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師拿起了旁邊準備好的柳葉刀,大順溜冰場的老板掙紮著想要逃離,可是周老師的柳葉刀卻更快,幾個呼吸之間,就把大順溜冰場的老板解剖成了殘片。
完成一整套解剖的動作,似乎讓周老師的體力有些不支,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平穩。
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在教室裡,大順溜冰場老板的眼珠子從解剖台上滾落了下來,乾淨整潔的地麵上淌下幾道血痕。
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可周老師卻像是聞到了什麼美妙的味道一般,閉上眼睛,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隨後他手上的皮膚變得更加年輕了一些。
“同學們看清我是怎麼解剖的了嗎?學會了嗎?”
周老師睜開眼,詭異的笑著問道。
沒有人回答。
周老師也不需要大家的回答,便自顧自的繼續道。
“我知道大家都還沒有學會,不過不用著急,我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抽取一位同學來給大家做示範,直到大家學會為止。”
解剖課的時間,是兩個小時。
按照周老師這樣的說法,那他至少還會再解剖一個同學。
隻是不知道下一個倒黴鬼,又是誰了。
大家都擔心下一個會抽到自己,但白洛聽到周老師的話以後,眉心卻輕輕蹙了蹙。
周老師說的是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抽取一位同學。
這樣話語方式,很難不讓白洛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也就是,隻要他們沒學會解剖,這節解剖課就會一直進行下去,直到周老師把他們所有的人都解剖完!
“老師,我學會了!”
曾有錢怕下一個就抽到他,急切的想要結束這一切,大聲喊道。
站在他身邊的父親想要阻止他,已經完全來不及。
周老師聞言,原本要離開教室的腳步微頓,隨後回過頭來,森然的盯著曾有錢,反問。
“你真的學會了?”
剛才周老師的動作那麼快,曾有錢怎麼可能學得會。
可他真的不想再繼續下去了,他硬著頭皮接著問答。
“學會了!”
“桀桀……”周老師嘴巴裡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然後突然就伸出手,把曾有錢給抓了過去。
“可惜了,這裡不需要學會解剖的學生。”
話語落下,周老師掐著曾有錢的脖子就是一擰,直接把人給擰斷了氣。
“有錢!”
變故發生得太快,以至於曾家父親根本來不及反應,曾有錢就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體征,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曾家父親眼睛都紅了,抽出自己的彎刀,就朝著周老師衝了過去。
周老師不閃也不避,曾家父親的刀砍在周老師的身上,就像是砍在鋼鐵上一樣,根本沒有產生半點作用!
曾家父親臉色微變,周老師鬆了手,把手裡拎著的曾有錢扔了出去,隨後抬手就掐住了曾家父親的脖子,輕易將人給掐死。
短短的幾秒鐘時間,曾家父子接連被殺,一時之間,整個教室裡鴉雀無聲。
周老師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臟灰,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重複了一下先前說過的話。
“我知道大家都還沒有學會,不過不用著急,我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抽取一位同學來給大家做示範,直到大家學會為止。”
話語落下,周老師便離開了解剖教室。
“沒學會解剖,他就會不停的抽取學生來解剖。可他又說,這裡不需要學會解剖的學生。”
富太太幾人已經成為了小紙人生物實驗室的員工,這會兒遇到問題,下意識的就集中到了白洛的身邊來,儼然是把他當做了主心骨。
“老板,這死老頭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我們活著離開這間教室吧?”
“……”
突然被叫做老板,還有一點點不習慣。
但是白洛臉上神情依舊淡然,回道。
“所以我們不能乖乖的等著他回來,我們需要利用他離開的這一個小時,離開這間教室,或者是讓他無法再解剖學生。”
白洛話語落下,富太太三人就立刻去開教室的窗戶和門去了。
教室的窗戶和門並沒有上鎖,他們輕易的就可以打開,但是,問題是打開以後,窗戶和門外麵也全都是封閉的牆,窗戶和牆之前有一定的間隙,但是從那道間隙往下看根本看不到底,走廊操場全都沒了。
他們這間教室,現在就像是被單獨分隔出來的空間一般,孤立無援。
“會不會我們看到的都是假象,其實外麵還是正常的,隻是我們看到的都是牆?”
