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安的情況,聽說不太好處理。
羅老頭說自己不是很擅長這方麵。
聽羅老頭講,好家夥,當時毛紅惠就說離婚,把他嚇了一跳,也是看出來毛紅惠當時是一時憤慨,所以他立即做了和事佬,連說有一個人能治。
謝嬌一聽,頗為好奇:“誰啊?”
羅老頭講:“我上次在北市還見到他了的,也算你師哥。”
“你沒被師父收作關門弟子之前,他就是咱們師門最小的那個,好幾次被逐出師門,又死皮賴臉的回來。”
謝嬌:“?”
她還是頭一次聽說,被逐出師門了,還能回來的。
就這樣,還搞了好幾次?
這個師哥,真是厲害。
羅老頭說:“他就喜歡搞些歪門邪道,總不喜歡給人看正兒八經的病,就喜歡給人看隱疾,越是難處理的隱疾,他越是擅長。”
謝嬌:“……”
這可以說是奇才了吧。
“那不是挺厲害的嗎?為什麼屢次被逐出師門?”謝嬌有些疑惑,難道項師父不喜歡偏科的徒弟?可羅老頭也不擅長隱疾這方麵,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偏科啊。
羅老頭有些一言難儘道:“他在那方麵頗有成就,但這種病,大多數都不會公布於眾,那小子有些正義凜然,發現前來治病的人,私底下品性不太好,對家裡人不好的話,可能故意讓人不行一段時間,以示懲戒。”
謝嬌:“……”
厲害,猛人。
謝嬌是真覺得這樣的醫生厲害。
但也明白項師父為什麼屢次逐他出師門。
醫生是治病救人的醫者,不是懲治壞蛋的劊子手。
在其位某其職,不能越矩。
醫者得治病,而不是用所學去害人,即便是為他人出頭也是不行的。
謝嬌猶豫了片刻,問:“那魏平安那樣的,會不會被他故意懲治啊?”
羅老頭雖然不了解魏平安和毛紅惠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爭吵,但魏平安被毛紅惠壓著來看病,還那麼生氣的要離婚,其中糾葛,也能夠猜得七七八八。
羅老頭想了會兒,說:“應該不會吧,都是五十幾歲的人了,還在北市做了那麼久的大夫,想來應當是收斂很多了的。”
‘應該’二字,讓謝嬌頗有疑慮。
她想了想,問:“隻是暫時吧?不會狠到讓他一輩子都不太行吧?”
要這樣,心裡還是挺喜歡魏平安的毛紅惠,豈不是一定要跟魏平安離婚了?
羅老頭哈哈大笑,說:“放心,他總歸還是個大夫,頂了天給人一些小教訓。”
不管是羅老頭,還是謝嬌看來,都覺得魏平安該受一點教訓,對於那醫生的小習慣,他們兩都默契的沒說。
不過因那位醫生目前還沒來,魏平安又要回部隊的緣故,治療並沒有立馬開始。
魏平安離開的那天,毛紅惠當夜就到謝嬌這兒來了。
毛紅惠的狀態非常不好,原本胖乎乎的她無精打采,短短一天功夫,謝嬌瞧她好似瘦了點。
這也正常,以前毛紅惠日日過得開開心心,精氣神都特彆好,吃好喝好,自然是長肉。
如今遇上了這麼個丈夫,被欺騙,精氣神能好才怪。
看見毛紅惠這樣,謝嬌心裡頗不是滋味的。
給毛紅惠倒上一杯水後,謝嬌真心誠意的說:“對不起,紅惠,如果之前我了解的更清楚一點,或者那天直接提醒你,那時候也能挽回。”
毛紅惠雖說難受,但也還分得清青紅皂白。
她很清楚,這事兒跟謝嬌沒關係。
謝嬌再能打聽,還能知道魏平安沒有生育能力?
毛紅惠說:“這事兒跟嬌姐你沒關係,你已經做得足夠多了,再知道這件事後,也想過第一時間通知我,隻不過礙於對魏平安的信任,沒有直說,給了魏平安主動講出來的機會。”
說到這兒,毛紅惠哈笑一聲,眼淚都調下來,說:“咱們都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是的,這一點是謝嬌等人都猝不及防了。
誰能想到魏平安陰奉陽違呢?
平日裡的魏平安過於正義凜然,當初求婚的時候,也是非常坦白的告知了毛紅惠,他曾經對紀莉莉動過心。
這種事都坦白了,誰能想到,他還藏了一個秘密。
為了這個秘密,什麼卑鄙的事兒都乾得出來。
謝嬌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毛紅惠,她隻能做最忠實的傾聽者,聽毛紅惠的訴苦。
時不時的遞帕子,遞水。
等毛紅惠哭得差不多後,謝嬌問:“我聽說這個可治,等北市的大夫來了,這事兒就解決了,你也彆太難過。”
毛紅惠既然說了,能治就不離婚,一直難受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以後治好了,如果還對這事兒耿耿於懷的話,對兩口子的相處,會造成很大的影像。
毛紅惠答非所問:“嬌姐,你說我這樣的選擇,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啊?”
一進來就聽見謝嬌在罵人,有些忍俊不禁,問:“毛紅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