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不能在這裡停留太長時間,他將方警官的電話告訴了葉其琛,並說道:“警方內有譚宏威的眼線,但是方警官可以信任。”
葉其琛鄭重的點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沉聲道:“多謝。”
霍沉離開後,葉其琛將羅湘交給小胖照顧,便也帶著許舒窈和許衍離開了。
開車回去的路上,許舒窈感受到葉其琛莫名的沉重,她問道:“你在想什麼?”
葉其琛沒有隱瞞,輕聲說道:“我在想,當年的我,是不是因為無路可走了,所以才會選擇和譚宏威一起死的。”難怪老葉傾注了整個葉家,都沒有鬥過譚宏威。
“現在不會了。”許舒窈認真的說道:“現在我們已經有很多證據了,他不會逃過法律製裁的。”
葉其琛點頭:“嗯。”
將許衍和許舒窈送去了學校,他叮囑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個就好好的呆在學校裡,外麵的事情交給我,知道沒有?”
許舒窈和許衍互相看了一眼,都乖乖點頭:“恩恩,你放心吧。”
許舒窈知道,他們就算再想幫忙,可能也幫不上了,所以他們就不出去添亂了。
葉其琛伸手輕輕的揉了揉許舒窈的頭,啞聲道:“等我回來。”
許衍也保證道:“我會保護好我媽的。”
葉其琛挑眉:“行,不僅要保護好她,還要記得不要讓她再被變態惦記著了。”
許衍:“……”
分開後,許衍和許舒窈往宿舍的方向走,許衍摩拳擦掌道:“我去將那個變態抓起來打一頓,你看怎麼樣?”
許舒窈挑眉:“你想被記過嗎?”
“那就這麼放過他?”許衍不甘心。
“忍住,現在可不是出亂子的時候。”許舒窈按下他蠢蠢欲動的手:“先等你爸將外麵的事情解決了,再收拾他也不遲。”
“好吧。”許衍哼了哼聲。
——
葉其琛找到了自己的父親,父子兩人在書房中,葉其琛將博仁醫院涉及到的一切事情,都告訴了葉嘉榮。
葉嘉榮震怒:“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葉其琛沉重的點了點頭:“嗯,現在我已經掌握了證據,隻等警方那邊收網。”
“沒想到林洵竟然利用醫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一開始看流水不對,隻以為他從中牟利,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葉嘉榮厲聲道:“如果這一切都是實情,那麼你就配合警方,將事情辦好。”
“爸,這件事情曝光後,可能會對我們集團產生影響,畢竟博仁醫院是我們葉氏旗下的,您不介意嗎?”葉其琛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葉嘉榮威嚴道:“出現這樣的事情,我才感覺到羞愧。當初我想辦博仁醫院,是想為社會做貢獻的。”
麵對父親的深明大義,葉其琛站起來,笑著說道:“好,不管未來集團會麵臨什麼,都有我在。”
“你大嫂知道她哥乾出這種事情嗎?”葉嘉榮突然問道。
葉其琛道:“我還沒找她,不管應該是不知情的。”老葉說,大嫂並不知道大哥也是被林洵害死的,所以一開始她應該是不知情的。
“如果她知情,又或者隱瞞不說,那她就根本不配當阿博的妻子,當洺洺的母親。”葉嘉榮厲聲道。
葉其琛微微垂眸,點頭:“嗯。”心裡懸著的東西也漸漸的放了下來。
有了羅湘這個證人,再加上葉其琛還有霍沉收集到的證據,方警官帶領著他們這個專案組很快開始行動了。
然而還是慢了一步,因為羅湘的逃跑,關她的地方,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但是警方卻將給羅湘借貸的趙姐等人,還有林翰給抓捕歸案了。警方從林翰入手開始審訊,一麵開始調查博仁醫院。
林洵預感事情不對,想找譚宏威商量對策,誰知道譚宏威比他更早知道事情不對,現在打算收拾東西跑路了。
狡兔死走狗烹,譚宏威哪裡還管得了林洵的死活。
林洵大怒:“當初掙錢的時候你分大頭,現在出事了,你就想跑了?”
“林先生,你要搞清楚,這件事情我承擔的風險比你還大,你不過是給我提供了一個場地而已,就分走了我三成的利潤。”譚宏威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手裡還燃著他的雪茄煙:“我勸你,還是彆管你那個蠢兒子的死活了,抓緊時間收拾東西,跑路要緊。”
“你說什麼?”林洵氣得臉都抖了:“這些年,你沒少從嘉榮集團拿到好處,你的騰飛集團是怎麼起來的,你心裡沒數嗎?當初為了你,我連我妹妹的丈夫都下手了,現在你竟然和我說這些話?”
譚宏威冷笑:“真的是為了我嗎?不是你害怕到手的利益不見了,所以才對葉家大公子下手的嗎?林先生,你自己貪心不足,怎麼還能怪到我頭上來?”
“好啊,這麼說的話,你就去警察那邊告發你,你看你能不能跑掉!”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林洵覺得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現在警方並沒有譚宏威犯罪的證據,所以才沒有開逮捕他,但是事情已經鬨開了,早晚會暴露,他這才想著要跑路。
譚宏威將手裡的雪茄重重的扣在桌子上,神情也變得格外冰冷。隻是稍一會兒功夫,他的臉上又露出了一個笑容,他站起來,撐著手裡的拐杖走過來道:“老朋友,你不要這麼極端。主要是你兒子被抓起來,我也替你著急的。這樣好了,我幫你去局裡打點一下,想個辦法找個律師,將你兒子撈出來,你看怎麼樣?”
林洵這才滿意的點頭:“你要是早就這樣說,不就好了嗎?我告訴你,我們兩個是一條船上的,你的那些證據,我可都留著呢,你……”
話還沒說完,一把雪亮的匕首刺入了林洵的腹部,一下,兩下,三下,一直到林洵重重的倒在地上,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殺了。這一刻他才意識到,曾經的自己,是在與虎謀皮。
譚宏威本身就不是什麼善類,當初他怎麼就鬼迷心竅,答應了這個看似很離譜的事情?
譚宏威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他用林洵的衣服擦乾淨了匕首上的血跡,又將匕首重新放回了拐杖裡,淡淡的說道:“我最討厭彆人威脅我了。”說著,冷漠的將他又踢到了一邊。
做完這些事情後,譚宏威也不再去管林洵的屍體,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我備車,開到樓下。”說著,他直接拿起之前打包好的行李,向外走去。
隻要去了境外,換個身份,誰還能拿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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