富太太趴在窗戶邊上看著,躍躍欲試的想要翻出去試試。
但她又怕自己判斷錯誤,不敢輕舉妄動。
“試試就知道了。”
白洛搬起教室裡同學們使用的簡易解剖台就朝著窗戶外麵扔了出去。
解剖台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眼中,耳邊卻並沒有傳來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
富太太見狀,微微睜大了眼睛。
“解剖教室是在四樓吧?這麼大一個東西掉下去,我們不可能聽不到聲音的。”
“現在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解剖台被我們扔出去以後,在落地之前就消失了。”
“第二種,是外麵的環境並非假象,窗戶與牆之間的那道間隙也遠比我們預估的深度深很多。”
白洛抬手就把教室裡的窗簾給扯了下來,然後用剪刀剪成了細長的布條係在了一起。
“無論外麵是哪一種情況,都不利於我們從這裡離開,不過我們可以測驗一下,到底是那種情況。”
白洛一邊說著,一邊把係好的布條綁在了一張簡易解剖台上。
他把解剖台放到窗戶外麵,然後一點一點的鬆手裡的窗簾布條,開始慢慢的下放解剖台。
解剖台被放下去了很長一段距離了,但窗簾布條始終被崩得很直,白洛手裡感受到的解剖台的拉扯力也始終存在。
也就是說,解剖台被扔到窗外以後,並沒有消失,而是一直在下墜的。
教室裡的窗簾布有限,因此白洛把解剖台下放到一定的深度,就無法再繼續下放了。
他又一點一點的把解剖台給拉了上來,解剖台果然還在,隻是解剖台上卻多了許多密密麻麻的深刻劃痕,看上去就像是被什麼尖銳的利爪劃過一樣。
有東西碰過解剖台,但是,白洛在下放解剖台的時候,卻並沒有什麼感覺……
看來,這道間隙下麵,有些厲害的東西存在啊。
“我怎麼感覺外麵比教室裡還危險……”
富太太看著被拉回來的,放回到教室裡的解剖台上密密麻麻的劃痕,密集恐懼症都快要犯了。
“所以我們現在隻有一種選擇了,那就是讓周老師不能再解剖學生。”廚師重重歎了口氣。
“可是想要讓周老師不能再解剖學生,那我們就隻能殺了周老師。”
可要殺死周老師,那得多難啊。
“先前殺死曾家父子的時候,周老師都沒費什麼力氣,周老師到底是什麼實力,我們也不清楚,我怕我們還沒殺死周老師,就先被周老師解剖了。”
富太太也看不到什麼希望,他們這裡,似乎就白洛比較能打。
但白洛到底有多能打,能不能打過周老師,誰也確定不了。
現在他們也不敢貿然去嘗試對周老師動手,曾家父親就是前車之鑒。
“殺死周老師,隻是最後的選擇,也許我們還可以嘗試一下其他的辦法。”
白洛靜默片刻,忽然開口。
富太太聞言,立即就轉過頭來看著白洛:“什麼辦法啊?危險嗎?”
白洛:“不太危險,但是不一定有效。”
……
一個小時後,周老師準時回到了教室。
在這所大學裡呆了這麼長時間,周老師最享受的就是這裡的解剖課了。
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解剖所有的學生,欣賞每一個學生臨死之前恐懼而害怕的表情。
剛才那一個小時裡,他已經給想要解剖的學生排好了順序,接下來,他隻要每個小時過來解剖一個學生就可以了。
周老師推開了門,興奮得指尖都在顫栗,他抬眼望教室裡一看,滿滿當當的學生人頭,一個都沒少。
但是……
“我的解剖台呢?”
周老師盯著講台上被掀得禿嚕了皮的地麵,整隻鬼都有點懵。
他的解剖台呢?
他的那個焊死在地上的解剖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