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堯還想再問點信息出來,但是老板娘卻轉身就忙碌去了,也不搭理康堯了。
為什麼所有人都對喜事情況閉口不談呢?
明明是值得開心事情,但是在這裡卻仿佛什麼忌諱似。
喝完粥,白洛和康堯就上樓去了。
此刻,距離午夜零點喜事,還有十個小時。
白洛輕車熟路爬到了二樓走廊外麵那棵大樹上,觀察著民宿裡情況。
沒多一會兒,白洛就看到老板娘提著燈籠去了菜圃,看樣子是去收菜。
白洛觀察了老板娘一整個下午,都沒發現老板娘有什麼異常,反倒是從老板娘與老板相處細節中可以看出,兩人感情是真好。
老板娘看起來不像是謀財害命那種人,那王莎死,為什麼會跟老板娘有關呢?
老板娘壞,又壞在哪裡?
隻可惜王莎記憶總是缺失,她記憶深處對老板娘本能抗拒,甚至是憎恨,但是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死。
回到房間,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愈發臨近喜事,白洛發現自己身上血液,比先前流逝得更快了。
他臉色,開始呈現不正常蒼白。
康堯就更慘了,才一個下午時間而已,他不僅臉色蒼白,連走路都變得搖搖晃晃。
這下,不用白洛提醒,康堯自己就跑到了廚房,然後開始瘋狂吃阿膠。
阿膠當然不能讓他立刻就回血,也補不了多少血。
但是吃一點總比不吃好。
晚上八點半,老板娘很熱心要送他們去參加喜事。
初中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已經坐上了車,他臉色一如剛開始來時候,沒有什麼變化。
而臟辮女幾人卻已經失血失到皮膚都有了乾縮跡象,要不是他們還硬撐著,恐怕立刻就會倒下了。
一路上,寂靜無語。
因為老板娘也在車上,女鬼沒敢上車,隻能遠遠跟著,避免被老板娘發現。
周圍環境,異常漆黑,車也沒有開燈,前方路都看不清。
白洛甚至感覺,這並不是村裡道路。
就這樣,一路行駛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當車再一次停下來時候,已經是在一個燈火通明大院子門前。
老板娘把車門打開,讓大家下了車。
一位站在門口迎接賓客村民,帶領著大家走了進去。
院子裡張燈結彩,可卻十分冷清,除了他們,再也沒有看見任何其他人。
沒有賓客,也沒有新郎新娘。
“其他賓客呢?”康堯問道。
村民卻是沒回答康堯話,隻是一板一眼道:“一人一屋,零點之前必須沐浴更衣,否則後果自負。”
眾人:?
村民卻是不管他們理解不理解,轉身就離開了。
院子裡,隻剩下他們這些外來賓客。
跛子上前去,推開了院子裡其中一扇門。
臟辮女見著跛子進去了,趕緊就推開了另一扇門,想帶著寸頭男進去,可她是進去了,寸頭男卻被擋在了門外,任憑她怎麼拖拽都沒有用!
“這什麼破地方!”臟辮女隻能退出來,先把寸頭男推進了房間,然後自己則是去了另一個屋子。
其他人見狀,也沒再折騰什麼,按照村民吩咐,各自進屋。
白洛看著大家都進屋了,這才悄悄退回到了門口,朝著門外等候女鬼打了個手勢。
然而,女鬼卻是朝著她搖了搖頭。
她進不來院子大門,門口門雖然大開著,可卻像是有一道無形屏障似,讓她無法跨越。
白洛見狀,嘗試著把自己腳邁出去,結果也像臟辮女一樣,完全被擋住了。
他們被困在這院子裡了,能夠活動範圍,隻剩下自己屋子和院子裡。
白洛沒再勉強女鬼進來,和康堯一人打開了一扇門,進了屋。
屋子裡打掃得很乾淨,空氣裡彌漫著香薰味道,但是卻異常乾燥,隻進來一兩分鐘時間,白洛就已經感覺到自己身上皮膚上已經開始乾燥到起皮。
白洛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在角落位置,放置了一個木桶,木桶旁邊,有一個沙漏,才剛剛開始往下漏沙子。
木桶裡盛滿了一桶熱氣騰騰水,分明就是要讓人沐浴。
但是參加彆人喜事,自己還要沐浴更衣?
這未免也太奇怪了一點。
白洛轉身,就推開了房門,走到了外麵院子裡去。
但是他發現,就算是已經離開了房間,他身體裡水分依然在迅速蒸發,根本沒有半點好轉!
白洛隻能回到了屋子裡,他把手放進了木桶熱水裡,結果皮膚乾燥到起皮症狀,立刻就得到了緩解。
這裡環境,讓人沒有選擇,隻能按照它規則來。
白洛可不想在這屋子裡變成一具乾屍,於是立刻就和衣坐到了木桶裡,讓熱水浸泡了全身。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著婚紗原因,總之,有婚紗遮擋皮膚,熱水浸泡效果並不好。
無奈之下,白洛隻能把婚紗脫掉了。
他身上皮膚,立刻肉眼可見逐漸好轉,然而,木桶裡水,卻開始慢慢變了顏色,由最開始透明清澈,變成了一汪粘稠血水。
而木桶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擺放了一套喜服,從裡襯、外衣、繡花鞋,再到紅蓋頭,一個不少!
白洛:“…………”
難怪喜帖上沒有新娘名字。
新娘竟是他自己!
就是不知道新郎是個什麼怪物了。
“撲通——”麵前血池裡,忽然濺起細微水花。
緊接著,一顆石頭腦袋就晃晃悠悠從血池裡漂浮了起來。
神像腦袋臉上,依然戴著鮮花麵具,可白洛卻很明顯發現,神像五官,已經隱約成型,尤其是在臉部額頭下方位置,已經完全出現了眼眶凹陷位置!
神像腦袋麵對著他,下巴微微上抬著,眼眶視線角度,卡在了一個很微妙位置。
白洛眉心微蹙,伸出手去,就把旁邊喜服上放著紅蓋頭抓起來,蓋到了神像腦袋上,把神像腦袋給遮了個嚴嚴實實。
“再看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