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謝公子搭救之恩(2 / 2)

綠衣公子捂著腦袋嘶嘶抽氣,牙關一邊打戰一邊道:“父,父親!我救

了他啊!為何要打兒子!”頓了頓,“誒?溫,溫員外?他就是那,那個治水的……工部員外郎?”

“知道是員外還不行禮!如此放肆!”譚慶年依舊沒好氣,他是記得京中張尚書因開罪這溫彥之就被停職在家的,頓時提手揪著兒子的耳朵就在齊昱跟前跪下:“皇上息怒!孽子救人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皇上?!

綠衣公子雙腿一軟跪下,看著齊昱的袍擺子眼睛發直。

父親你確定沒叫錯?這位皇上方才和這位溫員外,他他他他們抱在一起了!還牽小手含情脈脈!

不可能吧!

而齊昱穩穩的一聲“愛卿平身”,在他心內這一嚎上給了他一記響亮耳光:“譚卿愛子舍身救人,何罪之有?溫員外前來治水,安危重大,不容有失,譚公子救人立功,朕日後定有答謝。”

譚慶年連忙按著自己兒子的頭磕下去:“臣,替孽子譚一秋,謝過皇上!”

譚一秋崩潰地扯了扯身上濕皺的綠衣裳,伏身謝恩。

“皇上,”李庚年此時聽了暗衛的稟報,向齊昱走近一步,低聲道:“那邊肇事的流民已控製了,衙役已將人押去了衙門,說是——他們來告狀的,告貪官克扣賑災囤糧。”

齊昱眉心一蹙,問道:“哪個貪官?哪一處的賑糧?”

李庚年低頭:“這還需再審,或然賢王殿下與知州府當有耳聞。”

齊昱隻覺自己才休整下去的額角青筋,又開始突突地跳著疼。

——這每日每日的事,真真是一點都沒斷過。

回到行館的時候,太陽落了山。

齊昱坐在溫彥之屋裡守著,看太醫、館役一番惶然地診治服侍,等周遭都退儘了,屋外已是暮色四合。

他撿了床沿坐下,垂眸看著被窩裡的溫彥之,原本玉白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太醫說是江水太寒涼,惹人發起高燒,過後幾日都要臥床用藥,再不能受冷。

“渴麼,”齊昱抬手將溫彥之額間一縷濕發理開,把下麵墊的乾紗巾整了整,“要不要喝水?”

溫彥之半睜著眼看他,費力搖了搖頭,本是被蓋到隻一張臉露在外頭,此時卻是從被窩裡將雙臂伸出來。

“彆動。”齊昱立刻肅容要將他手蓋回去,可手剛握住溫彥之的小臂卻被溫彥之給反握住了。

下一刻,那雙手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將他狠狠拉過去,叫人熟悉的香氣混著江水泥沙的冷利氣息包裹了他。

溫彥之已經抱住齊昱,抱得很緊很緊。

這一抱來得突然,齊昱腰線一僵,愣了一下,卻終是有些好笑地拍了拍溫彥之的後背,“方才還說無妨,現在是怕了?”

溫彥之將臉埋在他頸窩裡,嗡聲道:“不是……齊昱,我今日……瞧見皇榜了。”

齊昱拍他後背的手一頓,細想了下,才想起他說的應當是個什麼物件,也沒大在意。他的手繼續落下,輕拍溫彥之的後背。

“瞧見,就瞧見了罷。”

這平靜到塵埃裡的一句話,卻叫溫彥之沒出息地又想哭出來。

他拚命狠狠吸了吸氣,忍住,一時心念如起落在平淡湖麵的飛鳥,時而入雲,時而落海,終究一腔蒼白的言語說不出,他一偏頭,狠狠在齊昱脖側親咬了一口。

“嘶!”齊昱疼得捂住脖子,神情作難地正要說話,可下一刻唇卻被人一吻堵上了,他感覺自己後腦被修長的手指扣住,前襟被溫彥之另手牽扯,溫涼的舌尖頓時探入他齒間,急切地一寸寸掃過,珍惜且深情。

“齊昱……”

欲念彌散中傳來含混的喚,齊昱聽來隻覺脊骨如酥一般,唇舌回應之中隻來得及嗯一聲,抬手已將懷中的人按倒在榻上。

他身下,溫彥之後仰泄力,臉上既有一線隱忍的淚,卻也帶慶幸的笑,看向齊昱的雙眼好似捧著雪山上的泉,清淨,在眼角緋紅的顏色下更顯澈亮。

“齊昱,此生我能遇見你……實在太好,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晚上記得自己癱床上在寫更新,然後……就沒有記憶了……

早上起來補好。

麼麼噠,上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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