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外麵受了委屈的小孩,聽見家裡人的關心後,從而繃不住大哭起來。
時間不多了,謝嬌再不走,恐怕午飯都吃不成,就得上火車了。
為此,謝嬌乾了一杯酒。
雖說謝嬌有些不喜歡周嬸讓她幫忙時,理所當然的認知,但一碼歸一碼,周嬸把自己能給的,都給了周圓。
“至於為什麼改變主意……”謝嬌斟酌幾番後,決定說實話,“是這樣的,你也快二十歲了,你娘一直很想讓你嫁給家裡條件好的,然後希望你享清福,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我覺得,看對象呢,不能衝著彆人的條件去,得看人品。”
謝嬌點頭說:“對,不過不是現在去。今天都是二十五了,我想翻過年了,你再去。你現在跟著去省城了,到時候過年,你還是得大老遠回家過年。”
喝的太快,陸向榮都沒來得及攔。
她起身,說:“那咱們先這麼說好啊,過年回家,你娘要是給你介紹對象,你就跟你娘說,我準備帶你去省醫院了。對了,翻過年來後,不要急著辭職,我得先確定你在省醫院的工作以後,打電話給你,你再辭職,然後來省城,成嗎?”
周圓很高興。
謝嬌說:“不麻煩,你陸姐夫家裡都是省醫院的,咱們家有人。”
周圓驚愕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謝嬌。
哭了好一會兒,周圓的情緒才是發|泄完。
看她不哭後,謝嬌才說起今天特意過來的目的。
陸向榮:“……”
那邊竟還沒開始吃,專門在等謝嬌。
她不明白,謝嬌為什麼現在改主意了。
周圓雙手在眼眶上壓了壓眼眶,哽咽著說:“謝謝你,謝姐姐,隻有你,隻有你一個人會替我考慮那麼多。”
陸向榮:“?”
謝嬌看著陸向榮憂慮的神情時,有些無語道:“乾嘛啊,我能喝,不會醉,放心。”
周圓跟了謝嬌一段時間,加上本身就不是什麼蠢貨,即使謝嬌沒有把事兒說得過於直白,周圓也是聽懂了謝嬌的良苦用心。
謝嬌也想起了那年喝酒後的事兒,她微微一笑,趁著其他人都在胡侃著,貼近了陸向榮的耳朵,輕輕說:“上次,是我裝的。”
一頓飯竟也吃出了幾分不舍,和愁緒。
“不然,你指不定得被拐走。”
周圓點了點頭,她確實有埋怨過她娘,但血濃於水,那點氣憤和怨恨總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散。而如今又得了謝嬌寬慰,解釋,理解了她娘那些行為後,周圓本有的憤怒,也提前散了個乾淨。
謝嬌看著她的圓眼睛裡浸著淚水,連哎幾聲說:“怎麼又要哭了啊?”
“而且,吊到省醫院做護士,很難吧?太麻煩了,我、我還是不去了。”
他分明記得,每年過年,謝嬌都不喝酒。
雖說有點囉嗦,但周圓似乎很喜歡聽謝嬌的囑咐,字字句句都聽得很認真,而且特彆鄭重的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謝嬌說:“彆怪她,她也不願意讓你難受的。”
“留在縣城,你可能沒有去看彆人人品的機會。”
謝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傻姑娘,實際上你娘,也在替你考慮,隻不過受見識限製,她沒辦法考慮的更全麵。”
和周圓道彆後,謝嬌匆匆回到國營飯店。
去省城的話,周嬸則認為周圓能嫁得更好,從而不會再催促了。
如果謝嬌不帶著周圓去省城,那周嬸就認為周圓以後沒可能和省城的富人家認識,估計會儘快在縣城找個‘好人家’。
謝嬌說:“我昨天想了很久,我覺得應該讓你跟我一起去省城,不過你不能丟了工作,去琢磨高考的事兒,我想個法子,看能不能讓你進省醫院。”
正是因為聽明白了,周圓才是又想哭了。
謝嬌哭笑不得,同時又很是感動。
要是這樣,豈不是甩了紀莉莉他們的麵子?他們可是特意搞了一桌踐行宴,謝嬌怎麼著都得吃兩口。
謝嬌看她這麼乖,也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到時候去省城啊,坐火車的時候,警醒一點,可不能隨便跟彆人走了。按我說,彆人跟你搭話,讓你幫什麼忙,但凡要離開座位,車廂的,你都拒絕,知道嗎?”
“讓、讓我去省城?”
但也有些猶豫,沉默片刻,她問:“謝姐姐,你、你為什麼改變主意?”
她很想跟著謝嬌去省城,但不想讓謝嬌替她到處求人。
見周圓的情緒終於穩定後,謝嬌也沒有久留了。
難得喝一次,好像還醉了,醉著酒,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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