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來的太突然了,還挺著肚子,是個人都知道,這事兒不對。
謝嬌一直緊盯陸昌報的表情。
那大肚女人突然撲上來時,陸昌報是詫異驚愕的。
在大肚女人開始哭訴時,他翻了個白眼。
謝嬌想,這大肚女人陸昌報應該認識,但肚子這麼大,和陸昌報應當沒關係。
就是有點,謝嬌不太確定陸昌報需不需要她幫忙。
謝嬌瞄了一眼臉黑如墨的柳家人,謝嬌也等不下去了,再等著陸昌報求救,柳家人怕不是要轉身就走,不參加這個婚宴了。
指不定還想把女兒柳芸也給帶走。
謝嬌還是不希望好好的婚宴,鬨得那樣的結局,她當即過去,嘴上說著:“這位孕婦,你是哪裡不舒服嗎?我是醫生,我來給你看看。”
邊說,邊用蠻力將扒拉著陸昌報的大肚女人拽離陸昌報。
當然了,謝嬌就算用蠻力,也是小心護著女人的肚子。
畢竟做母親的再怎麼壞,稚子無辜。
謝嬌拽離了大肚女人後,當即給她把脈,哎呀一聲,說:“這位女同誌,你這肚子,都有九個月了,都快生了吧?怎麼還往外跑啊?說來你是哪裡人啊?我看你從火車站裡出來了,你……該不是從北市來的吧?北市人?”
謝嬌都說道這個份上的,有點腦子的都知道,女人大肚子,肯定是跟陸昌報沒有關係的。
九個月的肚子,也就是說,和人發生關係在九個多月以前。現如今是公曆的十一月頭,幾個月以前,那是過新年時期啊!
那時候陸昌報跟著柳芸去了海市呢。
在北市的女人,哪兒能和陸昌報扯上關係啊?
顯然柳家人臉上的陰沉消了許多。
女人也沒想到自己的月份,能被謝嬌看得清清楚楚。
但她既然敢來,那也是做好了準備,她不說肚子的孩子是誰的,就欲說還休的看著陸昌報。
謝嬌:“……”
謝嬌看了陸昌報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得講清楚,不能含糊不清過去。
陸昌報心領神會,說:“嫂子,她確實是北市人,是我同學,叫什麼來著——”
女人也是完全沒想到,陸昌報會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
她哽咽了一聲,說:“昌報哥,我是何玉,你以前叫我小玉兒的!”
謝嬌笑眯眯的說:“這何同誌,你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啊?小時候這樣叫小名兒,那當然是沒問題的,現在都二十幾歲的人了,你肚子裡,還懷著你丈夫的孩子,你還讓陸昌報叫你小玉兒,你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何玉煩死這個總是嗶嗶講話的謝嬌了,怎麼縱使壞人興致啊?
但她不能破口大罵,她得引起陸昌報的同情心。
於是,何玉嗚咽哭了起來。
什麼廢話,都沒有,就哭。
謝嬌在心裡罵了一句,真矯情。
隨後謝嬌對所有人說:“這位孕婦哪哪都好,就是腦子不太好,不如這樣,大嫂,你領親家他們去國營飯店,我跟榮哥留下來,將這位孕婦交給警察。”
至於陸昌報,自然是跟著他自個的媳婦兒一塊,順道給親家好好解釋這個何玉的情況。
謝嬌給陸昌報走的機會,陸昌報卻是沒走。
陸昌報嗤笑一聲說:“何玉,我記得我跟你處對象的時候,還是你甩的我吧?當時你講啥來著?我不靠譜,我除了張臉什麼都沒有,最主要的是,你現在的丈夫,是北市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對吧?”
“怎麼?現在懷著孩子,被人趕出來了?想找我接盤啊?”
陸昌報一串實話,比謝嬌幾句話都管用。
陸昌報開口,那就是他本人對何玉的態度。
謝嬌看了一圈,確定柳家人表情好看多了以後,便任由陸昌報懟何玉了。
何玉臉色很是難看,乾巴巴的說:“昌報哥,不是的,我那時候是被迫的,你知道的,他們家多——”
陸昌報翻了個白眼,說:“你現在是要挑撥我跟岑洪的關係?”
何玉一愣:“什、什麼?”
陸昌報再次說:“你丈夫,岑洪,是我的朋友,懂了嗎?當時你看上他了,恰巧他也被你迷得五迷三道了,你來跟我說分手,我就同意了。換而言之,你根本沒那麼重要,你說分就分,那是因為我在意我朋友的感受,懂?”
說完攬著柳芸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