頭一過來就跟謝嬌道歉。
這是她常有的反應,不管做錯什麼事兒首先道歉。
謝嬌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說:“我現在不想聽你道歉,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要乾那些事兒?我有教過你要愛惜自己的東西,更有教過你,毀壞彆人的東西,是不好行為,嚴重點,還會被送去做勞動教育吧?”
二丫磕巴了一下,她沒法否認說謝嬌沒教過。
她低著頭,說:“他們也是那樣欺負陸承醫的。”
謝嬌覺得好笑:“你這麼喜歡替彆人出頭?我怎麼不記得你是這樣的人了?就算你特彆喜歡給彆人出頭,怨有仇債有主,你去找那些欺負陸承醫的人啊!你這是欺負彆人嗎,你這是在損壞學校財產!”
“哦,你自己的東西,你特彆珍惜,基本不讓彆人碰,怎麼著,彆人的東西,學校的東西,國家的東西,就不珍貴了?”
二丫也不頂嘴,看起來十分老實的說:“我錯了。”
謝嬌不信,這丫頭每次都這沒說,就沒見改過。
她沉默片刻,問:“你和大鐵替陸承醫出頭,還有什麼彆的原因沒有?”
“例如,他們給你們錢。”
不怪謝嬌這麼想。
二丫就是屢教不改的典範,上次謝嬌因二丫騙錢的事兒,嚴厲懲罰她後,雖說看起來像是悔改了,但聽多了‘狼來了’的故事,謝嬌很難完全信任二丫。
“我沒有!”二丫猛地抬頭,因不被信任,憤怒浮上帶著嬰兒肥的笑臉。
她閨女,是一日比一日會演,教訓這丫頭,得費不少心思,精力。
謝嬌冷眼看她,很直白的說:“我很難相信你,除非你給我一個像樣的理由。”
二丫不說,反正就是梗著脖子,覺不承認是為了錢。
這結果,謝嬌也不意外。
她根本就沒打算再二丫這兒問到什麼,隻是為從大鐵那兒問到點東西而做鋪墊。
謝嬌說:“看來是沒有像樣的理由給我了,那我隻能認為,你屢教不改,還在做到處騙錢的事兒。陸晚,你這樣讓我很失望,正好,你爺爺奶奶很喜歡你,正月初十我們回家時,你就留在這兒吧,好吃好喝,也沒有人限製你。”
二丫慌了。
她抓住謝嬌的手,眼睛紅了起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她說:“娘,我不要,我不要留在這!”
謝嬌也沒說什麼我教不好你,就直接放棄你這樣的話,而是說:“回去換大鐵過來。”
哭成這樣回去,大鐵看著肯定是會心虛的。
再加上二丫整個人都沉浸在要被留在爺爺奶奶這兒的結果裡,估計也是沒心思暗示大鐵。
事情如謝嬌所料,大鐵過來時,探頭探腦的,看樣子,就是很緊張的。
謝嬌一開口就是:“二丫已經交代清楚了,現在到你了,大鐵,要是你說的跟她說的有差彆,那你以後的酒,所需要學會的算術內容,得翻倍才行了。”
直接說以後酒沒了,確實能夠讓大鐵交代。
但也有可能不交代。
說不準還會適得其反,讓大鐵乾脆放棄學算術。
這就得不償失了。
大鐵想喝酒,但如果算術內容翻倍,就有些折磨他了。
這種脅迫,讓大鐵最難受,而他還不像二丫,歪腦筋那麼多。
說實話,是大鐵最好的選擇。
果不其然,大鐵說:“就,就覺得二伯,和二伯娘對娘你很壞,他們欺負你,我們就欺負他兒子唄。”
謝嬌:“?”
大鐵被拍得暈頭轉向,他抱著頭,有些不高興的說:“父債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