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時分。
謝嬌下班後,直奔紀莉莉家。
此時,陸博寧依舊站在門口,不過他換了一身衣裳。
顯然,中途是有離開過的。
再看他眉目間的紅血絲,估計是整晚沒睡覺。
正好了,整晚沒睡覺,腦子靈不靈活謝嬌不清楚,但這個手是肯定沒有那麼靈活的。
比實踐,陸博寧是肯定不行的。
他們更加隻能比理論了。
於是謝嬌挺著肚子走過去,似笑非笑的問:“你堵這兒,是為了等我嗎?”
陸博寧沒答。
謝嬌又問:“跟我比一場後,你就離開?”
這時陸博寧開口了,他說:“是。”
謝嬌問:“怎麼比?”
陸博寧完全沒想到,他才在這兒堵一天,謝嬌就同意了。
他以為,這需要長期奮戰呢!
陸博寧不放過這個機會,立馬說:“我問你答,找你羅老爺子來做個見證者。”
很好,確實是理論。
謝嬌想了想,說:“你師父也找吧?兩個見證者,願賭服輸,怎麼樣?輸了的人,可不要再過來找麻煩了,不然,我就不像此時這麼好說話了。”
陸博寧說:“成交。”
謝嬌故意說:“我沒有多少時間,希望一個小時後,在紀莉莉家,你帶季院長來,我帶我羅師哥過來,如何?”
她看了陸博寧一眼,輕笑一聲說:“熬了一夜的你,還撐得住嗎?撐不住,儘早認輸比較好。”
這一串話讓陸博寧嗤笑了一聲。
他彆有深意的看了謝嬌一眼,說:“我勸你最好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精神不好,會輸上。我學了二十幾年的東西,已經在腦子裡形成了本能,縱使我精神狀態不好,也絕不會輸給你這個學了不到一年的人。”
陸博寧的言語間,充滿了對謝嬌的鄙夷。
這讓謝嬌真搞不懂了,既然覺得她不行,怎麼就要上趕著與她比醫術?
就算贏了她這個學醫不過一年的人,很值得驕傲嗎?
謝嬌真搞不懂陸博寧內息的糾結,她看了陸博寧一眼後,故意挑釁:“那我就拭目以待,你能不能贏我了。”
“一個小時以後,這個地方見。”
說完率先離開,找羅老頭去了。
運氣不錯,羅老頭這會兒在家。
聽說謝嬌要請他做個見證人,看她和陸博寧比理論時,整個人的表情有些微妙,問:“那小子,腦子不大好使嗎?跟你比理論?”
謝嬌一臉無辜道:“難道他跟我比實踐?比誰開膛破肚做手術?還是跟我比施針?他是知道我是施針厲害的,傻了才會跟我比施針。至於跟我比開膛破肚做手術?我傻了才會跟他比這個。”
“隻有理論,他認為我的眼界沒那麼大,認為最起碼在這方麵,是絕對不輸給我的,同時也認為這是我會答應的比試。”
羅老頭笑著搖頭,說:“這種他必然會輸的比試,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謝嬌解釋道:“這可不是我要與他見識,是他非找上我。”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欺負人,給羅老頭說了陸博寧為了逼她出來,堵在紀莉莉家門口的事兒。
羅老頭聽此,對陸博寧很是不喜。
他喃喃自語一句:“怎麼跟紀廣一個樣?他真是紀廣的上門女婿?該不是親兒子吧?”
謝嬌無語的看了羅老頭一眼,說:“要是親兒子,紀廣腦子有病才讓親兒子跟親閨女結婚。不過,現在也不是上門女婿了,紀莉莉跟紀廣鬨翻了,堅決不與陸博寧結婚。”
一通解釋後,羅老頭對紀莉莉的印象很不錯。
與謝嬌去往紀莉莉家的路上,都在稱讚紀莉莉,說:“這個紀莉莉啊,跟她爹不一樣,是個清清白白,坦然自若的好姑娘。”
謝嬌引以為豪,說:“我覺得好的人,能差嗎?像我不看好的幾個人,陸博寧這類,不就是個人渣?”
兩人扯著一些有的沒的,很快就到了紀莉莉家。
季院長因為離得近,倒是比羅老頭和謝嬌先到紀莉莉家。
季院長臉色不太好看,看見羅老頭過來,沒好氣的跟他嘀咕:“你咋也來了?看我丟臉啊?”
“小點聲,”羅老頭現在樂於看陸博寧那個人渣的笑話,“彆打草驚蛇了。”
季院長:“……”
好嘛,果然是來看他笑話的。
羅老頭也發覺了季院長的不痛快,低聲開解了一句:“你氣什麼,他學藝不精,丟臉的是他自個,又不是你。而且,他如今還算你徒弟嗎?他不算,他跟紀廣打的火熱呢,你就當把個學藝不精,還心胸狹隘,無比傲慢的徒弟,給紀廣收破爛了。”
這話音調很低,又貼著季院長的耳朵說的。
與謝嬌兩個落後十來步的陸博寧沒聽見。
被開解的季院長一想,還真是這樣,臉上的火氣,散了不少。
而後,在紀莉莉的主持下,謝嬌與陸博寧進行了一問一答的比試。
就說疑難雜症,誰被難住了,誰便算輸。
這非常考驗醫生的知識量,以及行醫經驗。
陸博寧確實是非常努力的人,他這些年也沒少去專研一些疑難雜症。
然而,他遇上的是謝嬌。
站在‘巨人肩膀上’的謝嬌。
如果謝嬌隻是單純的天賦好,學醫一年是肯定比不上陸博寧的。
這次都不需要陸勉糾正了,小晴就道:“小陸哥是靠腦子推測的,不是算命,他不會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